晚上,陸常安走進東陽山,那黃大仙山神罵罵咧咧的詛咒不斷傳來,效果都一樣,就是讓他被黃皮子仇恨,也不會疊加變強什麼的,只是罵人的花樣層出不窮。

說白了,只是想罵他。

陸常安憑藉寶錢帶來的驚人體力,在山中閃轉騰挪,那黃皮子山神應當有相應權能,可以移動山間的土石樹木封鎖,阻攔他。

但礙於供奉爺,它不會親自動手,手下的那些小黃皮又沒有這種能力,毒風病瘡再兇狠,那也得先追得上他。

這也就給了他可趁之機,靠身法溜著大量的黃皮子翻山。

“這怎麼都讓我玩成跑酷遊戲了…”

陸常安在心中吐槽的同時,那大黃仙山神嘴也沒停:“外鄉小子你太卑鄙了噢,敢不敢停下來跟我子子孫孫比劃比劃!?”

陸常安耳邊吵鬧至極,但是淡定自若,這兩天聽習慣了,心性都有了巨大的進步。

然而,這地形複雜的山間,比起留葉村只繁不簡,沒過多久他便被黃皮子包抄,手上長出灼熱皰疹,大量血液快速消融,瞬間暴斃:

“賜福秘聞:黃仙血瘡,使人血液消融,腐化蝕盡的惡毒病瘡,黃皮子修習的邪術之一。”

努力小半夜,又解鎖一種惡病,不糟這罪了,睡覺。

………………

第二天早上,隨手烤片面包吃了,陸常安便去了學校,沒課的日子裡頭這麼早來,摸魚成性的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經歷了。

濱海城不南不北,算緯度基本要與秦嶺一條線,又臨海,氣候條件極好,這時九月份,陽光溫和,氣溫適宜。

平時佛系的濱城大學生,少有的拿出了與這個季節一樣青春的朝氣。

各社團的攤位都開始營業,社團節期間學校是半開放狀態,周圍幾個高中乃至大學的學生都來了不少,學校裡很熱鬧。

“正好卡到週末了啊,小舟會來嗎?”陸常安想著,憑印象挑了幾個好地方,拍了些照,給弟弟陸舟發了過去。

小舟馬上回了,說差不多中午和一些同學一起來。

“有女同學嗎?”陸常安習慣性的問道。

“有。”小舟頗為實誠。

“青春啊…我放心了。”明明也就大了兩歲的陸常安如此想道。

“找到啦。”陳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陸常安轉身一看。

社長小姐今天穿著高中生似的格紋百褶裙,修身的黑絲與帶領結的小襯衣,明明比陸常安大上一歲,卻看著像個高中少女。

陸常安比起她就隨便不少,只是樸素的寬鬆黑外套,白襯衣與長褲,只能說丟在人群中,多看幾眼能找到。

“走啦。”陳憐拉著他走進了攤位聚集的街道。

小小的幾條街,大小的棚房佔滿了目之所及,作為天天窩在家裡打遊戲的資深遊戲宅,陸常安連老家的廟會都沒怎麼去過,對這種場合自然不太熟悉。

小常安有什麼想吃的嗎?”

雖說裝置場地等等問題難度不算小,文化架上選擇擺美食攤位的也不少。

從章魚小丸子、烤串、飲料之類的小吃,到咖啡廳、麻辣燙乃至大排檔這種誇張的店鋪都有,再次重新整理了陸常安對校方寬鬆度的認識。

相比之下,他們社的民俗學圖書館與占卜攤位顯的平平無奇。

“姑且有吃一點早餐,隨便再吃些小吃就好。”陸常安回道。

“ok。”社長小姐說著,左右轉轉,便朝一個小攤招了招手:“喲,小菲,給我來一份章魚小丸子。”

對方是個不知名的高馬尾少女,陸常安都沒聽過的人,陳憐卻能如此熟絡的交流,這廣泛異常的朋友圈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小吃到手,滿滿一紙盒小丸子上點綴著木魚花,那人大概看是陳憐點的,加了不少分量。

“一起吃吧,小心裡面應該會很燙。”陳憐遞出籤子。

陸常安總不好讓人家買還讓陳憐一直拿著,接過了沉甸甸的紙盒。

陳憐叉起一顆,仔細吹了一會才送進嘴裡,並不顧忌形象的一邊嚼一邊說道:“小菲的章魚小丸子最好吃了,不參加社團真是太可惜了。”

“是不能時常給你做最可惜吧。”陸常安在心中吐槽著,挑起一顆送入嘴中。

柔軟卻有彈性的麵糊當中依舊冒著熱氣,少許木魚花為其點綴了些許層次:“確實好吃呢。”

“是吧,第一次吃的時候,連塞了好幾顆呢。雖然之後舌頭被燙到疼了一個星期就是了。”陳憐接著說道。

說著走著,已經過了美食攤位扎堆的區域,陸常安看到了不少大社團的攤位。

文學社誇張的還原了個大半書店,漫畫雜誌實體書,乃至電子閱覽裝置都有。這些年進步的也不止是遊戲裝置,實體書之類的東西都成了半電子產品,比如插圖變成全息投影,自帶聽書功能,晉及後,價格也沒怎麼漲。

還有音樂類社團的舞臺。俊男靚女表演總是很吸引人,個個都是現充集團的一線人物,陳憐憑藉自己的人脈,做到了摩西開海般的壯舉,在混亂的人群,帶著陸常安擠到了最前排。

陸常安反映過來後向後一看,烏泱烏泱一大片人,臺上是正在熱情洋溢演奏著的輕音樂隊,陳憐似乎與這幾人也熟識

女主唱甚至還會偶爾將麥遞給她,隨意精準的音調與輕快的聲線讓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熱烈。

看著身旁蹦蹦跳跳,根本不停的少女,和已經有點精神疲勞的自己,陸常安都快分不清到底是誰擁有賜福寶錢了。

中場休息時,陳憐帶著陸常安離開了舞臺;“社長真的很歷害呢,在大學生這方面。”

嗯……只是比較愛玩啦,在這待了三年了,作為前輩,這點能力也該有的吧。”陳憐用手當作扇子扇著風,在那樣熱烈的現場蹦,雖然只是幾首歌時間,也出了不少汗。

陸常安遞過一包紙,陳憐邊擦邊說道:“倒是小常安,天天玩,學習和工作能力也不差呢,明明高中是歸宅部的。”

去年,陸常安雖然不怎麼露臉,但在這麼個正經人少的可憐的社團內,他還是幫陳憐處理過幾次社團事宜的,比如第一年舉辦,沒有處理經驗的社團節相關的申請、經費,報告,都是他寫的

他還記得他交上檔案資料時陳憐那個瞪大雙眼,宛若發現新大陸的神情。

陳憐,高中就讀於濱城六中,陸常安也是,大一的時候,也正是因此,剛入學的陸常安才會和接待新生的陳憐聊起來,最後被拉入萬惡之源的民研社。

只不過當初,兩人並無交集,陳憐是六中的學生會成員,處理工作,應付校方與老師的能力就是那時養成的。

而當時的陸常安,千座黑金的小目標才完成一片,只是個小有名氣的上升期小up,兼上完課就進遊戲的資深宅。

大概正是因此,在發現陸常安處理檔案,寫報告之類的事異常熟練時,陳憐才會那麼驚喜。

當然,她不會知道,這些能力,其實是陸常安在玩某些碎片化敘事,各種資訊又多又繁雜難懂的高難度受虐遊戲時寫攻略、算數值鍛練出來的。

又走了一段路,一直以來都靜立身旁,還算有紳士風度的陸常安忽然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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