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常安他們來鬼屋的一兩個小時前,陸舟帶著姜雪玩了一遍。

那時,高遠就在監控室裡氣得咬牙切齒。

鎮物:遮天旗:律法獄罰天座下夜巡遊神賜福之物,執旗夜巡,護生無息(可以遮蔽生機氣息乃至其他動靜,使人無法感知察覺到覆蓋範圍內的一切。)

陸舟所擁有的鎮物,是一件大範圍隱身衣,超大號訊號遮蔽器。

高遠所有的怪談都是遠端操縱,但他雖然透過特殊手段快速升到了二階巔峰,但還沒有那個能力從監控室直接操縱整棟樓裡的怪談,只是設定了足夠多的類似程式的指令,自己行動。

可是那些低階的執念和怨靈哪兒能看得破遮天旗,連來人了都感覺不出來,最後還得要高遠親自操縱機關,按照正常流程完成他們的鬼屋。

不僅如此,遮天旗展開之後,氣息直接干擾了那些邪祟的能力,導致之後的一兩個小時之內,其他普通人的氣息也無法感覺出來了。

所以這段時間內,那些個怪談動都不帶動的。

這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他們委員會是真的好好搞了全流程的機關和設定,並不需要怪談,他佈置這些是為了其他的目的。

而且為了方便實施自己的計劃,他把大部分的委員全部遣散去文化祭上玩兒了,就留了他自己一個在監控室盯著自己的傑作。

看著自己的仇人或者其他的無辜學生被明顯超出科技範圍的靈異事件嚇傻。

什麼?接觸鬼怪以後體虛生病?精神衰弱?高遠心中,他可是抽到頂尖稀有職業的天選之人,哪需要管這些?都被嚇到重病不起,精神出問題,讓學生以為這鬼屋裡真的有鬼了最好。全都來做他的墊腳石。

這正是他的目的,讓學生認為七大怪談真實存在,將他束縛的那些執念、惡念,養成真正的怨靈。

只不過進度還沒到一半,就出了這事兒。沒有其他委員他也不好跑過去修,只能老老實實操縱機關,按原有的設定應付那些顧客,一下午乾的累死累活,直到時間推移,遮天旗的氣息消失。

結果下了一個正好就是陸常安他們兩個。

“終於可以正常工作了,給我嚇死他們兩個!”高遠惡狠狠的想著。

之後,就有了剛才的解剖假人拳擊事件。

高遠氣的直接癱在了椅子上,但是看他們兩個走到了三樓,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盯著監控,看看後面幾個怪談能不能給點力。

三層,陸常安一踏上來就察覺到了這一層的不對勁之處,裝飾佈置變得更加露骨,一些門窗上有被外力破壞的痕跡,地上牆上還有一些大概是用油漆模擬出來的血液,彷彿發生過什麼暴力事件。

一曲時而舒緩,時而又會忽然變得激進的鋼琴曲正在緩緩彈響,音樂室離上來的樓梯口很近,門也直接開啟著。

陸常安和陳憐能看見,鋼琴前方並沒有人。

但當他們走進教室之後,詭異的投影突然亮了起來。就好像一旁的窗戶上頂著的木板之間透進了月光,一個披散著長髮,佝僂著腰,坐在鋼琴前方的學姐,正在瘋狂的彈奏著。

齊腰的長髮隨著身體的擺動搖晃著,髮絲之間透出來的眼神,執著當中帶著些許癲狂,飛速變幻著的五指早就已經血肉模糊,在這冷色調的環境當中格外的顯眼。

陸常安與陳憐想移動卻發現身體的活動似乎受到了限制,就像關節與肌肉正在逐漸硬化。

轉動眼球看看周圍,那投影出來的學姐頭髮早已在不知何時伸長,纏住了他們的手腳。

陰靈鬼道天邪祟:被縛表演惡念

境界:一

來歷:被特殊手段束縛於此的表演者的執著惡念

這鋼琴怨靈,渴望自己的表演得到關注。

陳憐那邊還在感嘆,憑空搞出來個學姐很容易,現在全息投影技術已經很成熟了,但委員會是怎麼做到讓他們身體動彈不得的。

陸常安這邊早就已經知道了原因:“咒縛軀體:不受關注的小角渴望留住觀眾的小把戲,使人肌肉僵硬,痠軟無力,難以動彈或離開,同時也更容易生病或者受傷。(該效應會持續數天)”

要說為何知道?陸常安只能說福兮禍所倚:

“[遍觀神佛]副效果:遍觀咒怨:外鄉之人來自供奉爺的廣博學識,加上幾十種詛咒的親身經歷,混合而出的能力,可以看破低等詛咒與毒害。”

見的多了,自然就懂了。和東洋山黃皮子們那些個詛咒惡疾比起來,這點讓人動不了的詛咒,太小兒科了。

加上在東陽山被坑害幾天,讓他獲得了這個能力:

“[怨咒纏身](遊魂的矇蔽進化):被幾十種詛咒攻擊過的身體,氣息變得越發紊亂,與先前萬千怨靈的氣息混雜一處,除了遮蔽自身氣息之外,還多了低等詛咒抗性的效果。)”

突破東陽山可能有很多方法,他選擇了比較直接的一種,正好因禍得福,用幾天的折磨帶來了能力的升級。

“啪!啪!”陳憐動彈不得的同時,陸常安居然抬手直接鼓起了掌。那怨念都被他嚇了一跳。

不過低等的怨念沒有什麼智力,只知道按指令繼續行動,彈奏完鋼琴曲之後起身鞠躬,然後披頭散髮的抬起頭,看著他們露出詭異的眼神,之後瞬間閃現到他們面前要嚇人。

“呼!”陸常安直接預判,也給了一擊破魔拳。

陳憐能動彈之後馬上就看到那個學姐要朝他們閃現過來,還抬起了手,似乎是要比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然後就看到她在陸常安的面前消散了。

“被嚇到了?”陸常安轉身問道。

“有點啦……”陳憐剛才無法動彈,看著那學姐發瘋的時候,是真的有點害怕,畢竟這種手段看著不像是機關或者投影能做到的。

“沒事啦,走吧。”陸常安能理解,他見過的髒玩意兒比這多多了,陳憐哪怕考察的再多,知道的再多,又沒真見過。

而且雖然這些邪祟弱,接觸多了還是容易染陰氣,生病什麼的,還是需要他保護。

四樓美術室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流程。陸常安和陳憐走到了石膏像和油畫亂擺亂放的美術室旁邊,門口都是雜亂的美術作品。

但無一例外,它們的雙眼似乎都在盯著陸常安與陳憐,並且每次眨眼都在移動,最後全部繞著他們兩個圍了一圈,四處望去全都是石膏像或者油畫的雙眼。

陳憐這回反而不太害怕了,就像二樓解剖假人時一樣,這個水平科技還是能做到的,他甚至還想貼近點,看看那些油畫是顯示屏還是投影,那些石膏像下面是不是有小轉輪。

當然,這些美術作品上全都有執念、邪崇,自然也會有相應的咒術,讓他們眩暈,產生幻覺什麼的。

不過陸常安這能慣著嗎?你高遠手筆再大又怎麼樣,低等執念就是低等執念,這個量還沒到質變的水平。你敢放鬼害人,就不要怪我動手。

暗中掏出獬豸大印,結界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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