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風起雲湧

這兩人,在大玄名氣其實不算小。

前者,是如今大玄崇佛的來源,東陽郡看不出,但大玄確是佛道壓道家一頭,源頭便是這位,先皇景和帝御封的外姓王,蟒紋僧袍第一人,七境的高僧,摸到仙神門檻的覺者。

據說當初景和年裡,皇宮內前朝的邪龍怨念作祟,當今正元帝的數個皇兄皇弟紛紛仙去,最後就是這位高僧出手鎮壓。

後來不愛理政愛玩樂的景和帝駕崩,正元帝年少即位,面對滿朝文武,很大程度上也是,這位在扶持。

可以說,在沒有宰相制的大玄,他就等於是如今正元皇的左丞相。

而另一位,關山河,是開國大將,高祖賜名的關玄的後人,將門之後,當今的黑虎衛總領,聖上的發小,從小一同在太學府、在校場習文練武,長大後捨身護主數次的忠將,距離七境只剩一步之遙的大宗師。

黑虎衛不像大梁的打更人,按照十天干作為級別劃分,引入了一部分軍制,一共只有五級,旗官,總旗,百戶,千戶,剩下的就是總領。

到千戶,就已經要管轄一整個郡或者州的黑虎衛,而這位總領,就是天下黑虎衛的老大,所以也稱萬戶。多年來功績無數。

要不是隻管黑虎衛而無兵權,與聖上關係密切,卻又低調至極,並不結黨,早就功高震主被參下去了。

不過對於這二人,陸常安先前只能說略有耳聞,畢竟朝堂之事,民間不能亂講,隔得比較遠的東陽郡的百姓也沒那興致。

現在聽一聽,也只能說是為北平城之事做個預備。這等人物站在暴風眼的中心,暫時與他扯不上干係。

村長給他簡單介紹過這兩人之後,就又說起了當初改的那個城區制度:

“那時改的制。北邊叫囚牛區,歌舞昇平,是達官顯貴的風月之地。西北睚眥區,兵部所在,也是近衛軍屯兵的地方,除了外圈,不讓隨便來往。

西南邊嘲風區,是大西北乃至西域來往商戶做交易的外市。正對著的東北邊,東市蒲牢區,自然就是本地人開設的東市,不過跟咱們這兒趕集什麼的不一樣,那地兒說是東市,賣古董啥的更多。

而正東的狻猊區,江湖煙火氣最盛,因為那是漕幫、武館所在之地。正對著的正西邊狴犴區,肅殺之地,黑虎衛總部,刑部,大牢,秋斬是皆在此。

西南霸下區,那是工人手藝人的聚集地,喜行喪行也在那。

正南邊的負屓區,是書院文院所在,文人墨客之地。

剩下一個螭吻區,那不在城內,在津口河與天玄河交界的城郊,這是碼頭區。”

陸常安聽著,有些頭大,不過仔細整理,問題不大。

正北囚牛,風月之地。西北睚眥,兵部禁軍。西南嘲風,西市。東北蒲牢,東市。

正東狻猊,江湖幫派。正西狴犴,刑部獄罰。西南霸下,手工民生。正南負屓,文人墨客。

城郊螭吻,貨運碼頭。還有最後的中天區,皇宮所在。一個城市該有的,基本上都分得明明白白。比起東陽郡,實打實的豐富不少,確實有京城風範。

“這個城區制,當初反對的人不少,但多少還有利於管轄,不過這次,天下改制,朝堂上就沒那麼和諧了。聽說那兩位都不再是一條心了……”村長說著,吸了一口煙,緩緩嘆氣。

“那兩位……”陸常安知道,說的是那僧袍親王和總領萬戶,只不過為什麼?

至少如今聽來,這兩位是絕對的忠臣,當初會支援正元皇,如今為什麼會內訌?

村長似乎也並不清楚:“咱這兒鄉野小民,朝堂上的事兒,哪兒能說的那麼清楚,只聽說,是皇上這次動作太大了,萬戶爺擔心下面會出事兒,所以反對了。”

陸常安一聽,果然,如果不是兩位大臣的問題,那就是正元皇的改制出了事兒:“動作太大,怎麼個大法?難不成像跟城區這樣,改了舊制,給十洲八郡重新劃分不成,那也太……”

陸常安想到這兒,本來想否定自己,卻越想越覺得這個說法很合理:“應該不會吧……”

就在他還沒想出名堂的時候,村長問道:“先生要去那,怕也是聽著了最近的風聲吧。”

陸常安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全大玄,乃至全朝歌,多少人為了這事而來,尤其他們這些異鄉玩家們。

先前一二測,可以說大部分人都是在各自的新手村內小打小鬧,甚至有的人現在都還沒出來。

真說起來,這大玄風雲,才是朝歌遊戲的第一個大版本事件。全服大副本。

開放地圖,沒有指引,箇中機緣,各憑本事。旁觀或摻上一腳,各種想法都有。

因此,他這麼個步行前往,不顯山露水的,並不顯眼。村長也就沒有多追問。

聊了一會,陸常安雖然已經叮囑過了,但是還是怕這些村民留他擺宴席謝恩什麼的,就趁無人注意,直接出了村。

林間小道,慢行。往前望一望,北平,已經不遠。

……………………

就在他的十幾裡處,北平城門口,一個草臺班子正在過城檢。

這兩天八個城門,還有透過天玄河,聯通中原以及南方的螭吻區的碼頭,都各自多設了幾位穿虎紋修身衣,佩戴銅質虎頭牌的黑虎衛鎮守。

主要就是近日來往人流過多,單靠城衛排查,易有紕漏。

萬一有各地邪教的、造反逆黨的隊伍混入京城。都別說刺王殺駕,在這京城之內,隨便搞出來點什麼動靜,那都出大問題。所以排查就變得越發嚴格。

當然,這對於這個班子來說,哪怕再嚴,進城也不是問題。

“要不是有這東西,真看不出師傅你給景和帝演過戲。”江銀坐在牛車上,嘴裡叼著茅草,頭上蓋遮陽的草帽,衝著正在趕車的師傅吐槽道。

那其貌不揚的師傅,收起了手上奉旨唱戲的金牌,像往常一樣掩藏住了自己的過往。

幾條街外的的負屓區,書院弈元閣中,大玄的弈元閣主,周公的師兄,正在為李清煌接風洗塵。

當然是按照他們的方式習慣,一邊下棋,一邊喝茶。

再幾條街的距離外,狻猊區,俗名風火爺的手下幫派賭場裡,現實中一副成熟大姐姐模樣的西方占卜聖,方秋瑾,正露出繪有大朵薔薇的花臂,搖著骰子跟人家買定離手。

西南蒲牢區,劉均仁正在擺攤算卦,望著眼前的古玩場,人來人往。盯準了這個地方人人都己的運氣好不好,小小的布袋裡,銅錢銀錢已經快塞滿了。

並且在這祥和之景下面,暗流永不缺席。

地下組織標配的陰暗秘密據點裡,無數血紋黑袍人正在緩緩匯聚,看著這北平城內風起雲湧。

只待驚雷乍起,叫這天地風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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