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不是怪異，是災
“聖上許諾我，此事若成，今後我便是護國大將軍，更許諾我銀兩綢緞……還與我免死金牌……”
周衛明一個個說了出來。
前面幾個都還好，在提到免死金牌的時候顧塵忍不住笑了出來。
“免死金牌？”
這個世界的人可能因為朝代較少，不知道免死金牌的特殊性，但作為從現代社會穿越的現代人，瞭解過歷史的顧塵可清楚的知道。
像是什麼‘免死金牌’‘鐵卷丹書’這類君王給你免死的東西，實際上就和催命符差不多。
看樣子這齊安帝已經決定了，等此事過後便讓周衛明去死。
這傢伙被當成了棄子還不自知，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未來會成為護國大將？
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一下，顧塵繼續詢問：
“聖上讓你怎麼做？我是指…天空上的那個。”
顧塵指向天空的黑氣。
周衛明老實的回答道：
“聖上…聖上讓我在蜀州的四個方位放置怪異，當所有怪異出來，蜀州便會大旱，讓這種乾旱持續十四個月便可，如今是第七個月月末。”
“聽起來…像是某種儀式。”
顧塵微微眯起眼睛。
四個地方放置怪異，然後持續十四個月，如果周衛明此言不假，那這應該是某種特殊的儀式。
但這也只是顧塵的猜測，究竟是不是儀式，其實顧塵也不清楚。
他只是憑藉著自己多年看小說動漫的經驗如此分析而已。
不過到沒讓顧塵猜測多久，在顧塵審問周衛明的空檔，有一個平湖司的巡捕求見顧塵，並跟顧塵說明了周衛明所做的事情。
“這位…公子，在下是平湖司蜀州巡捕吳鵬，我知道周將軍和當今聖上在做些什麼！”
這位平湖司巡捕一上來便跪倒在地，一臉堅毅的對顧塵說道。
顧塵看著他的表情，心中猜想他大概可能是誤會了一些什麼，倒也沒解釋，問道：
“你知道？說說？”
“這是一種古老的陣法，據傳以人之怨、人之傷、人之哀、人之死為引，將眾生怨念匯聚一處，可開啟通天之門！如果所料不錯，那暴君是想透過這種方式，開啟仙界之門！”
這個巡捕倒是知道的不少，他洋洋灑灑的將這些東西說了出來，看向周衛明的眼中充滿了憎恨：
“此人為了協助那暴君佈置陣法，這幾個月來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無辜百姓！他和那暴君…都該死！！”
“…伱先等等。”
聽吳鵬說完這些的顧塵腦袋有些亂。
他指了指周衛明，又看了看吳鵬身上的巡捕制服，問道：
“你們…不應該是一起的嗎？怎麼聽你的語氣，你反倒是像是站在他們對立面的一樣？”
吳鵬還未回答，周衛明便幫他回答道：
“他…可能是邊王的人，我早就知道邊王在蜀州有眼線，可我卻不知道到底是誰……沒想到，竟然在平湖司。”
“好傢伙，這又來了個邊王。”
這次審訊一波三折，讓顧塵大開眼界。
皇帝在蜀州做事，邊王在蜀州安插棋子，這兩方明爭暗鬥不知道進行了多久。
當顧塵跑過來掀桌子後，兩方全都主動冒了出來，或者說是吳鵬主動冒了出來，周衛明是被顧塵抓住的。
雙方在顧塵面前表現出了仇恨，失落，以及一絲絲的不甘心。
仇恨來自於吳鵬，失落與不甘心來自於周衛明。
周衛明付出了不少，他為了能夠取得聖上恩寵，主動幫當今的齊安帝做這些事情，在蜀州佈置陣法，讓蜀州大旱整整七個月。
七個月的時間過去，眼看都進行了一半，等再過七個月，周衛明便能從這份工作中解脫，卻沒想到會在這裡被顧塵抓住。
吳鵬對周衛明的仇恨，一部分源自於對周衛明做的事情，另一部分卻是源自於那些其他埋藏在蜀州的同僚。
這段時間的明爭暗鬥，讓吳鵬認識的很多人都被捕被殺，也讓吳鵬更加緊縮翅膀不敢露頭，直到今天顧塵出現，他才迫不及待的跑出來指證周衛明。
顧塵打量著面前二人，對吳鵬問道：
“邊王…又是什麼情況？”
吳鵬冷眼看了一眼周衛明，然後正色起來對顧塵回答道：
“當今齊皇昏庸無道，為了自己的長生，不惜犧牲四州之地的百姓生命，邊王殿下不想讓齊皇繼續錯下去，便暗自集結了一些志同道合之人，一邊調查齊皇的目的，一邊阻止齊皇。
“我是邊王殿下藏在蜀州的暗子之一，除了我之外，其他各州也有邊王殿下的人，甚至還有一些家族都在支援邊王殿下，只為了在關鍵時刻，阻止齊皇的昏庸行徑！”
吳鵬這一番話說的是正氣凜然，看的顧塵都忍不住要鼓掌了。
“可以，一群為了推翻暴君統治的正義之士，以及一群為了自己的仕途無惡不作的……嗯，奸臣，倒真是一出好戲。”
顧塵輕笑著評判道。
吳鵬沉默，抬頭朝顧塵問道：
“…這位公子，你是不信？”
“不，我信，我當然信，你們的情緒和感情都告訴我你們沒有對我說假話，可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塵站起身來，看向吳鵬：“你此刻跳出我大概也能猜到，無非是想讓我幫你解決蜀州的問題，可還是那句話，憑什麼？”
“蜀州百姓此刻生活著水深火熱中……”
“所以又與我何干？”
顧塵無情的反問。
他來蜀州又不是解決蜀州難民問題的，他來這裡僅僅是為了處理某人留下來的爛攤子，當解決完這些，顧塵便會回到寧州。
蜀州如何跟他沒有關係，他也沒有那種濟世救人的心情。
邊王表面上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也肯定是為了那齊國皇帝之位，所以這嚴格來說其實是朝堂世家的爭鬥，跟顧塵沒什麼太大關係。
這種朝堂爭鬥最為麻煩，顧塵只想要保全自身，沒道理參與其中惹得一身腥臊。
除非，給他一個讓他心動的條件。
吳鵬並不知道顧塵的想法，他看起來很是震驚，像是沒想到顧塵會這般無情。
他果然是誤會了什麼，以為顧塵是為了蜀州百姓才帶著自己的人進攻蜀州城的，卻沒想過顧塵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才不會過分關心他人的死活。
倒是一旁困得不行的結標淡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出了讓顧塵在意的地方道：
“我說，那些佈置的地方都有怪異吧？你們有沒有消滅怪異的方法啊？”
顧塵眉頭一挑，也想起來什麼對吳鵬說道：
“回答她的問題。”
“有！有辦法！昏君佈置的地方不是怪異，它們叫做‘災’，這種東西可以用特殊的方法封印儲存，並在合適的時候放出來。
“而在蜀州地界的‘災’，其核心位置，應該就在將軍府內！”
吳鵬說著轉向周衛明。
周衛明被眾人的目光注視，抬起頭看向顧塵，最後點點頭道：
“對，【災】的核心，就在我的房間內。”
“災又是什麼？”
顧塵不急，轉而繼續詢問。
吳鵬回答道：
“原本是怪異的一種，和怪異差不多，但這種東西要比怪異靈動不少，其外表也不是那麼稀奇古怪，它們有些類似於牛馬，有些類似於飛鳥，有些是什麼都像一點。
“每次災的出現，都會導致天災發生，一些特殊【災】的出現，還會伴隨著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比如有人會莫名消失，又比如會突然出現奇怪的地方……”
聽吳鵬這麼說，顧塵想起來在丹安城外遇到的那些物種。
“原來，我們上次碰到的不是怪異，是【災】。”
上次在丹安城外的樹林，顧塵等人遇到的那個外形看起來極為漂亮的生物，原本他們以為是怪異，當時顧塵還感嘆，原來怪異並不都是奇形怪狀，也有漂亮的生物存在。
但沒想到那根本不是怪異。
那是【災】。
“如果是災的話，也不知道消滅後會不會給我能量……”
顧塵再次思索。
剛才結標淡希詢問消滅怪異的方法，目的就是為了讓顧塵也能掌握，並以此來獲得補充召喚陣法能量的方式。
可現在碰到的是‘災’，並不是怪異，顧塵也不確定這‘災’能不能給自己帶來好處。
不過再怎麼說也是要試一試的，想到這裡，顧塵對周衛明道：
“帶我去。”
周衛明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在前帶路。
吳鵬跟在一旁，這個平湖司的巡捕，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顧塵等人不是什麼好人，跟在他們身邊想要見到【災】的消失。
顧塵倒也不阻止他。
平湖司的巡使齊向仁死了，顧塵又不可能真的做出屠城這等惡事，倒不如利用自己的能力，掌控整個蜀州城。
既然要掌控蜀州城，那麼當地的勢力與高官就很重要。
知府知州之類的大官，顧塵肯定要見一見，跟怪異息息相關，還有異寶存在的平湖司，顧塵也不會放過。
而到時候拿下平湖司，也需要有人進行管理。
顧塵覺得，這個主動找上門來的吳鵬就很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