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息淵拿起這張紙,眼眸通紅。

他哽咽詢問:“請你告訴我,夢裡的我,有沒有跟她說對不起?有沒有道歉?”

白稚兒輕輕點頭:“有,她說她不怪你。”

“她說喜歡你念她抄在紙鳶上的那首詩。”

這次,不需要白稚兒提醒,龍息淵就想起來了。

他喃喃:“猶恐相逢是夢中,是夢中……”

龍息淵抱著盒子,哭的壓抑又悲痛。

白稚兒擦去眼淚,與豐扶策轉身離開殿宇,打算給龍息淵一點時間接受。

他也很後悔吧。

活著的時候沒有珍惜的人,等反應過來她的真心以後,一切都來不及了。

生離死別,是一道難解的課題。

白稚兒站在廊下,忽然,似有所感地抬起頭。

從遙遠烏黑的天際,飄下來兩朵羽毛!

她怔忪不已,伸出手去迎接。

直到兩根羽毛融入她的掌心,她彷彿聽到清脆如鈴鐺般的響聲。

她有些詫異:“兩根?”

做了一件事,居然能算是兩份功德?

豐扶策站在她身邊,薄眸深邃,藏著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溫和。

“替人平了執念,還解開一對有情人之間長達十年的誤會,兩份功德,你值得。”

“並非所有的斬妖除魔,才是做好事,幫人離開情感的困境,也是功德。”

白稚兒聽了豐扶策的話,默默地點了點頭:“是呀……”

她握緊掌心,水眸漾著波光。

白稚兒在想,她的孃親景佳,曾見過傅惜如,並告訴傅惜如,自己的女兒會來為她解決困難。

孃親如果連這都算得到,那麼她這麼安排,是有什麼用意嗎?

白稚兒暫時沒有想到。

但是,她卻有一種,冥冥之中,一直在被孃親關注著成長的感覺。

雖然孃親身為天道很忙,如今也昏迷著,她只能一個人扛起繼承天道的責任。

但是孃親留在人世間的每個小細節,彷彿都在提醒白稚兒——

別害怕,我一直陪在你身邊。

原本內心深處的忐忑,在得知這件事以後,一掃而空。

白稚兒仰起白嫩的臉頰,她擦去眼淚,對著豐扶策笑眯眯地:“太好了,離目標又近了!”

然而,她卻發現,豐扶策熟練地張開了臂彎。

他挑眉看著她,彷彿在等待什麼。

白稚兒不解地眨了眨圓眸。

豐扶策一聲嗤笑:“往常獲得功德都會抱,這次不抱了?”

白稚兒連忙上前抱了抱他。

然而,這次豐扶策卻沒有讓她很快地離開自己的懷抱。

他緊緊地將她擁住,並且低頭,在她耳畔沉聲笑道:“兩件功德,所以,應該是兩個擁抱。”

過了一會,龍息淵情緒平穩,白稚兒他們才離宮。

回到了桓國公府以後,六世子白星野迫不及待地跑了過來。

“你們總算回來了。”

果果跟上來,抱臂調侃:“是啊,世子還以為侯爺拐走了公主,再不回來,世子就要騎馬追到宮裡去確認了。”

白星野冷冽的眼神斜睨果果一眼,示意他不許多嘴。

“妹妹,”白星野走上前,小聲詢問:“你們到底幹什麼去了,那麼久?”

白稚兒笑眯眯地:“我和扶策哥哥在宮裡做了一個夢!等會再說吧,好餓呀,有沒有吃的?”

她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向府內。

白星野一路追在她身後:“什麼?妹妹你先跟哥哥說清楚,怎麼你們倆一起做夢呢,難道你們倆去皇宮睡大覺了?”

“為什麼是你們兩個一起?那臭小子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妹妹,你別跑啊!”

果果看著白星野追遠的背影,搖頭感慨:“世子還不知道,侯爺早就盯上公主了吧。”

然而他一回頭,看見豐扶策在旁邊冷眸望著他。

果果感到背後一冷。

難道他說錯話了?

豐扶策冷冷開口:“別愣著,剛剛白稚兒說她餓了,你去叫廚房做飯,端到她的房間裡去。”

說罷,他率先抬靴,也追白稚兒去了。

果果原地撓頭,皺著眉困惑:“奇怪,侯爺這次居然沒有糾正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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