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兒抿了抿唇。

她看著院子裡正在幫忙砍柴的少年。

這應該是鬼獄卒進牢房那年,紅月為他生下的孩子。

“你丈夫走的時候,他知道你懷有身孕嗎?”

紅月靦腆一笑:“還不知道,那時我剛有孕一個月。”

“他說他被調去了刑門做獄卒,只要這次看守得力,刑門的監察大人就會提拔他。”

“我本想著等他回來再告訴他這個喜訊,但是我懷孕五個月的時候,京城就被戰火包圍了。”

“刑門的位置隱蔽,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不過我聽人說,負責管理刑門的監察大人,帶著一批獄卒乘船逃跑了。”

“我覺得他就在其中,一定是當時情況危急,才來不及通知我。”

白稚兒聽到這裡,輕輕嘆口氣。

紅月似是察覺到什麼。

她面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忍不住問:“兩位貴人,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先勇如今在哪裡呢?”

白稚兒不忍說。

豐扶策便替她開了口。

“十四年前,他死了。”

紅月一震。

她不敢相信地望著豐扶策:“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刑門的監察大人都逃了出來,他只是獄卒,又不重要,也不需要上戰場,因為什麼而死?”

白稚兒只好將鬼獄卒堅守牢房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紅月。

她從袖子裡拿出那個已經變了色的荷包。

“這是他讓我帶給你的,他說,只要你看到這個荷包,就能知道,他一直惦記著你,他從沒想過要拋下你自己先離開。”

“死後他的執念,也是堅守職責所在,好升官了以後,讓你過上更好的日子。”

紅月手指發顫,接過荷包以後,反覆確認。

她哭了出來:“這是當年我們新婚時,我送給他的。”

十幾年了,這個東西一直陪伴在她丈夫的屍骨旁側。

上面繡的鴛鴦早已變色掉線,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可白稚兒找到這個荷包的時候,依然緊緊地系在那具骸骨的一個腰帶上。

紅月哭著問:“可如果他已經死了,你們是怎麼能找到他,跟他說上話的?”

白稚兒解釋的比較模糊。

“因緣巧合,我身邊的這位公子,有通鬼神的能力,所以我們才能跟他說上話。”

紅月急忙道:“我也想見見他,可以嗎?”

白稚兒卻只能搖頭。

“他已經走了,在凡塵徘徊太多年,再耽擱下去,他會魂飛魄散,何況你們人鬼殊途,他來看你,只會影響到你的生活。”

紅月聽到這裡,一顆心徹底墜入冰窖般,嚎啕大哭。

她兒子在院子裡聽到,急忙丟下斧頭,就衝到家裡。

“娘!怎麼了!”

“十四年,整整十四年!”紅月倚在兒子懷裡痛哭:“我等了那麼久,只換來人鬼殊途四個字。”

“祥兒,你爹已經死了,他早就死了!”

白稚兒見他們母子倆情緒有些失控,只好跟豐扶策先去院子裡等一會。

聽著屋內兩人痛哭的聲音,白稚兒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怔怔地望著湛藍的天空。

“扶策哥哥,你說,要是我讓鬼獄卒回來一趟,是不是他們不會那麼傷心?”

至少,還能見彼此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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