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一愣。

她想了想,倒是回憶起了這件事。

大一那年的元旦晚會,她因為形象好氣質佳,被邀請作為主持人。

而那時裴洛川已經與她互有好感了。

所以晚會結束後,他捧著一大朵鮮花去了後臺,送給了唐淺。

期間從花束中掉下來一朵,唐淺就隨手撿起來,放在了旁邊的梳妝檯上。

好巧不巧,範清波是表演人員之一。

她回來卸妝的時候,看見自己桌子上放著一隻玫瑰,便以為是自己的愛慕者送來的。

還四處打聽,得知只有裴洛川捧著一束玫瑰到了後臺,她還短暫地誤會了一下。

沒想到,當她去找裴洛川親自求證的時候,得到的卻是無情的回答。

裴洛川壓根不認識她!

還看著她,感到莫名地說:“那支玫瑰斷了,從花束裡掉了出來,小淺就放在了你桌子上,不是我送你的,不要多想。”

當時周圍路過的校友都投來偷笑的表情。

範清波感覺自己尷尬的都能鑽進地縫裡去。

唐淺驚訝:“你居然就因為這麼小的事情記恨我這麼多年?”

別說她了,連裴洛川都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甚至範清波站在他眼前,他都沒有認出來是校友。

唯獨範清波眼神涼的像蛇的目光。

“你生活在幸福裡,怎麼會記得自己曾給別人造成了傷害呢?”

裴洛川卻道:“你的觀念是錯的,唐淺無意傷害你,更不知道那個桌子是你的,她不過是隨手放下了一朵玫瑰,後來我們解釋的時候,也向你說明白了,是你將這件事定義為傷害,一直記在心裡。”

“如果太放不下,自然會覺得不快樂。”

範清波眼神暗了暗,拖著行李箱離去。

唐淺嘆氣:“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寧可把玫瑰花丟了!”

裴洛川擰眉:“我給的玫瑰,不準丟。”

他倆是專門回來跟白稚兒一家說此事結果的。

但是,卻得知白稚兒身體不舒服,在休息。

等到白稚兒起來,他們一家三口就決定要離開了。

唐淺驚訝:“真的要走嗎?”

白稚兒面色虛弱,輕輕點頭,無奈地笑了:“只能陪你們到這了,我們還有要事,必須回去處理了。”

唐淺分外不捨,但她知道,神仙要做的事,一定比她這個凡人要多!

她上前輕輕摟住白稚兒:“神仙姐姐,我一定會想你的。”

白稚兒拍了拍她的肩:“要好好生活。”

隨後,她聲音略低:“我算過你的八字,裴洛川是你的正緣,你們的好日子在後面,別再因為吵架放開彼此的手了。”

唐淺臉一紅,看向旁邊的裴洛川,他正在跟豐扶策說話。

她聲音輕輕:“只要他也有那個心思,我也願意放下過去……”

與唐淺和裴洛川道別後,豐扶策也單獨跟任導溝透過了。

他們本來就不是正式簽約的嘉賓,忽然要走,任導再想挽留,也沒有辦法,只能祝福他們事情順利。

慧真大師也走了,說自己發現了真正追求的理念。

於是,豐扶策開著車,帶著白稚兒與豐凜星,在眾人目送下,他開著車下山,直到脫離眾人視線以後,黑色的邁巴赫直接消失在山路之上。

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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