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疼愛、照顧這兄妹二人的時候,你的小兒子安秉昌,可能正在受業火煎熬之苦。”

平國公急忙道:“萬宗侯,不要再說了!”

安夫人受了打擊,想到自己方才還為安世俞求情。

一股鈍痛從心口襲來。

“昌兒!我的昌兒啊!”安夫人哭聲一喊。

隨後,她受不住刺激,直接昏死過去。

“夫人!”平國公急忙將她抱起來。

豐扶策面色平靜地看向雷虎:“帶著他們去後堂,將太醫請來。”

“是!”

安夫人暈了,平國公自然也沒有功夫管安世俞。

於是,由豐扶策做主,將安世俞押入死牢,並且三日後賜予絞刑。

“此事已經上報給皇上,他讓本侯全權做主。安世俞,去黃泉,償還你該償還的吧。”

豐扶策說完,牽著白稚兒的小手,走入內堂。

饒是外面安世俞哭的聲音沙啞,他們卻無動於衷。

最後聲音沒了,顯然是被帶走了。

白稚兒坐在豐扶策的辦公位置上,小傢伙臉蛋圓圓白白,一雙靈動的眼睛烏黑明亮。

這會兒,她直直地看著豐扶策,一語不發。

豐扶策讓人端上了她最喜歡的糕點。

見她這樣,忍不住輕笑:“你在想什麼,為何一直盯著我?”

白稚兒糯糯道:“扶策哥哥,你剛剛那句話,說的太直接咯,安夫人會崩潰的。”

豐扶策語氣一頓。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他眉宇間,繚繞著九重山上的雪霧般,淡然疏遠。

“我只是想讓她清醒過來,不是什麼人都值得她求情。”

“可是她作為母親,對孩子有不忍,也能理解吖。”小傢伙道。

豐扶策從來不會跟她爭執。

他沉默片刻,才點頭:“好,既然你不喜歡,下次我換個方式跟這種人溝通。”

白稚兒噗嗤一笑,語氣甜甜的:“我就是跟你隨便說說嘛,要是我不喜歡你就改,那我對扶策哥哥來說也太重要了叭。”

豐扶策正在給她倒茶,想也沒想就嗯了一聲:“重要。”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朝白稚兒看去,小傢伙也正眨著晶亮的眼睛瞧著他。

豐扶策意識到自己方才說的過於直白。

他抿唇補充了一句:“因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最後兩個字,豐扶策頓了頓。

白稚兒乖巧地笑:“我是唯一的?那楚平和雷虎哥哥呢?”

“他是下屬。”

“果果呢?”

“他,勉強算我們兩人養的逗趣小寵。”

果果正在一旁擦柱子。

聞言,他扭頭怒罵:“我可都聽到了啊!”

白稚兒小手捂唇,笑聲連連。

倒是豐扶策不慌不忙,扭頭看了一眼氣呼呼的果果。

“好好擦柱子。”

果果將抹布捏的死死的。

萬宗侯總是欺負他,偏偏他還打不過豐扶策。

果果擦柱子的動作更加用力,以此洩憤。

他不滿嘀咕:“自己討小公主歡心,每次非要拉上無辜的我,堂堂一個侯爺,彆扭死了!”

白稚兒笑眯眯的,小手托腮,好奇問:“扶策哥哥,果果怎麼一直在你這裡留下來啦,你還是不肯放他走嗎?”

豐扶策卻淡然說:“是他自願留下來的,上次他打碎了我的一個戰國老花瓶,欠我的銀子,要做雜役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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