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松怔住。

白稚兒側眸看著他。

“你曾仔細看過你妻子身上的傷嗎?你知不知道,她每日早上起來,就會割肉放血,滴在供奉你的祭壇裡。”

“你為什麼一日比一日感覺強壯,是因為你妻子用自己的精血餵養你。”

“連你的母親都勸她不要再執迷不悟,可她依舊相信,她可以靠這個辦法,與你長相廝守。”

嚴松伸出手,輕輕捧住妻子的胳膊。

他眼中滑落一滴血淚:“阿珍……”

白稚兒望著他:“你們以為,若是她死了,你們就能在地府團圓嗎?”

“地府的規矩,一旦吸食了凡人精血的,歷時凡塵一甲子以上,都要視為厲鬼,打入阿鼻地獄!”

“到時候,你不僅跟她無法團圓,也再也見不到她了,從此往後三界六道,你們永永遠遠地錯開。”

“這就是你堅持想要的結果嗎?”

嚴松被擊潰了心房,握著妻子的手,嚎啕大哭。

他不斷的重複:“阿珍……阿珍……是我害了你。”

白稚兒看他這般可憐,又想到他妻子的忠貞不渝。

她輕輕嘆了口氣。

白稚兒轉身,對豐扶策道:“紅繩給我。”

豐扶策一愣:“那不是我的嗎?”

白稚兒眨了眨長睫,困惑不已:“我只是暫時放你這裡呀!”

豐扶策怔怔地拿出紅繩,親眼看著白稚兒將這兩段從月老廟裡求來的,遞給了嚴松。

他面上神情,剎那間僵冷。

不是他的紅繩……

白稚兒對嚴松道:“倘若你悔改,我會送你到地府懺悔,這期間,你們可以透過紅繩來溝通。”

“不過只是不能說話,但你若是想她,或者她想你的時候,紅繩會微微發燙,你們就能感知到彼此。”

最重要的是,這個紅繩上,有她付諸的一點法力。

閻王爺爺若是感覺到了,看在她的面子上,會對嚴松網開一面。

嚴松點頭,血淚兩道,是說不盡的心酸與不捨。

“我跟你們走。”他聲音沙啞地道。

嚴松用手,輕輕撫摸著妻子的臉龐。

“阿珍,我要走了。”

白稚兒不忍看這生離死別的場面。

她嘆口氣:“好人做到底,我將你送到她的夢裡,你們好好地道個別吧。”

說罷,白稚兒指尖光芒大作,她輕輕一揮,嚴松頓時入了嚴何氏的夢。

嚴何氏原本皺著的眉,剎那間鬆了下來。

她應該在夢裡見到了自己的丈夫,喜極而泣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白稚兒拉著豐扶策,走到門外等待。

此時,月明星稀,長夜浩瀚。

他二人一坐一立,在廊下遙望星空。

“你說,做一個天道,到底是要有情,還是無情?”

豐扶策淡淡回答:“分事,分人。”

白稚兒聽他語氣有些不對,眨著大眼睛看向豐扶策。

只見後者不知什麼事不開心,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

“怎麼啦,你有什麼事不高興?”白稚兒主動詢問。

豐扶策看著她好一會。

倏而,他道:“月老廟的紅繩,原來不是為我們倆自己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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