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的身體狀況很糟糕,傷口處理不及時造成的失血過多和傷口感染惡化兩項已經足夠致命。他們手裡又沒有可以用來輸血的儀器,田蜜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用了一些消炎止疼的藥物,還打了兩支抗生素,藥效卻不夠阻止傷口的惡化。

偏偏,田蜜還和肖飛說過,小美有先天性的心臟病,被鱷魚咬中的時候遭受到重度驚嚇,出現了心力衰竭的徵兆。以他們現有的條件,就連給小美續命都做不到。

“小美,你醒了?太好了,你餓不餓,渴不渴,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

天快亮的時候,剛有點睡意的肖飛聽到了眼鏡男驚喜的聲音,又嘆了口氣。

小美的心力正在衰竭,昏迷是一種自我保護的狀態,可以降低供血需求,減輕身體對心臟造成的負擔。現在她突然醒過來,如果不是有奇蹟發生,那就只能是迴光返照了。

眼鏡男還沉浸在驚喜當中,對這一切即將發生的悲劇一無所知。

“對……對不起……”

小美艱難的開口,聲音小的讓人幾乎聽不見。

眼鏡男趕緊俯下身,耳朵貼在小美嘴邊,仔細聽著她說話。

除了他,誰也不知道小美說了什麼,白月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好看到眼鏡男絕望到極點的眼神。

幾分鐘後,眼鏡男的表情恢復平靜,輕輕的把小美放在地上,扶著石壁吃力的站起來。

坐了太長時間,他的身體已經非常僵硬,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他來到溫曉倩的臥室前,緩緩跪了下去。

“溫曉倩女士,我的女朋友去世了,求求你,讓我出去,把她埋了好嗎?”

眼鏡男低聲下氣的哀求著溫曉倩,不停的磕著頭。

溫曉倩拉開簾子,睡眼惺忪的看了眼床前跪著的眼鏡男,朝旁邊的原住民打了幾個手勢,沒有說話,又放下簾子躺回床上。

兩個原住民拿了鐵鍬,攙起眼鏡男往外走。

“謝謝,謝謝溫曉倩女士!”

眼鏡男拒絕了原住民的攙扶,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小美身邊,把她抱起來,慢慢的走出山洞。

眼鏡男離開沒一會兒,一直在裝睡的田蜜一頭扎進旁邊白月兒的懷裡,無聲的慟哭起來。

小美是田蜜多年的好友,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小美活活死去,自己卻無能為力。

肖飛看了眼田蜜顫抖的背影,嘆息一聲,拿出瑞士軍刀,繼續悄悄的磨手腳上的牛筋繩子。

“嘰裡咕嚕!!!”

半個小時後,兩個出去幫眼鏡男埋葬小美的原住民興奮的大叫著跑回來,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一直跑到溫曉倩的臥室前,跪下繼續說著話。

眼鏡男跟在後面默默走進山洞,把抱枕還給肖飛後,躺在角落裡發呆。

“又怎麼了?”

溫曉倩不耐煩的掀開簾子,低頭一看,發現其中一個原住民的手裡,捧著一件方鼎一樣的容器,顏色暗黃,表面和裡面都沾滿了泥土。

“這是什麼破爛玩意兒?”

看著原住民手裡的東西,溫曉倩一點興趣都沒有。

“溫女士,可以給我看看嘛?”

付偉也被吵醒了,走過來看了看原住民手裡的那個容器,還順帶往溫曉倩的臥室裡瞟了一眼。

“臥槽,真空的!”

付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這娘們兒的身材真是絕了!”

“付總對這東西有興趣?”

溫曉倩給原住民打了個手勢,原住民站起來,把手裡的東西給了付偉。

付偉伸手接過,頓時手裡一沉,差點沒捧住。

“溫女士,這是黃金做的,純金器皿!我爸喜歡倒騰古董,我也跟著學了一些。這是金器,底部有印,是明朝的。”

付偉清理掉容器上的泥巴,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激動的開口,聲音都顫抖了。

“這種金鼎通常是祭祀用的,古人崇尚九九為尊,金鼎應該是有一套的,一共九個。這一個金鼎的重量大約在三十斤左右,拋開歷史價值,明朝的黃金提純技術落後一些,摺合一下,也有至少二十斤的純金在裡面。”

“也就是說,這一個金鼎,至少五百萬,附加上古董價值,再翻兩三倍都是有可能的。如果湊齊一套的話,國外拍賣市場上至少三個億!”

付偉越說越激動,臉色都通紅了。

他家裡再怎麼財大氣粗,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到手幾個億的。

“明朝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座島上?”

溫曉倩也來了興趣,她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在這座島上待一輩子。價值三個億以上的古董,吸引力還是無窮大的。

“可能當時這裡是一夥海盜的大本營吧,也可能是別的原因,這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金鼎是在哪裡挖出來的?”

付偉滿眼熱切的看向剛回來的兩個原住民。

溫曉倩打了個手勢,兩個原住民嘰裡咕嚕的一通說,然後帶頭走出了洞口。

又有兩個原住民抬著藤椅過來,溫曉倩穿好衣服上了藤椅,又帶上七八個原住民,跟了上去。

“付總,天剛剛亮,你多休息一會兒吧。”

看到付偉也打算跟著過來,溫曉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剛剛還滿臉激動的付偉,臉色一下子垮下來,半天說不出話。

等付偉反應過來,溫曉倩他們已經走遠了。

“這臭女人,五個億的黃金古董,她竟然想獨吞,胃口真踏馬的夠大的!!!”

付偉盯著洞口外面,臉色陰沉得要淌水出來。

他剛剛仔細研究了那個金鼎,對這件古董的瞭解,遠比他說出來的還要多。這種金鼎,他老爹曾經在拍賣會上拍到一個,成交價將近三千萬。如果是成套的,至少價值五個億。

“睡得真舒服啊——”

肖飛伸了個懶腰,假裝剛剛睡醒。

“嗯?溫曉倩出去了嗎,幹什麼去了?哎,付總在這兒啊,你怎麼沒跟著去啊,是對錢不感興趣嗎?”

“肖飛,我看你是在找死!”

付偉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肖飛話裡的諷刺意味,冷著臉走過去,右手按在了腰間。

“狗雜碎,你丫遇上事兒除了掏槍就不會幹別的是吧?”

肖飛毫無懼色,大咧咧的坐在地上,看向付偉的眼神充滿戲謔和挑釁的意味。

“你猜猜,我現在手腳被綁著,有沒有可能在你開槍打死我之前弄死你,或者拉著你同歸於盡?”

聞言,原本氣勢洶洶走過來的付偉,腳步頓時僵硬的遲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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