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順著視線往下面瞟了眼,這個高度摔下去,估計我的手機九死一生差不離了。
我心裡叫苦不迭,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繼續翻回樓道。
順著窗戶我使勁往裡面一跳,落地時儘量收住力氣,生怕發出聲音,結果腳下一個不穩,我就連滾帶爬跌倒在地。
幸好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也慶幸我皮糙肉厚連擦皮都沒有。
快速起身後,我趕緊按下電梯,鑽了進去。
隨著電梯下降時,我心裡也默默的祈禱著,手機摔壞不要緊,可千萬不要把主機板也摔壞了,只要主機板沒有問題,到時候想辦法把影片資料匯出來就可以了。
如果萬一要給我摔成了粉碎,那我今天就真的是白忙活一場了。
到了樓下,我不斷地抬頭張望,找著手機掉落下來的方向。
一邊抬頭張望一邊低頭尋找。
最後確定位置,我便朝著那個地方趕緊跑去。
何燦家陽臺下是一片綠化帶,下面整整齊齊的種著一排常青樹。
這些常青樹被修建的整整齊齊,只要留心哪裡被砸出一個坑,就能順利的找到我的手機。
我一邊想著一邊仔細的在綠化帶裡尋找著,終於在不遠處發現了我的手機。
我趕緊穿過茂密的綠化帶,去撿起手機。
還好,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碎成渣渣,只是螢幕上有一些裂痕。
多虧了這片常青樹啊!
我在心裡面感嘆著,這高檔小區就是好,連綠化都做的這麼到位,這要是其他小區,綠化屈指可數偷空減料,怕不是我這手機早已粉身碎骨了。
我嘗試著開啟手機,重新開機,本來只是心裡面抱著一點點的希望,可是沒想到竟然真的開機了。
不僅能開機,裡面的功能也完全正常。
這可讓我十分吃驚,我都懷疑是不是老天在幫我,讓我能有機會懲治惡人。
既然手機沒事,我整個人也就放鬆下來,裝好手機我便慢悠悠的朝著小區外面走去。
可能是心情好了,現在感覺到風我都覺得清爽極了,陣陣微風拂過,剛好把我渾身汗溼的衣服也給吹乾了。
我快樂的哼著小曲兒,走在回去的路上。
在路過一家網咖的時候,我忽然停留下腳步。
網咖這種地方自從我畢業過後已經很久不去了,想當年我還年輕時,那可是網咖的常客。
特別是剛上大學那段時間,大學的學業也比較簡單,再加上那時候還沒有認識楊小霍,我的經濟方面也十分充裕。
經常性的就約上三五好友,去網咖裡打遊戲,一打就是好幾天。
在網咖吃,在網咖睡,雖然那裡面環境確實不怎麼樣,但也是我曾經揮灑過汗水的地方。
現在那種老網咖已經很少了,多半都發展成了網咖,不僅可以上網,還有套飯和咖啡。
就比如我現在走進去的這一家,進門後就聞到幽幽的香薰味,遮蓋了很大一部分男人的腳臭和汗味,整個網咖裡面氣味都清新了許多。
我走到網咖前臺,前臺是一個靚麗的妹子,染著一頭金髮,身上的刺青和吊帶格外引人注目。
“一個小時的機子。”我找出身份證放在了吧檯上。
這妹子頭也沒抬一下,伸手拿過身份證,“三十元,掃碼吧。”
這麼貴!
我不情願的掃碼付了錢,沒有想到現在的網咖消費竟然都這麼高了,我以前去的店也就是幾塊錢一小時。
但是沒有辦法,消費總是會漲的,除了我的工資不漲。
我拿著號碼牌找到了位置,熟練的開啟電腦。
看著桌面上眾多的遊戲,心中有一些激動。
可我還是控制住自己沒有貪玩,畢竟我今天可不是來打遊戲的。
我在網頁上登入郵箱,隨後又在前臺借了一根資料線,然後將我剛剛拍到的關於何燦和陳靚子的影片上傳進了郵箱裡。
看著影片上傳的進度,我愜意的躺在舒適的電競椅上。
何燦那個人的花樣太多了,吃過這麼多的虧,我一定要對他謹慎謹慎再謹慎。
不留一手,鬼知道我把影片儲存在手機裡會發生什麼事情。
上次陳靚子的事情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例子,如果當時我能聰明一些,把陳靚子給我的檔案儲存一份,那當時我在集團大會上就不會那麼丟人現眼了。
而且如果當時我能成功的扳倒何燦,那我也就不會被他威脅著簽下那張空穴來風的借條,包括劉翠萍或許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這些對於我來說,都是血淚一樣的教訓!
而我現在把影片上傳到郵箱,只要我做的足夠保密,何燦就不會知道。
哪怕有一天在我把證據交給豔姐之前被他發現了,他能毀掉我手機裡的,卻不知我還有備份。
想到這裡,我心裡舒適了許多。
看著影片慢慢的上傳完畢,我又透過郵件開啟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一切都沒有問題後,我才安心的關閉掉網頁。
剛剛花了三十塊開了一個小時的機子,現在還有40多分鐘。
本來已經很久不玩遊戲的我,又不想白白的浪費錢,於是抱著來都來了的心態,抓緊在剩餘的時間裡好好玩上幾把。
登上了遊戲帳號,看著遊戲好友列表裡躺著一片灰色頭像,我突然有些懷舊起來。
那時候的我們多美好啊,無憂無慮,每天湊在一起玩玩遊戲,就連吃泡麵都是香的。
而現在大家都是為了生活四處奔走,連相聚的時間都沒有了。
40分鐘過得很快,剛好夠我打了一把遊戲,很久沒玩,手也生疏了,還沒有熟悉的好友,也不怎麼提的起興趣。
走出網咖後,時間還早,我便朝著熟悉的方向走去。
還是和前幾回一樣,我敲了敲劉翠萍家裡的門,裡面依然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沮喪的蹲在劉翠萍家的門口,把開門的鄰居大姐嚇了一跳。
“哎喲!小夥子你咋又來了啊?”大姐拍了拍胸口。
我歉意的點點頭。
大姐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別等了,這家已經很久沒回來過了,都不知道還會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