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就在我胡思亂想又滿懷期待之際,老爸忽然就咳嗽起來。

我忙道,“爸你咋了,身體不舒服麼?”

老爸擺擺手道,“沒事,剛不小心嗆住了……”

我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說真的,兜裡一個鋼鏰都沒有,我現在還真怕老爸就生病了。

萬一有個啥狀況,要我咋整?

我剛鬆了口氣,就見老爸回頭望了眼屋內,道,“好了咱倆也別老是躲在外面了,小秦還在裡面呢,走吧。”

說完,老爸也不顧一臉蒙圈的我,轉身就走回了家。

我暈哦,剛不是要和我說大事來的麼?

咋一咳嗽,啥都沒有了!

也罷,全當是老爸的激動之言了。

畢竟今晚就要舉行求婚儀式了,我感覺老爸簡直比我還激動。

獨自吃罷早飯,我正在廚房裡洗碗,秦小姐就悄摸走了進來。

“嗨!”

突兀的叫聲嚇了我一跳,我驚恐的回頭叫道,“幹嘛呢你!吃錯藥了啊!”

當然,最後一句吃錯藥我沒說出來,只是心說。

秦小姐嘻嘻一笑,“洗碗呀,給你看看我做的孔明燈!”

說著她把藏在身後的孔明燈拿出來展示在我面前。

我瞥了眼後繼續洗碗,一邊洗一邊說道,“有啥好看的,我三歲就會做了。”

秦小姐撇了撇嘴,似乎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又笑起來道,“那你也給我做一個唄!”

我略顯不耐煩道,“你不是有嗎,做那麼多幹啥,無聊啊。”

說著我把洗乾淨的碗放進碗櫃裡,擦擦手就準備離開廚房。

剛走到門口,我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對了,你都和我爸說了為啥還不告訴我呢?”

秦小姐顯然有些不開心,白了我一眼道,“告訴你什麼呀?”

“今晚的儀式啊!這都剩下幾個小時了,我啥也不知道,你是不打算和我說麼?”

我也沒好氣道。

怎麼說今晚我才是主角,我不求婚,這儀式能有靈魂?

秦小姐哼了聲,道,“那你給我做個孔明燈,我就告訴你唄。”

我:“……”

沒辦法,我只好乖乖地去給秦小姐做了一個,並按照她的要求在上面畫了一頭豬。

畫完後,我不由好笑道,“這就是你的屬相麼?原來你屬豬啊!”

秦小姐一把奪過孔明燈,嬌嗔道,“你才屬豬!這畫的是你!笨蛋!”

說著她就笑彎了腰。

我卻不屑道,“不好意思,我不屬豬,我屬蛇,又稱小龍,入雲吞海,氣勢長虹。”

秦小姐收斂了笑,一本正經道,“我知道呀,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資料。我說這上面畫的豬是你,代表你懂麼?”

我皺皺眉,“你啥意思啊?”

說真的,我這會兒有點生氣了,並非我小氣,而是我之前就說過,孔明燈在我們這裡是一種象徵,象徵著某種神聖。

秦小姐說這隻豬是我,還讓我親自畫在孔明燈上,我覺得不吉利。

不料,秦小姐卻是臉色一變,笑顏如花,彷彿就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

輕聲細語道,“小天,這孔明燈是你送我的,自然就是我說的算,既然我說的算,那我說這隻豬是你,它就是你。”

我聞言有點忍不住了,雖然秦小姐笑著和我說話,還是用如此親密的口吻。

但,很可惜,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所以我不吃這一套。

然而就在我要惱火時,她又補充道,“為什麼說是你?因為孔明燈會飛起來呀,這就意味著,站在風口上,豬都能起飛!”

嗯?

我不由愣了愣,這話聽起來好像挺有意思。

“怎麼樣?這個解釋合理嗎?”秦小姐看著我笑。

“還行吧,勉強湊合。”我說。

“勉強湊合?”秦小姐又笑,不過卻是另一種意味深長的笑,“你聽好了,周天。”

“???”我抬頭看著她的眼睛。

她也看著我,然後一字一頓道,“風,我給你!”

聞言,我心中隱隱一顫,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遍及全身。

正當我準備深入交流時,老爸拎著菜回來了。

一進門就喊起來,“周天周天,快點出來,把斑鳩洗一下。”

聽到老爸叫我,秦小姐居然比我還激動,立馬就跑了出去。

“周叔叔,你真弄回來了呀?”

秦小姐接過老爸手裡的塑膠袋,一臉驚喜道。

“當然啊,我說過的話能不算數麼?”

老爸一仰頭,很是自信的說道。

接著他就看向從屋裡走出來的我,“周天,你快點啊,記得洗乾淨點,我要燉給小秦吃!”

我哦了聲,心裡酸溜溜的拿著去水池邊拔毛清洗起來。

說真的,這麼多年老爸從沒有這麼主動的給我做一道狠菜。

這種野生斑鳩,雖然在我們這裡並不稀奇,但是如果要想吃,你得先想辦法打下來。

只能說,老爸對秦小姐,不是一般的熱情啊!

午飯時,有了這道野生美味,秦小姐吃得很香,而我只能聞香!

吃罷後,老爸就變得忙碌起來,太陽也不去曬了,一直就在家裡進進出出忙前忙後也不知道具體忙啥。

到了兩點鐘的樣子,老爸似乎按奈不住了,一個勁兒地對我使眼色。

起初我還有點蒙圈,後來我才恍然過來,老爸是在提醒我該上山了。

於是我問秦小姐什麼時候出發,秦小姐一邊玩手機一邊隨意的回答我:隨便。

女人嘴裡的“隨便”其實很深奧,當然這是我後來才明白的。

既然秦小姐都說隨便了,那我就乾脆立刻出發,反正早晚都是要上山的,不如提前去準備一下。

老爸沒和我們一塊兒走,他說他等村民們一起,至於村民們怎麼相約上山我也沒問,開著車就和秦小姐先走了。

路上,秦小姐問我準備好了麼?

我想了想,道,“差不多吧,反正我現在啥也不知道,等去了再說唄。”

秦小姐笑了笑,“你就這樣空著手去麼,那你拿什麼向我求婚?比如定情信物?”

“啊?!”

我瞬間懵了!

與此同時,也一腳剎車停了下來。

看著秦小姐一臉的壞笑,我突然有種被耍的感覺。

其實秦小姐說的也沒錯,求婚能沒有信物麼?

只不過這場儀式來的太突然,而且關於儀式的一切我都被矇在鼓裡。

也就是說,潛意識裡我認為這是秦小姐一手在操辦,我只是頂了個名義而已。

所以,我壓根就沒有真正的關心過。

更別談什麼定情信物了!

可是,秦小姐既然有這個要求,為什麼到這個時候才提醒我呢?

她到底是隻想要一場儀式,還是要我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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