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母女兩個在這邊氣得要死之外,身在牢房之中的趙氏更是氣的在牢裡狂砸東西。

一般的女牢之中,充其量一張石床,一個桌子,一個尿痛,此刻都被她掀翻在地,屎尿撒了一片。

驚得蛇蟲鼠蟻紛紛躲避,在稻草間尖叫著上躥下跳。

“我沒犯法,你們憑什麼抓我?”趙氏折騰累了,背靠著柵欄坐在地上直喘粗氣。

“你們將我兒子抓去哪裡了?你們這幫子草菅人命的畜生,快放我出去。”

“新來的,你就歇歇吧。”隔壁牢房之中,一位婦女走過來,蹲在她旁邊的格柵前說道。

“就是,到了這,誰不喊冤枉?”黑暗中,不知道是哪裡傳來的一道聲音,若有若無在空氣之中響起。

“都給我安靜點!”一道中氣十足的女聲爆喝出聲。

“一天天的淨給我沒事找事,誰不消停?就去刑房鬆鬆筋骨,老子有的是手段。”隨著聲音的靠近,一個身材魁梧面貌猙獰的女牢頭,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自打這道聲音響起之時,剛剛還跟趙氏說話的兩道女聲早就已經躲了起來,不敢再言語了。

“新來的?聽說你下午挺生猛啊?”杜蟬在趙氏面前緩緩蹲下了身子。

橫貫著一道刀疤的面頰之上,肥肉橫陳,一雙如銅鈴般的大眼睛,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如果凌塵見到此人的話,一定會不由感慨道。

這牢頭就差一點鬍子與一身紅衣袍子了,妥妥的一個女鍾馗嘛!

“啊......”對於突然湊近眼前面貌猙獰的女子,趙氏給嚇的直接驚叫出聲。

手腳並用朝著牢房的深處爬去,也顧不上地上還有著自己剛剛打翻的屎尿,只想著快點離開格柵越遠越好。

“有鬼啊!救命啊!”趙氏邊爬,口中還不忘慘叫著。

杜嬋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這張臉,最恨的也是自己的這張臉,平生最怕別人說自己是鬼,趙氏的言行正好觸到了她的底線。

剛剛劉明堂還來找過自己,讓她好好‘招待招待‘這個趙姓婦人,這個婦人很好,真的很好。

“來人,帶走......”

隨著一聲令下,黑暗中又走出來兩名魁梧的女子,開啟牢房的門鎖,將鐵鏈往趙氏身上一掛,直接就給拖了出來。

隨後,趙氏悽慘的聲音就縈繞在這座陰森骯髒的牢房之內,直到夜深都不曾散去。

牢房大門外,劉明堂一身常服,抱著劍身立在廊簷之下,月光下,他一身墨衣,整個人隱藏在陰影裡,叫人看不清面容。

“塵兒,我幫你報仇了,你可會開心?”

......

時間轉眼到了第二天,明日就是成親的日子了,今日一早,小院裡就熱鬧開了,要說蕭徹一早就肯定計劃了此事,否則怎麼今日一早,天香樓的幾位大廚,趕著大車,將能用到的傢伙事盡數拉了過來,還手腳麻利的在新院旁邊的空地上,平整出一片空地,搭起了帳篷。

青磚黃泥壘了足足五個大灶,五口黝黑的大鍋已經按上,開始燒起了熱水。

凌塵圖新鮮,跑過來看了看,不由得直咂舌,好傢伙,這鍋大的,一個人躺裡面洗澡都不成問題了,這要是燉上肉,估計能燉下整整一頭豬。

別人都忙的飛起,凌塵反而是最為清閒的那一個,兜裡揣上兩把瓜子,這邊兒看看,那邊兒瞅瞅,邊走邊嗑。

按說今天不是正席,不會有太多的人,也是就相熟的幾家,跟小院裡的自家人。

可誰承想,傍晚的時候,里正一家,以及村裡眾多老一輩的人,都一起過來了,倒是讓凌塵感到很意外。

不過僅僅只是呆愣了一瞬,也就釋然了。

村裡的製糖作坊賺了大錢,這法子是自己想出來了,自己沒有藏私,反而是拿出來令大家都得了實惠,想來,自己在這些人的心裡,就跟那會下蛋的金雞......不能這樣說,就跟那搖錢樹差不多。

估計是想討好自己,將來多整些專案,讓村民可以賺更多的錢。

所以,家裡辦喜事,都巴巴的跑來示好了。

其實,凌塵父母雙亡,這樣的家庭在迷信的村民們看來,是極為不詳的。

但架不住人家孩子會賺錢啊?這要是再弄點別的,他們可不就跟著發財了麼!

凌塵父母雙亡,爺爺又不知去了哪裡,所以這場事情就交到了劉敬忠與趙青山的手裡,這會子,兩個人見此,趕忙從廂房迎了出來。

趙青山最先上前道:“幾位老叔來了,快快,裡面請。”

劉敬忠也跟著笑道:“就是,就是,您幾位裡面坐。”

“孩子家裡辦喜事,我們怎麼都要來討上一杯酒喝,蹭上一頓肉吃的。”

趙青山哈哈大笑:“是這個理,是這個理,您老幾位,是我們請都請不來的客人,十里八村,有多少人家希望你們去叨擾,都請不到啊!”

說話間,一行人就進到了廂房裡,廂房裡燒著火炕,就算沒燒地暖,也十分的暖和。

幾位老人一進來,連連誇讚凌塵這房子建的漂亮,傢什也好看。

一群垂垂老者,新鮮的像一個個的孩子,摸摸這,看看那,說不出的興奮異常。

一位王姓家族的叔公笑眯眯道:“你們倆去忙你們的,不用管我們這些個老傢伙,我們不拿自己當外人,不用你們招呼。”

這兩天家裡辦喜事,凌塵家裡又沒有個長輩,裡裡外外都需要他們兩個操持,確實也有不少事情,劉敬中與趙青山就不跟這一行人客套了,笑著說道:“那我們倆就招待不周了,您老幾位也別怪罪,自己隨意。”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趙青山還是將自己的大兒子趙大江叫了進來,陪幾個人坐著說話,斟個茶倒個水什麼的。

將這邊安頓妥當後,他們兩個人才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之後,這幾位耄耋老人也不再端著架子。一個個在屋裡,摸索起來。

“他六叔,你看這個是什麼啊?咋這麼透亮呢?”一位趙姓叔公指著窗戶上,鑲嵌著的玻璃說道。

眾人也都看著新奇,忙不迭的都湊了過來。

圍著窗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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