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被他的雙手緊緊地箍在腰上,笑的花枝亂顫。

“別鬧,一會兒菜都涼了。”雖然現在剛入秋,可氣溫也已經降了不少,肉菜放涼了就沒法吃了。

凌塵不由得拿白眼翻他,心道‘這廝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難怪給下人們放假的時候,他答應的那麼快,樂得就跟吃了蜜蜂屎似的,原來在這等著自己呢?

“你又精蟲上腦了吧。”凌塵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上,雙手用力,將人推得稍稍離遠了一些。

精心做了那麼久的飯菜,若是真放涼了,那也太可惜了。

蕭徹似乎也看出了小媳婦的心思,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人放開了。

得了自由的凌塵,剛剛走回石凳坐好,便聽見蕭徹低聲嘀咕的一句話,將她驚得差點一個不穩坐到地上。

“是該吃飯,不吃飽飯,哪有力氣大戰三百回合。”

凌塵內心瞬間流下寬條淚。

面上更是咬牙切齒一個勁兒的直磨牙。

娘希匹的,昨天就已經摺騰了半夜,到現在自己的雙腿還時不時的就打軟呢,大戰三百回合?還讓不讓人活了?

凌塵想哭,寶寶心裡委屈,只是她一喊累,蕭徹就會拿‘只有累死的牛,沒有梨壞的地’來說事。

凌塵表示,最初說這句話的人是哪個?出來,老孃保證不打死你。

蕭徹看著小媳婦一臉的便秘樣,似笑非笑著道:“媳婦不是說要吃飯嗎?快吃快吃,吃了才有體力。”

凌塵:“......”

"我突然不餓了。"她託著下巴,抬手指了指枝丫縫隙間透進來的陽光道:“如今已經寒冬臘月了嗎?我感覺心都快涼透了呢,哇涼哇涼的。”

蕭徹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愣,“剛入秋,不冷啊?”

“你聽不懂嗎?我心冷。”凌塵白了他一眼,這廝就是個榆木疙瘩,不對,就是個不要臉的色胚子,天天精力都這麼旺盛,真不知道前二十幾年,這貨究竟是怎麼過的......

蕭徹笑著斟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凌塵,說道:“來,媳婦,我敬你一杯,感謝你能來到我的身邊,並且允許我愛上你。”

凌塵一愣,隨即笑著與他碰杯,一仰頭,半合起來的眸光瀲灩過一道流光溢彩,正是這一幕,險些又將蕭徹看呆了去。

喉結上下滾動,他亦是一飲而盡。

蕭徹夾了一筷子肉片,先是放到了凌塵的碗裡,隨後又夾了一筷子,塞進自己嘴裡,嚼得咯吱咯吱直響。

“嗯,我媳婦做的飯菜,就是好吃。”

兩個人喝的是半年前凌晨自己釀的楊梅酒,入口的時候雖然只有酸酸甜甜的口感,但其實酒的度數根本不低,兩個人推杯換盞之間,不知不覺竟將滿滿地一大罈子都給喝光了,等蕭徹發現的時候,凌塵已經紅著雙頰,陷入微醺的狀態了。

凌塵還想將杯子中僅剩的最後一點酒,也倒進口中,卻被蕭徹伸手攔下來。

“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凌塵單手舉著杯子,手臂一彎,繞過蕭徹阻攔的手,剩下的酒便又入了她的口,眼見著自己的奸計得逞,凌塵更是笑的如沐春風:“我贏了。”

蕭徹嘆氣,道:“這楊梅酒看似香甜,實則後勁兒極大,你竟然還喝了這麼多,當心一會兒酒意上來,頭疼。”

凌塵嘴角一抽,擺了擺手,“你怎麼不早說?”

蕭徹疑惑著道:“還用我說嘛?這酒可是你自己親手釀的,你應該比我清楚啊。”

“你不說,我哪會記得,它度數高不高,會不會醉人啊,你不告訴我,就是你的錯。”凌塵雙手一插腰,便開始耍起無賴。

蕭徹一腦袋黑線,心中頗有些無奈,還能怎麼辦?自己的媳婦只能寵著唄。

“是是是,就是我的錯,不如我抱你去醒醒酒如何?”

“怎麼醒?我......”凌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瞪大了雙眼,看著陡然逼近到自己面前的蕭徹,正要問他‘靠這麼近做什麼的時候’一記輕柔如羽毛般的輕吻便落在了她微漲的唇上。

“我教你。”蕭徹的聲音一向很好聽,這個時候他又刻意壓低了聲音,此時此刻凌塵聽在耳裡,簡直充滿了蠱惑人心的吸引力。

毫不猶豫,她回應了。

兩個往我的靈魂緊緊擁吻在一起。

等凌塵感受到一絲涼意的時候,她才驚覺,自己竟然已經被這廝給脫光光了。

“這裡可是,可是在外面。”她亦嗔亦怒,可說出來的話卻是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氣。

這樣的凌塵在蕭徹的眼裡,便是媚眼如絲,萬般皆風情。

“放心,不會有人來的。”他道。

凌塵瞬間有種,自己中計的感覺,遂罵道:“是不是你早就計劃好了,你個混蛋王八蛋,臭流氓......”

結果就是,她全部的不滿與牢騷,盡數被他吞進口中,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

邢展自從吃了雪兒的月餅之後,整整吐了一天一夜,整個人更是昏昏沉沉的,沒有一點精神。

大夫請了一個又一個,都是看了看之後,搖著頭走開了,這差點將邢沐給嚇瘋掉,還以為自己兒子病入膏肓,沒得救了。

在得知兒子只是吃了不潔東西,導致腹瀉之後,才長長出了口氣。

不過,邢府的廚子們可就倒黴了,雖不至於被暴怒的邢沐打死,但也是個個都被罰了兩個月的俸銀。

他們心裡委屈啊,少爺都好幾天沒回家吃飯了,怎麼就是吃了他們的食物拉肚子了呢,可是,老爺正在氣頭上,他們誰敢上前辯解,若是再把老爺惹急了,那可就不是罰俸這麼簡單了。

於是乎,充滿了怨念的眾廚子們,在廚房的門前設了個香案,備上各種祭祀品,開始詛咒那個令自家少爺上吐下瀉的罪魁禍首。

這一幕,都被躲在一旁的雪兒看在了眼裡,她面部表情僵硬,嘴角更是忍不住抽了又抽。

其實她也很冤枉的好嗎?

本來想做個月餅討好一下展哥哥,沒想到竟然將人害成了這樣,想來展哥哥一定恨死她了。

“我是不是更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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