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小傢伙渡劫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他還剛剛化為人形,身體裡的氣息還不穩,需要好好調息一段時間。

凌塵只好先將他收進空間之中,鬥母泉附近的靈氣比較濃郁,是個極佳的修煉地點,小傢伙呆在那裡,又有雪兒在一旁看著,凌塵也比較放心。

了塵見這邊兒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小主人也已經平安渡劫,他留在這裡也無事可做,便起身與眾人行禮之後告辭了。

消災寺是國寺,了塵更是類似於國師一般存在的人物,那邊兒不能沒有他的坐鎮,這也是他並沒有時時陪在小巴克身邊的原因。

了塵走後,巴克便被凌塵收進了空間。

眾人望著如蜂窩一般,被雷電擊出無數個窟窿的大殿屋頂,蕭昊無奈苦笑,看來這大殿短時間之內是不能繼續使用了。

反觀凌塵與蕭徹的淡定,德安卻是心疼的直抽抽。

這都叫什麼事啊?

好端端的御書房,先是被蕭昊近乎瘋狂地砸了一溜夠,如今又被雷電劈成這麼個糟心的樣子。

這這這,這要怎麼修啊?

看來,需要徹底更換房頂了啊!

環視了一眼屋內的狼藉,德安心疼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這又要花多少錢啊。

“不就是毀了點東西嗎,你看把你這個老貨給坑的。”其實蕭昊在冷靜下來之後,就已經很後悔了,後悔自己衝動之下,毀了那麼多的珍品。

可他畢竟是一屆帝王,這面子還是很需要的,即便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處,那能承認嗎?明顯是不能的,還得是打死都不能承認的那一種。

高臺之上,蕭昊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抬頭望著如篩子一般的屋頂,半分眼神都不敢看向德安。

沒想到德安聽了這話,頓時從地上呼啦一下站起來,立著眼睛說道:“皇上還真是好大的手筆啊,國庫都窮成這樣了,還霍霍錢。”

話落,德安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抬著袖子開始抹眼淚,“老奴就是個奴才,按說不該管主子的事,可老奴就是心疼,心疼這麼多的物件,全毀了。”

蕭昊:“......”

他也很心疼好嗎?

可砸都已經砸了,他能怎麼辦?時間又不能倒回去。

“國庫很窮嗎?”凌塵看著嗚嗚直哭的德安,以及立在一旁一臉菜色的蕭昊,扯了扯蕭徹的衣襬,低聲問道。

蕭徹誠實地點了點頭,說道:“因為海鹽的事情,幾乎快被龍翔榨乾了。”這件事始終是蕭徹心中的痛,也是他的意難平。

凌塵聽後陷入了沉思,搭了著個腦袋看起來就像是在沉思。

蕭徹亦是想著心事,誰都沒注意到凌塵的異樣。

直到半晌之後,她才突然勾唇一笑,高興地一拍巴掌,喊了句:“好了,都切完了。”

眾人看著她異常喜悅的臉色,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有些呆愣在原地,三雙眼睛茫然地望向凌塵。

凌塵也沒注意他們的臉色,自顧自地尋了一塊還算乾淨的地面,將那上面摔散架的椅子挪到了一邊兒。

緊接著,就見她雙手一揮。

瞬間,空曠的地面上,便憑空變出來如小山般黃橙橙的金子。

金塊似乎堆的不是很穩,又或許是推得太高的緣故,僅僅幾個呼吸之間,那座小山般高大的金塊堆,就在眾人的眼前徑直垮了下來,呼呼啦啦散了一地,弄出了不小的聲響。

蕭徹第一時間,衝過去抱起凌塵,運著輕功將她帶出數丈遠,這才免於被金塊砸中的危險。

“這這這......”就連見多識廣的蕭昊,也被眼前的一幕驚掉了下巴,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德安更是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將自己的雙眼揉了再揉,似乎是生怕眼前的一幕,只是自己一時眼花而已。

“你也不小心點,受傷了怎麼辦?”反觀這些人之中,除了凌塵,最淡定的就非蕭徹莫屬了,他的反應就跟眼前的一堆金磚,不是金子,只是轉頭一般。

蕭徹的淡定,讓凌塵刻意顯擺的心有些受傷。

“你都不驚訝嗎?”凌塵歪著頭疑問出聲。

蕭徹勾出一笑,“你無論拿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我都不會驚訝。”

呃,好吧!看來是已經習慣了自己時不時就拿出點奇怪的東西來了。

凌塵看著眼前這堆散落一地的金塊,眯起了眼睛。

金塊是她在大青山裡的那個地道中發現的,是後放進空間的,而不是一直就在空間中的,否則,依著空間無限迴圈的特性,她一天就能掏出來數百噸黃金,哼哼,到那時候,天啟就是這片大陸上最富有的人,看誰還敢跟這吆五喝六的。

氣急了姑奶奶,直接扔出去幾個大金塊,不砸死你。

凌塵笑的一臉暴發戶的樣子,那俏皮的小模樣,就連蕭徹都給逗笑了,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將人緊緊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這樣神奇的女子是他的小媳婦,也是這世間最最第一無二的小媳婦,自己何德何能才能遇見她,並且娶了她。

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臉,蕭徹低頭在她唇上落下深深一吻。

兩人這邊濃情蜜意,蕭昊與德安卻已經蹲到了金塊堆的面前,一人手中捧起一塊沉甸甸的金塊,放在嘴邊,拿牙狠狠咬了一口。

“有牙印,是真的。”德安看著金塊上明顯的兩排牙印,頓時笑的合不攏嘴,就連剛剛用力過度,咬的牙齒不光痠痛甚至牙齦都出了血也顧不上管了。

“這下國庫可有錢了,嘿嘿,老奴再也不用發愁了。”德安激動地這摸摸那看看,呲著一嘴血紅色的牙齒,真是要多滲人就有多滲人。

蕭昊嫌棄地一排他的後腦勺,吼道:“還不趕緊去漱漱口,一嘴的血裡呼啦,嚇人不嚇人?”

“啊?”德安聞言,用手背在牙齒上蹭了一下,低頭看去,果然,手背上沾了不少的血跡。

呃......德安尷尬一笑,戀戀不捨地將手中的金塊放到地上,起身,一步三回頭地去找水漱口去了。

這個時候,消耗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畢竟是一代帝王,震驚也只是一會兒的工夫,不得不說心理素質還是很不錯的。

“丫頭,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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