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蕭徹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為何?他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怎麼樣?”老者問。

蕭徹頹然的睜開雙眼,表情呆滯地搖了搖頭,“他有些失望,更多的則是焦急。

“為什麼會這樣?”如果感知不到小媳婦魂魄的位置上,那麼就不能將其召喚回來,不能召喚回來,小媳婦很可能就此沉睡下去,直至油盡燈枯。

老者抬手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也是一臉的納悶,按理說不應該啊。

是不是喝下應龍之血的時間太短了?

想到這,他也就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蕭徹無奈地點了點頭,事到如今除了相信這個看起來極不靠譜的神棍之外,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只得重新將眼睛閉了起來,等待著巴克的血與自己能夠融合。

“請主人放心,你的肉身我一定會幫你守好的。”老者說話擲地有聲,胸脯拍得咚咚作響。

可蕭徹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擺了擺手道:“別在我耳邊呱噪了,我還要搜尋塵兒的魂魄呢。”

自己本來就毫無頭緒,這老頭還總是在旁邊叨叨個沒完,若不是自己如今只是一縷幽魂的神態,蕭徹發誓他非得一掌將人拍飛不可。

老頭被蕭徹這一喝,頓時將嘴捂住,躲到牆角之後一聲都不敢再吭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蕭徹的眉心處竟是突然冒起了一束紅光,那光呈紅色,就像是被點燃的火焰一般,那火焰輾轉跳躍,就像是活的一般。

耀眼的光芒將整個營帳都給照亮了,望出去雙目皆是一片血色。

老者示意蕭徹趕快用心感受。

蕭徹睜開眼睛,最後看了一眼沉睡之中的凌塵,這才又將眼睛緩緩地閉了起來。

不管她在哪裡?自己都一定要找到她。

老者在一旁說道:“主人,記得那張符紙,可千萬別弄丟了,一但找到女主人的魂魄,就將符紙捏碎,還有,不管在路上遇到什麼樣的誘惑,可千萬不能留戀啊。”

老者有些擔憂地望著蕭徹,生怕他會出什麼事情似的,眼中的擔憂溢於言表,雙眸中折射出來的全是真誠。

蕭徹難得的回應了他一個點頭,再之後,蕭徹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重,連他想再抬一下眼皮看看小媳婦都做不到,下一秒,身影直接消失在營帳中。

等到蕭徹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他竟然已經置身於一幢充滿現代化氣息的小二樓中,看著眼前熟悉的擺設,以及牆上那張凌塵趴在地上,閉著一隻眼睛正在進行射擊的照片,他忍不住上前,抬手撫了撫照片上凌塵的臉。

這裡是凌塵前世與養父一起生活過的地方,這幢小樓後來也出現在凌塵的空間裡,蕭徹去過幾次,所以認識。

“難道,這是進入塵兒的仙府空間了嘛?”正當蕭徹愣神之際,遠處卻傳來了整齊劃一的的口哨聲。

“一,二,三,四......”生硬洪亮中氣十足。

蕭徹順著聲音尋去,不知走了多久,便來到了一片十分開闊的地方,這裡的陽光很足,明晃晃的直照眼睛。

他有些不適應的抬手遮住,直到半響之後,他才敢慢慢地將手放下來。

面前的情景是一處類似校場一般的空地,數不清的男人正在那裡做著各種各樣的訓練,他們身上穿的都是與小媳婦一樣的衣服,蕭徹一邊兒走,一邊兒四處張望,還在他只是一縷魂魄,旁的人根本看不見他。

蕭徹猜想,這裡或許就是小媳婦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她的魂魄果然回到這裡了嗎?想到這裡,蕭徹的心裡莫名興奮起來,看來自己真是來對了,說不準馬上就能見到小媳婦的魂魄了呢。

想著,他更加焦急地開始在周圍查詢。

就在蕭徹正在四處焦急尋人的時候,他頓感眼前一白,強烈的白光刺痛著他的雙眼,過了許久,蕭徹的眼睛才從看不清東西慢慢緩了過來,繼而他就發現,四周的景物竟是漸漸起了變化,周圍的景象似是換成了一張接一張的照片,像看錄影帶一樣在他眼前不停地輪換。

一幅幅畫面,不斷變化,他無奈停下腳步,仰起頭仔細觀看起來,很快,他就發現,這些畫面全都是他所經歷過且熟悉的。

畫面從他出生開始,一幕幕變換,甚至其中有許多的畫面,他自己都半點印象也沒有了,他模模糊糊間看到了自己跌落冰湖,七哥奮不顧身去救自己的畫面,那麼瘦小的身子,究竟是哪裡的力氣,將他從湖底拽了上來,一路拖到岸邊,並且將他託上岸。

而他自己卻因為力竭,緩緩沉了下去。

若不是侍衛們來得及時,恐怕七哥早就沉入湖底,哪裡還能有後來穿越過來的這個七哥。

蕭徹抬眼望去,只見湖面上,那個臉色蒼白如紙孩童時期的七哥,正定定地望著自己。

他此時正披散著溼噠噠的頭髮,竟然赤著腳站在水面上,一圈圈漣漪自他腳下盪漾開來。

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水中,咧著嘴朝著自己微笑。

蕭徹愣住了,僅這一眼他就再也無法邁動步伐。

在他記憶的最深處,從來就沒有關於這個孩童時期的七哥,哪怕一絲一毫的印象,在落水事件之前,孩童時期的七哥始終都是待在自己的配殿裡面,從來不與他們這些兄弟多接觸的,所以在那之前大家對他幾乎都沒有什麼印象。

直到落水之後,七哥才變了,大家總覺得他是經歷的生死變豁達了,以前蕭徹也是這樣認為的,可如今自己才知道,哪裡是大難不死變了心性,根本就是換了個靈魂。

“小徹,過來。”孩童時期的七哥,忽然咧嘴一笑,抬起那隻慘白的手,朝著蕭徹招了招。

蕭徹鬼使神差般邁步上前,一步一步緩慢且堅定地來到湖邊,眼中的痛苦僅僅只是一瞬,雙眼已從剛剛的迷茫恢復成了清明,道:“七哥,你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了,就好好去投胎吧?如今我還要去就我家小媳婦,就不陪你在這耗下去了。”

說罷,他轉身要走,卻被什麼猛地抓住了腳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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