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說完,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趕忙捂上自己的肚子,口中慌忙唸叨:“不能看,寶寶不能看哦,這麼噁心的人,見了是要髒眼睛的。”
“你說什麼你,我家郡主也是你個鄉下賤......哎呦。”那名擋在林雨歌面前的丫鬟,正準備開口反擊,就被凌塵的二哥凌晨朗直接一個巴掌打翻在地,“混賬東西,我妹妹也是你能開口辱罵的。”
當兵的男人就是剛脆利落,有血性,凌塵直接比了個大拇指,這個二哥最對她的胃口,也算是同樣身為軍人的惺惺相惜吧。
“可是,是這女人先罵的我家郡主。”那名被打的丫鬟,捂著瞬間腫脹起來的臉頰,朝著凌塵嘶喊出聲。
凌晨朗用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說道:“罵了嗎?我怎麼沒聽見。”
眾人:“......”
還真是赤果果的偏袒啊,一點都不帶遮掩的明目張膽啊。
三哥凌子揚親自搬著一把圈椅,放到了廊下,並且十分細心的在圈椅上放了一個靠枕,好讓凌塵坐的時候能夠靠著,免得腰部懸空坐久了累。
身為大哥的凌智淵雖然沒有說什麼,卻是默默地站到了凌塵的右手邊,輕輕搖起了扇子,看似是在給自己扇風,可若是細心點之人,都不難看出,那扇子的清風吹得只有凌塵一人罷了。
“凌夫人,你好歹也是一品國公夫人,就是這樣整頓家教的嗎?”林雨歌身邊一位上了年紀,明顯是位嬤嬤級別的婦人站了出來。
揚著下巴頗有些驕傲的模樣,斜睨著視線看向站在凌塵身邊的文君。
文君的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這位嬤嬤全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她也是一手帶大皇后娘娘的兩個奶嬤嬤之一,因為林家想拉攏蕭徹,所以想將林雨歌嫁給蕭徹結為姻親,為了培養林雨歌,這才將較為熟悉宮中禮儀的劉嬤嬤送回了孃家,貼身教導林雨歌。
這位劉嬤嬤仗著自己是皇后娘娘的奶嬤嬤,在京城之中一貫的作威作福,幾乎成了貴族圈中的一霸。
文君向來性子溫和,被惡奴如此挑釁,卻也只能幹瞪著眼睛。
臥槽,叔能忍嬸都不能忍。
“敢當著我的面,欺負我娘,誰給你的狗膽。”凌塵說完,雙手一拍圈椅的扶手,真個人飛將而出,眨眼間便到了劉嬤嬤的面前,抬起右手,呼吸間就扇了劉嬤嬤好幾個嘴巴子,隨即又飛身回來,眨眼間已經又回到了連廊下面。
若不是劉嬤嬤已經捂著臉,倒在地上打起了滾,眾人甚至都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
凌塵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腰,這大著肚子,還真是行動不便啊,剛剛運起輕功的時候,因為不習慣大著肚子,差一點將自己給摔到了。
她身材瘦小,肚子卻大,有失平衡啊。
不過,這點小意外,因為她動作迅速,眨眼之間就已經完成了,倒也沒有人發現。
“你個孽障,算什麼東西,還敢打我?”劉嬤嬤回過神來,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自己的臉,跳著腳罵起凌塵來。
“你個沒臉沒臊的老虔婆,這是我們家王妃娘娘。”立夏叉著腰上前一步,與她對吼道。
這個死老婆子,自己已經忍她很久了,每次跟著這個什麼勞什子郡主來戰王府的時候,總是以半個主人自居,不但指使她們做這個做那個,還動輒打罵她們,府中誰不討厭,不,應該是說,整個京城之中,誰不討厭她們。
“王妃?我呸,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還妄想我家郡主的男人,真是不要臉。”劉嬤嬤跳著腳如數家珍般的罵著髒話,若不是凌塵提前打了招呼,阻止了眾人的行動,這個時候,別人不說,就她那三個哥哥,早就衝過去一人一腳,踹她個生活不能自理了。
凌塵好整以暇的坐在圈椅上,也不生氣,反而笑呵呵地看著劉嬤嬤在那罵街,左右生活這麼無聊,有幾隻猴子送上門來給自己耍,正好解解悶。
看著凌塵瞧樂子一般的神情,眾人對視一眼,春夏秋冬自然之道自家王妃的戰鬥力,半點也不擔心地站在她身後跟著看熱鬧,順便還給了凌家眾人一個安心的眼神。
“哦,你家君主的男人?是哪個?”凌塵耍著一口標準的重慶腔,問道。
“我家郡主的男人,就是當今九皇子,戰王殿下。”劉嬤嬤左右腮幫子輪換著鼓了兩下,感覺到口中似乎是有些異物,呸的一聲將一枚牙齒吐在手上,咧著一張滿是鮮血的豁牙子,語氣依舊那般高傲。
凌塵眉頭皺了一下,轉頭看向身邊的四個丫鬟,冷哼了一聲,道:“什麼情況。”
看到凌塵皺眉的樣子,春夏秋冬四人以為她真的生氣了,趕忙上前保證道:“王妃娘娘,您別聽那個老虔婆胡說八道,咱們家王爺怎麼可能跟那個什麼勞什子郡主,有半毛錢的關係呢。”立夏生怕凌塵會誤會,趕忙著急解釋道。
“就是,就是,恐怕咱們家王爺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呢。”立秋也趕忙附和道。
立春與立冬較為實誠,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聽見立夏與立秋這樣說,只是一個勁兒得點著頭,口中只不聽地念叨著‘沒錯沒錯。’
“誰說沒關係的,徹哥哥最喜歡我了,從小就說過要娶我為妃呢。”林雨歌眼見著自己身邊的兩個人都被打了,心中的火氣也瞬間冒了起來。
想她在京城這麼多年,誰見她不是客客氣氣極盡討好的,說是劉嬤嬤跋扈,其實有些事情都是她做出來的,只是推到了劉嬤嬤的身上而已,畢竟,自己可是要嫁給戰王的,名聲怎麼能差,所以,京城眾人都道,雨歌郡主最是溫柔善良,輕聲細語,只是可惜,身邊出了眾多刁奴。
殊不知,沒有她的允許,又有哪個奴才敢這般囂張。
左右徹哥哥也不在,自己也沒必要再裝,她就不信自己還能怕了這個鄉野村姑不成。
“哦?你這話說的有什麼依據嗎?”話說到這裡,凌塵總算又來點興趣了。
林雨歌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舉到面前,說道:“你看,這就是徹哥哥給我的定情信物。”
待到看清那塊玉佩之後,雲一與春夏秋冬幾人,齊齊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