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

一支利箭,穿透了蕭徹身上的銀色鎧甲,射到了蕭徹的後背上,只餘一柄箭尾留在鎧甲之外,錚錚作響。

“王爺......”

馬副將遠遠地見到這一幕,頓時驚得目眥欲裂,身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就出了一身,抬腳踹翻了面前的一個北夏士兵,轉身朝著蕭徹奔去。

燕一也揮著手中的寶劍,生生劈開一條血路,奔到蕭徹身邊。

山風在峽谷中呼嘯而過,捲起了數不清的砂石,迷糊了眾人的眼睛。

馬副將眼見著蕭徹的後背上,直直地插著一支羽箭,正隨著蕭徹的呼吸,在後背上起起伏伏。

馬副將一愣,怎麼沒有血跡啊?

燕一自然也看到了不同之處,這柄箭矢插得不是很深,大半部分都還露在外面。

“王爺?”他疑問出聲。

蕭徹咳了兩聲,朝著他擺了擺手。

就在這個時候,天啟軍隊中有三名將士穿過人群,跑了出來,一把扯碎自己身上穿著的天啟將士的軍服,露出了軍服裡面漆黑的夜行衣。

手中的弩箭抬起,朝著蕭徹幾人就是一頓掃射。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蕭徹手握銀鞭,捲起地上的沙石,便朝著那幾人揮了出去,同一時間,山林裡幾聲槍響過後,那三人的四肢直接被子彈洞穿。

啪的一聲從半空中跌到了地上。

蕭徹反手將背後插著的箭矢拔了出來,擲到一旁,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幸好身上穿著媳婦給的防彈衣,否則,這一下子非身受重傷不可。

他低著眼簾,冷冷地看著趴伏在地上動不得半分的刺客,,道:“你們是誰的人?”

那幾名殺手一愣,隨即眼中狠戾的光芒一閃,。

“快,他們想咬舌自盡。”馬副將話剛喊出口,蕭徹已經長鞭一揮,帶起的幾枚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到了三人身體的穴位上。

三人咬舌的動作一頓,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定定地望著蕭徹,他們完了,這下子真的完了,落到戰王的手上,結果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們這個時候,真的很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早些自我了斷,寧可自盡,也不想落到戰王的手上啊。

他們眼中的驚恐,沒能逃過蕭徹洞悉一切的目光。

“很怕?”他問。

不待幾人回答,他接著又道:“怕就對了,多享受一會兒恐懼的感覺吧。”說完,他翻身上馬,朝著天啟軍隊後方打馬跑走了。

馬副將與燕一對視一眼,兩人均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瞬而逝的驚訝。

王爺這是怎麼了?若按平日裡來說,他是絕對不會與幾名刺客說話的,通常都是直接殺了了事,從不與他們多廢話。

可今個這是怎麼了?不但開口與刺客說了話,還拿話擠兌這三人?

兩人正納悶的時候,一名北夏士兵奮不顧身地殺了過來,燕一長劍一揮,直接穿透那名北夏士兵的胸膛。

他臉頰上也沾了血,長臂一收,就將穿透敵人胸膛的長劍收了回來,趁著中間的空隙,問道:“王爺今天不對勁兒。”

馬副將也趁機了結了一名北夏士兵的生命,回頭看著燕一說道:“還不是跟王妃學的,原本多高冷的一個人啊?如今也變貧了。”

燕一一愣,抬頭望天想了想,似乎是這麼回事。

馬副將揮刀,將一名準備攻向燕一的北夏士兵的頭顱生生砍斷,瞬間,那名北夏士兵身首異處,頭顱滾落啪地一聲摔到了地上,沒有了頭顱的身體,大量鮮血瞬間飆出,像座小型的血液噴泉一般,屍體方圓兩米的範圍內,全都被鮮血覆蓋,燕一也不例外。

望著自己身上被噴濺到的血漬,燕一有些氣,怒問道:“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弄這麼多血噴出來,好玩是不是,沒看見我衣服都弄髒了嗎?”

馬副將亦是被燕一吼得煩了,雙目如炬,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還不是為了救你,情急之下還管砍哪,我捨身救你,不領情就算了,我告訴你,下次你再有危險,我若還多管閒事救你,我就是隻王八。”

燕一愣怔,心裡有那麼一瞬間的釋然,兩個人平日裡鬥嘴都已經習慣了,相互之間也不是真的要較真計較,當即兩個人都不再言語,各自投入到殺敵之中去了。

眾人全都是拼盡了力氣,身上有著凌塵提供的諸葛連弩以及精鋼匕首,天啟軍隊的勝算一下子提高了許多。

況且周邊還有暗衛潛伏相助,一槍爆頭一個,射的是穩準狠,毫不拖泥帶水。

這場戰爭持續了一天一夜。

直殺得烈陽關外血流成河,屍體堆積如山。

蕭徹打馬回到烈陽關內,剛一進城門,就撞進了凌塵的眼裡。

“等很久了嗎?”他翻身下馬,快步走向站在路中間,明顯已經等了自己很久的小媳婦。

“受傷了嗎?”凌塵緩緩搖了搖頭,一雙眼睛也不知是熬夜的關係,還是哭過的關係,總之佈滿了血絲,紅的駭人。

蕭徹快步上前,像張開雙臂,將小人兒擁個滿懷,可一想到自己身上必定沾染了不少鮮血,沒得將小媳婦的衣服都給弄髒了。

想到這裡,他停下腳步,堪堪在凌塵面前幾步的距離停了下來。

蕭徹的想法,凌塵又怎會不知,勾唇一笑,下一秒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手臂蠻橫地抱著他精瘦的腰身,心中一直狂跳如鼓的心臟,總算是稍稍安靜了下來。

蕭徹的鎧甲很涼,抱在懷裡有些入骨,均是絲絲涼意。

“乖,我身上髒。”蕭徹的呼吸有些亂,儘管嘴上說著違心的話,可他抱著凌塵的手臂卻十分誠實的又勒緊了幾分。

撇開頭去,嘴角溢位一絲鮮血,幾不可察地悶哼了一聲。

透過蕭徹的身體,凌塵望向烈陽關外,舉目四望,目光所能觸及的地方,就連土地都已經被鮮血浸透,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是令人作嘔。

兩人站在此處正好是門洞的前方,四面八方的風全都匯聚在門洞裡,一起吹出來。

將凌塵身上披著的斗篷都掀飛了起來,在空中飄蕩,獵獵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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