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塵見好就收,猛地抬頭抹了兩下眼睛,擺著手說道:“我怎麼能要哥哥們的錢呢,不能要不能要。”

“拿著。”七個人整齊劃一地將銀票塞進了凌塵的手裡。

這段插曲,便在眾人大出血的情況下落下了帷幕。

不光是凌家七兄弟,就連其餘跟著圍觀的眾人,多多少少也出了不少的血,最後,不但洞房沒鬧成,還損失了不少的錢財。

一個個如戰敗的公雞一般,灰溜溜地全都走了。

燕一抱著雙臂,守在連廊的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眾人,很不厚道地笑了。

“怎麼回去了?不鬧洞房了嗎?”

眾人一聽,這話簡直就是在往他們受了傷的心靈上撒鹽,這還了得?

叔能忍嬸都不能忍。

於是乎,眾人交換了一下彼此的眼神,在凌塵那吃癟也就算了,那是自己嫡親的小妹,心尖尖上的人兒,不捨得的罪,可面前的燕一就不一樣了,憋了一肚子火正想找個地方發洩,燕一就好死不死地送上門來了,那還客氣什麼?

於是乎,眾人紛紛擼胳膊挽袖子,一個個獰笑著向燕一撲了過去。

燕一:“......”

他真想恨恨地給自己兩個嘴巴,叫自己嘴欠。

下一刻,他便施展輕功想要逃跑,可在他回身之際,便看見,不知何時他身後的房頂上都站滿了人。

完了,他艱難地吞嚥了一下口水,認命地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弱弱滴說了一句:“別,別打臉。”

“好的呢。”眾人勾唇一笑,一擁而上。

頃刻間,院子裡迴盪的全是燕一的慘叫聲。

喜房這邊兒,自從眾人走後,凌塵就轉身回了房間,坐在椅子上開始數銀票。

蕭徹撓了撓鼻子,緩緩湊了過去,說道:“媳婦你真棒,我發現你越來越聰明瞭,尤其是嫁給我之後。”

“棒你妹。”

“我沒有妹妹。”

凌塵:“......”

蕭徹趕在凌塵即將發飆之前,趕緊過去將人摟在懷裡,往她臉上親了一口,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各種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全都往外冒。

“媳婦,你今天真漂亮,簡直就是九天仙女下凡一般,尤其是你不穿衣服的時候,更好看。”

“找揍啊你,臭流氓。”

“哈哈哈哈......”蕭徹抱著凌塵在新房內轉圈圈,臉上更是笑的如沐春風一般。

凌塵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臥槽,這傢伙笑的怎麼像個剛剛得逞的採花賊一般,看上去怎麼就那麼欠扁呢?

此時房間內,剛好一陣穿堂風吹過,風不是很大,極其的輕微,剛好將垂著的紗帳撩起來一點點,漂浮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蕭徹將人=放到自己的腿上坐著,輕聲說道:“夏日裡,氣候炎熱,若是難受得緊,就去你空間中吹吹空調吧?”他看著臉頰微紅,額頭上還有不少汗水的凌塵,心疼地說道。

凌塵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動不動,只是輕輕笑道:“不用,這個空間出現的突然,也不知道還會不會突然消失,所以,我也不能太過分依賴它不是。”

“的確。”蕭徹認同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抱在一起,誰也沒有再說話,氣氛顯得溫馨又美好。

凌塵伸手捶了兩下自己痠痛痠痛的腿,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哀怨,“腿好酸。”

這話說的帶著濃濃的鼻音,委屈的意思溢於言表。

“怎麼了?是不是為夫昨夜的表現太過勇猛,夫人累到了?”

話落,蕭徹還十分邪惡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就這一下,凌塵頓感全身一陣**,忍不住菊花一緊。

臉上的表情也瞬間繃不住了,紅著一張臉吼道:“你再敢折騰我試試,看我不捶你。”

說完,她瞪著蕭徹說道:“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抱我去床上躺著。”話落,她便覺得腰間一酸,整個人都像被抽乾了力氣一般,癱軟在蕭徹的懷裡。

蕭徹一驚,趕忙將人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幫她將枕頭放好,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讓凌塵躺的舒服些。

隨後,自己也脫了鞋子躺了過去,長臂一撈,便將人撈進懷裡抱著,聞著凌塵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面上更是一臉的沉醉:“媳婦,你好香啊。”

“你夠了啊?怎麼跟個流氓似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蕭徹低低笑了兩聲,那聲音透過胸腔低低的震動,顯得更加低沉與磁性。

“不知為何,我就是饞你的身子,別說是抱在懷裡了,就是聞了你穿過衣服上面的味道,我就忍不住,不信你摸。”

彷彿是怕小媳婦不相信,於是他抓住凌塵的手,放到了不能言說的部位上,以此證明自己所言絕無虛假。

“靠......”凌塵彷彿是被燙到了一般,瞬間收回自己的手,口中還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蕭徹的臉有那麼一瞬間的委屈,抬手撫上小媳婦的臉頰,委屈著說道:“我不碰你,我就在這陪著你,你安心睡吧。”

他的聲音裡總是能給凌塵一種安全的感覺,總之她竟然真的感到了睏倦,緩緩地合上了眼睛。

看著小媳婦真的睡著了,蕭徹勾起唇角神秘一笑,道:“真是個要命的小妖精。”

隨後,蕭徹擁著凌塵也跟著沉沉地睡了下去。

兩個人就像是一幅畫卷一樣,男的丰神俊朗,女的傾國傾城,這副美景似乎將路過的鳥兒都給迷醉了,紛紛停在窗欞處停了下來,時不時叫上一聲,很快又撲稜著翅膀高高地飛走了。

凌塵這邊兒睡的正香,可王府的地牢內,卻是一片血雨腥風。

“說,是誰派你們來攪亂迎親隊伍的。”燕九手執沾了鹽水的皮鞭,狠狠地抽在一名被鐵鏈高高掛起,身上早已血肉模糊的黑衣男子身上。

男子彷彿是受了極大的痛苦,整個身子都忍不住顫了幾顫,口腔中更是噴出了一口鮮血,若不是燕九躲得快,險些一併被噴了一臉。

“我,我不知道。”黑衣男子艱難地說著,眼神中更是難掩的絕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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