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真心希望,他能有個好的歸宿。”凌塵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兩個人的身上,吶吶自語道。

“誰?”蕭徹看她。

凌塵白眼一翻,撇了撇嘴說道:“什麼醋都吃,真無聊你。”

誰成想,蕭徹卻扶著她的雙肩,讓她面朝自己,正視著凌塵的雙眼說道:“我就是不喜歡你將目光放到別的男人身上。”

凌塵一愣,抬頭呆呆地看著他。

這還是蕭徹第一次這麼直白地與自己說出,他吃其他男人的醋,看著他這副委屈巴拉的小眼神,凌塵心頭一酸。

趕忙踮腳在他唇上印了一吻,說道:“我就愛你一個男人啊,我的人跟心都給了你,你還在那瞎想什麼?”

說完,她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又趕忙接著說道:“哦,不對,不是光你一個男人,現在還有了小慕塵,應該是你們兩個才對。”

凌塵的話音剛落,蕭徹原本嘴角掛著的笑容直接消失了,瞬間黑了臉,反對道:“不行,除了我,誰都不可以。”

凌塵:“......”

你特喵的還是不是人?自己兒子的醋都吃?

迎上凌塵疑惑的眼神,蕭徹竟然還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

凌塵氣結,決定不再搭理他了,轉身就走。

那速度快的,就跟身後有鬼在追似的。

等邢展他們登上畫舫的時候,凌塵正坐在甲板上吐著瓜子皮。

而蕭徹則漲紅著一張臉坐在一旁。

邢展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問道:“你們怎麼了?氣氛怪怪的。”

凌塵勾唇一笑:“他惹我生氣了唄,罰他睡一個禮拜的沙。”

“哦。”邢展點了點頭,湊到近前,從凌塵的手中捏了一些瓜子,自己則坐到對面的椅子上,嗑起了瓜子。

一副吃瓜群眾,等著看戲的樣子。

“那個被踢下水的人,是個什麼玩意?”凌塵抬著下巴,指了指已經漆黑一片的湖面。

邢展搖頭,他也不知道。

兩個人都不認識,便將目光看向了蕭徹。

誰成想,後者雙手一攤,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沒看清那人的面貌,便已經被你踹到水裡去了。”

凌塵:“......”

尷尬地揉了揉鼻尖,她咧嘴嘿嘿一笑。

就在這時,換好衣服的雪兒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

一見到凌塵便像個孩子似的撲進了她的懷裡。

“姐姐,姐姐。”

凌塵與雪兒抱著膩歪了一會兒,這才捧著雪兒的臉仔仔細細地瞧了一會兒。

“嗯,越長越漂亮了。”如今雪兒的年紀就像是人類的十六七歲,真是青蔥般水嫩的年紀,再加上她本就出色的樣貌,真是叫誰看了都不免心動。

凌塵的餘光偷偷瞥了眼邢展,誰成想卻意外地與他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邢展慌忙移開視線,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頗有一種做賊被抓包的感覺。

“哎呀,我們雪兒長大了呢,趕明叫你姐夫給你尋個好人家。”

雪兒的姐夫?

蕭徹內心直喊‘我能拒絕嗎?’

轉頭迎上凌塵洞悉一切,明顯帶著警告的眼神,認命地點了點頭,明顯就不能拒絕。

邢展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而是將頭扭到了一邊兒。

“姐姐......”雪兒抓著凌塵的袖子,扁著嘴搖了又搖,時不時眼神還飄向已經背過身去的邢展。

眼裡的神情十分複雜。

凌塵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尖,無聲說道:“逗他的。”

這下雪兒才終於放下心來,咧著嘴笑了。

這一夜,他們在船上載歌載舞,吃著燒烤,直到天光範亮的時候才停下來。

“就是她們,就是這個臭娘們將老子踢下水的。”

隨著一聲咆哮傳來,凌塵剛喝進口中的茶水,欠點沒噴出來,趕忙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船舷處,藉著天邊魚肚白的微弱亮光向下看。

“呦呵,死胖子,你還沒死啊?”凌塵砸了咂舌,有些感慨著說道。

如今在這皇城裡,誰還敢跟她叫板?姥姥......

不管這人是什麼家世背景,她都絲毫不會在乎,自己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嘛?哼哼哼哼,還有蕭徹,再不濟還有祖父跟父皇,如今的凌塵,妥妥就是這京城之中的第一女霸王,誰敢惹?

用寧霄的話來講,就是自從凌塵來了京城之後,他京城小霸王的名號就拱手相讓了。

“你還敢說?爹,就是她,給我殺了她。”宋安捂著自己的後腦勺,一副呲牙咧嘴的樣子,從他手上拿著的白布上透出絲絲血跡來看,著實傷得不輕。

可那又如何?

凌塵將手中的杯子向後一拋,直接砸在甲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破裂響,看著宋安笑著眨了眨眼睛,“說讓你在老孃面前自稱老子的,不打你打誰?怎麼?你是小學生嗎?打輸了還回家叫家長的?”

凌塵看了他父親一眼,撇了撇嘴道:“我允許你們爺倆一起上。”

“你好歹是名女子,怎麼說話這麼粗俗?你說?你是哪家的婦人?”宋江也是個人精,眼見著凌塵的氣勢不凡,當下也沒敢直接開口便罵,提手便打,而是想要先打聽清楚凌塵的背景,再做下一步的對策。

凌塵直接懟道:“我是誰家的,你管得著嗎?”

她就看不上這種人,自己沒把兒子教好,那到了社會上之後自然有人幫你教,養不教父之過,別人替你教了兒子,竟然還來找場子?我呸,慣的你。

宋江的耐性再好,也架不住被個小姑娘指著鼻子罵,當下,他心中的火氣也蹭蹭蹭地冒了上來,面上更是一沉,揮手召喚著身後帶來的人,高聲喊道:“給我把她抓起來,生死不論。”

奶奶的,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他怎麼說也是一方大員,怎麼容忍下這口氣。

他是戶部尚書,掌管著天啟國的錢袋子,到哪不是被人恭恭敬敬地捧著供著,怎奈今日竟被個女子指著罵。

孰能忍的下去?

凌塵看著呼呼啦啦冒出來的一大群人,負著雙手,後退了一步,扭扭脖子甩甩手腕,一雙眼睛中更是蓄滿了興奮的光芒。

噢耶,懷孕這麼久,老孃早就已經憋瘋了,今日你們這幫孫子自己送上門,剛好給老孃鬆鬆筋骨。

“eon,baby!”凌塵笑著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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