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修低下頭,眼中閃過一抹輕蔑的笑意,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蕭君這個時候剛好轉頭看過來,朗修臉上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收起來,便正好被蕭君看了個正著。

看著朗修臉上那副不屑的神情,蕭君只是笑了笑,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反正兩個人也只是合作的關係,利聚則來,利消則散,熙熙攘攘皆為利往,等有朝一日,兩個人的目的達到了之後,還不一定怎麼兵戎相見呢。

你不屑我?我還不屑於你呢。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每個人面上都是親和的笑容,可心裡真正的想法是怎麼樣的,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暫時合作的意向已經達成了,朗修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於是,眸光閃了閃之後,便提出了告辭。

看著朗修離開了,直到背影消失了之後,蕭君朝著人消失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罵道:“呸,什麼東西。”

那副兇狠的樣子,愣是將剛剛經過的下人,給嚇了一跳,差點就將手中的物品給打翻了。

幸好今日蕭君的心情很好,並沒有跟她過多計較,只是罵了兩句叫那下人‘小心點’就轉身進屋去了。

直到蕭君關了房門之後,那名下人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雙腿中間涼颼颼的感覺提醒著她,剛剛竟然被蕭君的眼神給嚇尿褲子了。

這樣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蕭君的心情,今日找到了幫他一起復仇的同盟,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可就在他正要躺到床上的時候,一側頭,一個黑影竟不知何時落在了他的床頭,將他嚇了一跳。

“使,使者。”蕭君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鞋都來不及穿,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那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別做一些無用之事,交代你的事情辦好了沒有?”黑衣人整個身體都隱藏在一件寬大的斗篷之下,臉部表情也隱在兜帽之下,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請使者再給小人一些時間。”蕭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面上的表情十分痛苦,彷彿是受了什麼傷一樣。

黑袍人指尖閃過一抹青白色的光芒,手掌一翻,一枚黑褐色的藥丸便靜靜地躺在了他的手心上。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黑派人說話的聲音似乎也經過了偽裝,聲音忽高忽低雌雄莫辨。

蕭君知道,這顆藥丸吃下去之後,一個月之內,他身體上的毒便不會再發作,也不用再承受這股剜心的疼痛。

接過藥丸之後,蕭君毫不猶豫便吞了下去,那熟悉的動作,彷彿已經經歷了千百遍一樣。

等蕭君吞下藥丸之後,再次張開眼睛,面前的黑袍人已經如他突然出現時一般,又突然消失了身影。

咚地一聲,蕭君癱軟在地,抹著頭上不停湧出來的冷汗,臉色越來越蒼白。

此時,鬼泣樓。

“公子,龍翔皇子那邊兒有動靜。”一名屬下將一封書信送到了邢展的面前,然後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旁。

邢展不緊不慢地拆開了信封上的封泥,抽出裡面的信紙,緩緩開啟。

當他看清上面的內容時,驚得整個人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信封上只有一行小字:戰王妃有危險,小心。

這一行輕描淡寫的小字,卻驚得他心膽俱裂。

“送信的人呢?人呢?”他的雙唇有些微微地顫抖,雙眸中也佈滿了驚恐的神色。

塵兒有危險!塵兒有危險!

這幾個字就像是唐僧唸的緊箍咒一樣,不停得在他的腦海中迴圈出現。

屬下一驚,溫潤如玉的大公子何時還會有這般疾言厲色的時候,著急忙慌著就要回答問題的時候,卻看見邢展已經陷入了沉思,於是,他張了張嘴,閉口不言了。

想了一會兒,邢展似乎是有了些許眉目,猛地一抬頭,看向一幫的屬下吩咐道:“影,去請戰王爺到天香樓,就說有要事相商。”

影領了命令,閃身出去了。

至於邢展,一併跟著身形一閃,離開了這裡。

天香樓。

沒有讓邢展等太久,不多一會兒的功夫,蕭徹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一進門,便看見邢展呆呆地坐在桌前,桌面上擺著一壺已經冷掉的茶,以及兩盤精緻的點心。

“你叫我來,不會是喝茶吧?”蕭徹捏起一塊茶點塞進嘴裡,砸吧了一會兒才嚥下去,將剩下的大半塊則徑直扔到了桌子上,說道:“精緻是精緻,就是太甜了,塵兒一定不愛吃。”

這段時間,不管蕭徹去哪裡,只要遇到什麼好吃的或是好玩的都會想著給小媳婦帶回去,這樣的行為,早就已經變成了他的一種習慣。

邢展自然是猜到了,只能苦澀一笑,這個男人還真是小氣,處處都要刺激自己。

“坐。”他執起茶壺,也不管茶是不是已經冷掉了,依舊往蕭徹面前的杯子裡斟了滿滿一杯。

蕭徹坐到了窗邊,一邊兒品茶,一邊兒欣賞著窗外的風景。

他眯起了眼睛問道:“今天怎麼想起來約我了?還真是稀奇。”

聞言,邢展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將之前自己收到的那一封信推到了他的面前,說道:“你自己看。”

蕭徹面露疑惑,但也只是一瞬便又恢復了正常,拿過那封信,只看了一眼,便同樣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道:“這是誰寫的?那人在哪裡?”

邢展卻搖了搖頭說道:“不知。”

“不知?”蕭徹蹙起了眉頭,有些怒意吼道:“你們鬼泣樓不是號稱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怎麼連寫信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一封好好的信,差一點就在蕭徹的手中被化為了粉末。

他怒目圓視,恨不得將邢展的身體燒出幾個洞來。

邢展瞥了他一眼,又為自己斟了一杯茶,這才說道:“你瞪我也沒有用,什麼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都是塵兒想出來的噱頭,鬼泣樓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知道。”

“不過,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這個人一定是朗修身邊的人,否因為這封信正是跟著監視他的情報一併送進來的。”

聽了邢展這話,蕭徹的眸光閃了閃,突然問道:“朗修去找蕭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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