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悽慘地躺在地上,向著眾人呼喚求助。

看到他那血肉模糊的模樣,所有人都不忍直視,甚至為之側目。

牛三江的表情變了變,扭頭看了一眼恢復如初的朱德林,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楊晨的身上。

“令牌,在你的身上?”

楊晨沒有多說什麼,摸出令牌在牛三江面前晃了晃。

待到他看清楚令牌後,乾脆利落地跪在了地上,朗聲道:“屬下牛三江,參見少主!”

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讓周舟徹底傻眼了。

怎麼會?

他……怎麼會竟然甘心跪下?

即便是朱德林,也被眼前這一幕給震撼到了。

周舟怎麼可能會給楊晨跪下呢?簡直難以理解!

這……他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跪下的呢?

而其餘四大懂事和高層領導們,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卻見怪不怪一般,毫不猶豫地跟隨牛三江跪了下來。

楊晨並沒有被這眼前的景象所誤導,淡然說道:“如今你可是金龍商會的會長。”

楊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暗指既然你都已經是會長了,還有什麼義務要跪拜我呢?

其實也是暗中在譴責牛三江。

有道是聽絃歌而知雅意,牛三江瞬間便明白了過來,楊晨的話外之音。

於是,他搖了搖頭,客客氣氣地說道:“少主折煞老奴了,我不過是為少主代管金龍商會而已,遲早是要把權利交換給少主您的,四位董事和管理人員都是可以為我說的這番話作證的。”

楊晨看了眾人一眼,最終將目光鎖定在牛三江身上。

“但是,這位周姓的董事,卻說金龍商會要變天了,並不會再以持令牌為尊少主,可有這事?”

牛三江聞言,不由大怒。

“周舟這個傢伙,竟然如此吃裡扒外,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語,衝撞了少主您,這可真的是萬死難恕其罪!”

只見他一聲令下,身後的工作人員便上前,將其當場抹了脖子。

周舟瀕死,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他沒想到自己請來的援軍,卻最終動手殺掉了自己。

看到眼前這一幕,先前的四位懂事和其他商會的高層管理,也不由微微有些色變。

他們沒有料到,牛三江做事竟然會這麼狠辣!

牛三江滿臉的愧疚,再度鞠躬道歉:“金龍商會事務繁多,老奴我管理水平又極為有限,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疏忽,還請少主責罰!”

楊晨淡淡搖了搖頭:“你都說了,金龍商會現在已經成為了華國第一大商會,事務必然繁雜無比,再加上人多了以後,蛀蟲難免也會多起來的,這件事情我不怪你們。”

聞言,牛三江等人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感激的神色來。

牛山江恭順地拱了拱手:“少主,既然您現在身份已經擺明,也是時候回金龍商會的總部執掌大局了。”

楊晨卻搖了搖頭:“算了吧,目前來看,還不是時候,你們平時是怎麼做的,就繼續怎麼走吧,金龍商會在你們的治理之下,我看就很不錯。”

“至於回總部,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再說吧,總之先一切照舊,切記絕對不可以暴露了我的身份。”

雖然牛三江不知道楊晨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做,但既然這是少主的命令,那便無條件執行就是了。

於是,他欣然領命。

而後牛三江將目光轉移到了朱德林的身上:“朱德林,你身為蘇郡金龍商會分部的負責人,一定要保護好少主,此為最優先順序任務,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與我聯絡。”

朱德林深吸一口氣,雙手抱拳:“是,下屬領命!”

之後,牛三江便帶領眾人離開了。

而楊晨則擺了擺手,讓朱德林找人把周舟的屍體給收拾掉。

直到血跡都擦乾淨之後,這才離開。

朱德林勉強一笑,鬆了口氣:“看來或許是我多慮了,牛會長無論對您還是對前任少主,都忠心耿耿。”

聽到朱德林的話,楊晨不由冷笑著搖了搖頭。

“有些事情,可不只能看表面。”

朱德林聞言不由一愣,臉上浮現出了不解的神色來。

“牛三江是個老狐狸,不過他想要用這種方式麻痺我,還是太拙劣了一點。”

“試想,倘若他當真是真心如此對我的話,周舟又是哪兒來的勇氣,敢這樣跟我作對呢?”

“這……”

朱德林仔細一想,似乎也的確是這麼回事。

楊晨繼續說道:“牛三江這隻老狐狸,他是故意想要以此來迷惑我,讓我產生誤會。”

“我有些疑惑,為什麼他不現在動手呢?”

“要是現在動手的話,他可就有最大的嫌疑了,到時候人人自危,金龍商會說不定就會因此分崩離析、徹底垮掉。”

聽到這兒,朱德林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竟然謀劃如此深遠!”

“牛三江也算得上是個人才了,只是可惜,走錯了路。”

“少主,那您接下來有什麼反制計劃?”

“先按兵不動,看看吧。忍不了多久,他的狐狸尾巴就會露出來的。”

……

深城一處不起眼的別墅。

牛三江和方才的四位董事,坐在沙發上。

“會長,咱們真的要把既得利益,全都拱手相讓麼?”

另一個董事也面露不爽:“那樣一個,嘴上連毛都沒長齊的傢伙,他能成什麼事兒?”

其餘二人也是紛紛點頭。

總之就一個想法:絕對不能把金龍商會交出去!

牛三江冷笑了兩聲,道:“你們還當真是不瞭解我牛三江啊。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這麼激動幹什麼?”

“那小子我還沒放在眼裡。只不過她手裡有令牌,所以我們不好明著來,否則的話,老少朱說不定就會出山,力保他一手了。”

“這麼說來的話,會長你是不是早已經有所打算了?”

牛三江嘿然一笑。

“咱們既然不能明著來,那就來暗的啊!”

“他現在手裡唯一的依仗,不就是那塊令牌麼?好!那既然如此,我們先把令牌拿到手,然後想辦法制造意外弄死楊晨,不留下任何證據!”

“這樣一來的話,誰還知道他是少主呢?再說了,令牌在水的手上,誰便是少主,如果令牌在我的手上呢?”

眾人聞言,頓時不由眉開眼笑。

第二天。

楊晨還在床上呼呼大睡,這時候田菲卻徑直推開門走了進來。

“幹嘛呢?”

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被子,楊晨有些不樂意地翻了個身。

“還睡?睡死得了!”田菲氣得直咬牙,“人家都去李玉家門口提親了,你還睡!”

聞言,楊晨翻身坐了起來,睏意全消。

“你說什麼?!”

“就在剛才,李玉給我發訊息了!說是老太太給她找了個未婚夫,人家現在都上門去了!”

聞言,楊晨一陣色變:“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李玉沒有提前告訴我?!”

“告訴你?要怎麼告訴你啊?你手機一直打不通,怎麼聯絡都聯絡不上!”

田菲沒好氣地說道。

楊晨二話不說,立即翻身爬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出了門。

此時的李家。

李老太太、李玉的大伯還有李玉的母親,都齊聚一堂。

因為事關女兒的終身大事,所以李玉的母親也難得從寺廟裡回來了。

只是她的手中卻仍然握著一串佛珠,片刻不離左右。

之前她覺得丈夫之所以會出事,那是因為自己家裡有罪孽,所以才每天在佛堂裡誦經以求佛祖寬恕。

今天是因為特殊情況,才回來的。

女兒雖然對自己要嫁的另一半有些不情不願,但事實上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此時,李玉站在一旁,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在她的身邊不遠處,站著的則是一個相貌端莊、丰神俊朗的年輕人。

這便是老太太去找的那位萬家的大公子了。

他的名字叫做萬疏平,算得上是年輕有為的小夥子,只不過他沒有注意到李玉對他,似乎並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今天我來提親,這些都是我的聘禮。”

萬疏平笑著說道。

“我可以在這裡對著李家的諸位發誓,倘若李玉嫁到了我們萬家,受到了任何不公正的待遇,歡迎諸位隨時來我萬家,當面斥責、毆打我。我萬疏平絕不還手!”

看到眼前這堆積如山的昂貴聘禮,李老太太高興得合不攏嘴,直誇萬疏平懂事。

“我們李家這邊沒有什麼問題,你們直接挑個好日子完婚吧!”

聽到了李老太太的這番話,李玉心裡猛然一咯噔,雙眼含淚:“我……我不願意。”

李老太太頓時不高興了:“你之前不是還說得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又反悔了?你現在這麼做,是把我們李家當成什麼了?”

“今天我把話撂這兒了,你如果不同意的話,那李家就沒有你們的位置了!”

萬疏平聞言,只是淡淡笑了笑,但眼中的得意卻是掩飾不住。

正好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什麼時候,你們李家這麼霸道了?這門婚事,我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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