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方凌勝!”
“王燁敗了……”“我沒看錯吧,居然連王燁都不是這個廢物的對手.”
“……”王燁咬了咬牙,一股屈辱爬上了心頭。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敗在這個廢物的手上。
不!不!我不會輸!“去死吧!”
正當方凌轉身,王燁忽然彈起身子,九環鋼刀狠狠朝前者脖頸落去。
“畜生!你幹什麼!”
眼前這一幕將王銀川都嚇了一跳。
“方凌小心!”
鍾逸與鍾靈同時喝道。
此時此刻,王燁徹底被殺意和憤怒充斥了內心,唯有殺了方凌,才能解他心頭之恨!事發突然,二人所隔不過數尺,旁邊的銀袍將軍想要出手相助,卻來不及了。
膽小的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敢看這血腥的一幕。
“乒!”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方凌必死無疑之際,一聲脆響傳來,九環鋼刀在離方凌脖頸三寸的地方停下了。
方凌沒有回頭,僅伸二指,彷彿一把鐵鉗,將刀刃死死夾住。
察覺到鋼刀無法繼續下落,王燁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旋即轉為驚恐。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一時,所有人都彷彿見鬼一般,玄武一重天的全力一刀,居然被一個練氣九重二指接下。
“乒!”
還沒等眾人回神,又見方凌二指一側,九環鋼刀刃口一震。
隨著一聲嗡鳴,王燁戶口傳來一陣劇痛,鋼刀脫手而出。
“噗!”
方凌反手一掌,正好打在王燁胸口!“砰!”
王燁與九環鋼刀同時落地,刀刃與其腦袋不過半寸之遙。
他從來沒有離死亡這麼近過,若是鋼刀下落的角度偏上那麼一絲一毫,那如今的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王燁!”
王銀川剛剛跑來,卻見王燁怪叫一聲,面色驚恐的衝出了人群。
堂堂一個玄武境一重天,居然被嚇得神志不清,著實可悲。
見方凌無恙,鍾靈與鍾逸總算是放下心來。
同時,一旁的鐘天雙腿一顫。
“姐……方……姐夫他不會記我仇吧?”
“……”蘇焱旁邊,雲長老散去了手中的真元,嘴角一揚:“有趣,沒想到我竟低估了他!”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剩下的人對彼此的實力也有了基本概念。
在第二輪對戰中,左雲飛、蘇夢瑤與方凌三人遇到的對手都主動認輸。
左雲飛與蘇夢瑤的修為擺在那裡,自然沒有人願意自取其辱。
至於方凌,乃是因為有王燁的前車之鑑,這個當初的廢物早就被他們歸為了與左雲飛同一個實力階層。
經過一日的角逐,傍晚時分,本次會武的十強終於誕生。
分別是蘇夢瑤、左飛雲、方凌、鍾靈、蘇青雪、羽孤鴻、柳懷玉、顧池、段紅月、蕭穎。
其中蘇青雪、羽孤鴻、段紅月、顧池四人乃玄武境三重天。
鍾靈、柳懷玉、蕭穎為玄武境二重天。
唯有方凌一個靈武境顯得如此的獨特……入夜,丞相府大堂。
王銀川正雙膝跪地,在其身旁,王陽下身打著厚厚的繃帶,臥在擔架上,動彈不得。
旁邊的王燁雙目無神,痴痴呆呆,口水流了一地。
“老丞相為卑職做主啊!”
“可憐卑職這兩個兒子,如今一個痴痴傻傻,一個……”“唉!那廢物是要我王家絕後啊!”
“你先起來說話.”
王銀川磕了個響頭:“丞相不為我做主,我就不起來!”
左沉風眉頭一挑,言語也重了幾分:“我讓你起來!”
“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得了呵斥,王銀川才咬牙起身:“求丞相給卑職做主!”
“老夫為你做不了這個主!”
“為什麼?卑職這麼多年一直對丞相忠心耿耿,丞相不能如此絕情啊.”
“哼!王銀川啊王銀川,枉費我這麼多年的栽培,沒想到你竟蠢到了這個地步.”
王銀川被左沉風一番話語罵得有些茫然:“老丞相何出此言?”
左沉風端起旁邊的香茗抿了一口,不緊不慢道:“一個月之前,嶺南知州陳武的兒子陳峰因為在紫雲樓調戲鍾靈,被方凌當場給一筷子穿了掌心,並且自那晚之後,再也無人見過陳峰.”
“同日下午,孫家的少主人在月桂坊與方凌起了衝突,第二日,孫家便變賣了家產,盡數奉上,並連夜離開了御龍城.”
“還有之前因為葉家一事,長生閣幾乎封鎖了整個川靈的商路,你以為鍾家是靠誰才拿下了這樁合作的?”
“呵呵,說起葉家,葉家沒落之後,葉書文曾找過血衣堂,然而方凌現在都還活得好好的.”
“當然,最奇怪的乃是在一月之前,我壽宴那晚,有人親眼看見方凌將武炤陽的親孫子打成了豬頭!”
左沉風每說一句,王銀川的心便顫抖一下。
嶺南知州、孫家、長生閣、武家、血衣堂……後面三者可是南域大名鼎鼎的龐然大物啊,卻無一不在方凌手中吃了虧,方凌的能量到底有多大?這些話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王銀川是萬萬不信的。
但是他明白,左沉風不會騙他,他對這個他效忠了半輩子的老人有謎一般的信任。
一時,王銀川面如死灰,這等存在,莫說是左沉風,便是當今的國君也招惹不起吧,怪不得白日蘇焱如此偏袒方凌。
“我不甘心,難道我兩個兒子就活該這般下場嗎?”
“不!”
左沉風沉聲道。
“丞相!”
聽了這個不字,王銀川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
“此人在御龍城蟄伏了三年,受盡旁人冷眼,直至今日,此等毅力與心境,當真可怕.”
“對於這種人,老夫還真不願與之為敵,可惜了……”“可惜蘇焱那老皇帝居然想把夢瑤許配給這個廢物!他憑什麼!憑什麼!”
這時,一直沉默的左飛雲接過話鋒,眼中殺意盡顯。
得言,王銀川臉上露出些許猶豫:“可是……此人勢力如此之大,想要對付他,談何容易?”
左雲飛忽然笑了:“若是平時,要殺他的確很難,但偏偏趕上了會武!”
“呵呵,擂臺上的生死自有天月宗做主,便是武家,也無權插手!”
“他只要敢上擂臺,我定讓他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