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自十五歲開脈以來，便一直是同輩中的天才，如今已是玄武境六重天.”
“第二，我已經拜入百草谷長老門下，待我熟悉藥理，便可隨師父修行《丹神別冊》，成為一名煉丹師.”
“第三，大明柳家在整個南域也是有頭有臉的存在，有了柳家作為支撐，你需要的丹藥、資源，都不是問題.”
“方凌，我知道你很強！但這只是暫時的，沒有強大的資源支撐而泯然眾人的天才我見多了.”
“而且你在我面前嘴硬有意義嗎？若不是我，今天的事情你該如何收場？”
“是！你能打！但你又能打得過他們幾個，你打得過他們，但你打得過身後的勢力嗎？”
“……”若是對於常人而言，柳菲的話語的確堪稱句句誅心。
她說的沒錯，武修的成長除了自身天賦，還需要無盡的資源作為支撐。
以柳菲的天資、身份、財力，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可惜，她遇上了方凌……“說完了嗎？”
方凌淡淡回道。
柳菲一抿紅唇：“說完了，方凌，別再浪費你的時間了！你今後要走的是與她既然不同的道路，別再耽誤……”“既然說完了，那就該輪到我說了！”
此時此刻，方凌身上透著一股自信，一眾披靡天下的豪情。
“第一，若論修煉資質，同是玄武境六重天，你花了整整五年，而我從修煉至如今，不過區區半年！”
“第二，若論修為戰力，你和領悟了劍意的我有著天壤之別！”
“另外，你說的丹神別冊……是這個嗎？”
方凌手中的戒指光芒閃過，一本羊皮古書出現在其手中，書面上以蒼勁的小篆寫著——丹神別冊！“這……怎麼可能？”
柳菲臉上的自信終於消失得徹徹底底。
她隱約看到那本古書的右側有谷清河的落款，莫非這本書是谷清河親手抄錄？她原以為她能拜在谷清河門下已是天之驕女，卻沒想到，方凌早就領先了她太多太多……“不可能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第三……”方凌掛著笑容，大吼一聲：“武天賜！你看夠了沒有？”
言落，才見武天賜從一個角落探出腦袋：“大哥，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們嗎？”
“武……武少爺！你叫他大……大哥？”
這一幕讓柳菲徹底懵逼了。
武天賜她自然認識，武家的三少爺叫方凌大哥？在今日之前，她一直覺得自己已經高看了方凌，卻沒想到，她根本連對方的冰山一角都沒有看全。
她突然想起來，前幾天有傳言，朱承被人給截了，還被扒了個精光。
當時她還不信，試問這偌大的天月宗，幾人有這個能力？如今想來，那事兒莫非是方凌乾的？“柳師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想你還沒有對我指手畫腳的資格！”
“靈兒，我們走！”
說罷，方凌牽起了鍾靈的小手，朝著演武場中央走去。
“慢著！”
“還有何事？”
柳菲雙頰有些發燙：“今天找你的不是我，是師尊.”
“谷清河？”
方凌思量半晌，莫非是前幾日的天劫被那老傢伙看出了破綻？“勞煩柳師姐替我跟谷長老帶個信兒，等我手上的事情忙完，自會登門拜訪.”
“……”待方凌走遠，武天賜尷尬笑道：“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大哥啊！他這人吃軟不吃硬！”
“三少爺的意思是？”
“自己悟！”
武天賜說完，一溜煙追著方凌的方向而去，留柳菲一人在原地凌亂。
……“大哥，你要不跟我一起，我帶你認識幾個秦嶺的朋友！”
“你那些狐朋狗友還是省省吧！川靈郡國其他人呢？”
武天賜撓了撓頭：“你往前邊兒走，過了那根石柱子就能看到他們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不要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
“好嘞！”
“……”武天賜走後，鍾靈一臉心事。
“怎麼了？”
“沒有，只是我覺得柳菲說的其實有道理，我……”“你什麼你？怎麼？開始懷疑自己了？”
“我只是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你變得太好了，反而讓我沒有安全感.”
方凌有些哭笑不得：“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何需他人評說？況且，你要真沒安全感……”忽然，方凌的聲音驟然收小，湊到鍾靈耳旁，動了動嘴唇。
只見鍾靈一張小臉兒漲的通紅：“混蛋，你說什麼呢！”
“你站住，別跑！”
“……”二人打鬧間，忽然撞上一堆熟面孔。
“靈兒！方凌！”
“九公主！”
蘇夢瑤瞥了一眼方凌，拉過鍾靈：“靈兒，是不是這個混蛋欺負你了？”
一想到方凌之前的言語，鍾靈不由一陣臉紅心跳。
“沒……”作為方凌的妻子，鍾靈如何不知道蘇夢瑤的心思？不過比之心高氣傲的柳菲，她對這個溫文爾雅的九公主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
“幹什麼呢？這可是演武場，別大庭廣眾秀恩愛啊！”
柳懷玉一揮摺扇，湊上前來，小聲道：“聽說左飛雲那孫子剛剛被你虐了？”
“太他媽爽了！這孫子一天到晚在我們面前裝大尾巴狼，早看他不爽了！”
在其身後，身負長槍的羽孤鴻冷哼一聲：“之前我還挺佩服他！認為他雖為人高調，卻是真為川靈爭了光！沒想到他竟為了虛榮而冒名頂替！”
“嘩啦！”
正當幾人寒暄，一道鞭影乍現。
方凌眼中寒芒一閃，猛一彎腰。
同時，探出手去，將長鞭穩穩攥在手中。
只聽柳懷玉怪叫一聲：“又是你這娘們兒，今天我方兄弟在這兒，輪不到你逞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