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那中年人聽到林凡的話，冷哼一聲，怒道：“林凡，你可還記得在浦山城的時候，曾經跟你有過一戰的莫沉羽！”
“莫沉羽？！”林凡愣了愣，隨即才反應過來，遲疑道，“楓瀾山？”
“正是！在下乃是楓瀾山莫家弟子莫越，莫沉羽是我的親侄兒，更是我這一脈的領軍人物，結果就因浦山城城主的衝突，我侄兒被你辣手廢掉，這等大仇，莫某永世難忘！！”
眾人的目光都有些古怪，在莫越和林凡的臉上來回掃動，卻沒人敢說什麼。
這林凡的仇人還真不少，要知道這莫越來的比較晚，是秘境開啟之後才登上的地陽山，因此也不知道先前發生的事情。
卻沒曾想，居然又是林凡的仇人。
周圍人神色變幻，林凡卻無動於衷，只是淡淡看著莫越道：“我知道了，所以呢？你要做什麼？”
“想殺了我為那個廢物報仇？還是跟我站上一場表明自己對侄兒的愛護和對家族的忠心？”
“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做事之前一定要想想清楚，否則過於衝動的話……小心不但報不了仇，還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你！！！”
林凡的話語中有一絲譏諷，莫越聞言無比憤怒，只是他終究沒有被怒氣衝昏頭腦，反而心底更加警惕。
這林凡毫無慌張之色，而且周圍的人也都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這是為何，難不成此子手段過人，十分了得不成？
就在這時，他忽然從懷中拿出一份卷軸，粗略看了一眼後瞪大雙眼，雙眉緊皺。
這是林凡的情報介紹。
莫越踏出楓瀾山後剛從江湖上買來的，只是買了之後還一直未看，故而也不知道林凡這些年來闖出了什麼樣的名聲。
龍虎榜第五，戰敗鬼公子，漢陽城屠戮三十餘同階武者，手段殘暴……
說實話，對於他這種已經在玄階巔峰之境蹉跎多年，不管是修為還是武技都打磨到極致的人來說，龍虎榜上的年輕一代高手他是不怕的。
但不怕不代表輕視，能在偌大江湖中脫穎而出，成為龍虎榜第五的林凡，不管是實力和城府想必都不簡單。
若貿然動手……恐難有勝算啊……
莫越心中略有猶豫，空氣一時間有些寂靜。
……
就在這時，忽然一名四十多歲，神態憨厚的中年武者站出來笑呵呵道：“林大人、莫五爺，眼下這裡面只有你們二位的實力最強，白玉樓秘境和寶物就在眼前。”
“兩位前輩解決恩怨簡單，但寶物出世可就只有這麼一次，不如兩位前輩合作開啟大門，至於恩怨則放在以後解決如何？”
聽到這中年武者的話，林凡抬頭打量了一下這青銅巨門，淡淡道：“可以啊，反正是有人找我報仇，又不是我找別人報仇。”
莫越本就騎虎難下，這中年武者的話正好給了他一個臺階，他怒氣衝衝的瞪了眼林凡，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看到這兩個人全都同意，眾人連忙退到一邊。
林凡聳了聳肩，也沒有過多廢話，他雙掌拍出，掌間調動全身所有真氣，瞬息之間真氣化為龍形，向著那青銅巨門轟去。
莫越倒也沒有搞事情，他手中長劍一瞬間變得厚重無比，宛若山河般波瀾壯闊，劍勢一出，直接凝聚出了十餘丈的厚重劍氣，轟然一聲斬在了青銅巨門之上。
這是楓瀾山的劍法之一，錦繡山河。
說起來楓瀾山只不過是州淮府的大勢力之一，劍法武功並不怎麼出名，雖然有好幾門劍法，但每一樣不算弱，卻也不算強。
單純論力量的話，這錦繡山河劍已經是莫越所能夠掌握的最強劍法了，不過他好歹在這個境界打磨了多年，自身力量也是不弱。
在兩個人的聯手之下，大門被轟出了一道縫隙，但也足夠容納數人進出其中。
林凡和莫越率先進入其中，其餘人也是隨後跟進。
不過等到眾人看到那宮殿之中的情景之後，卻是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包括莫越也是如此。
而林凡畢竟是穿越而來的，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物，但看到了其中的場景後卻愣了愣，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疑問。
這……真的是白玉樓秘境嗎？
……
此時在這大殿之內，景象可謂是邪異無比，簡直好似一個屠宰場一般。
到處都是各種兇獸的斷肢殘骸，有些經歷萬載早就已經腐朽，一碰就碎，地面上的血跡甚至都成了黑色。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為奇異的，最為奇異的是周圍的籠子裡面還關著不少已經死掉的‘試驗品’，各個奇形怪狀，有的是鹿頭鳥身，還有長了八隻腳，宛若蜘蛛一般的蜥蜴。
聯合這些兇獸的屍體，還有這些奇形怪狀的試驗品，林凡越看越不像是那聞名趙國的白玉樓秘境，而是……
“這……這不是白玉樓秘境，這是上古通天宗的實驗之地！”
人群中一個震驚的聲音突然想起，語氣顫抖無比。
上古通天宗！
林凡心中一震，他心中猛地意識到自己先前的不安是哪裡來的了。
因為這秘境早已的李代桃僵，白玉樓秘境神秘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這上古通天宗的實驗之地。
這是何人的大手筆，竟然能讓整個秘境全部消失，簡直太恐怖了。
不過此時的莫越卻緊緊盯著面前的景象，用略帶激動的語氣道：“不過，這裡確實已經不是白玉樓秘境了，我曾經在一本上古通天宗的典籍上面看到過，這景象與那典籍中記載一模一樣，確實是上古通天宗的實驗之地。”
“嘖嘖嘖，不愧是上古的武道大宗啊，通天宗的想法簡直是天才，只可惜因為上古大劫沒有成功，否則必將造福整個武林！”
聽到此話，周圍武者也都漸漸回過了神來，更有武者小聲嘀咕道：“造出這些怪物就能造福整個武林了？除了嚇人有什麼用？看樣子就不好吃。”
這句話也說出來其他人的想法，面前的景象太過恐怖，根本看不出來跟造福武林有什麼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