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瀾又和卓東天進來之後，他們連忙對著林凡深施一禮道：“參見林大人，見過獠牙大人。”
如果說面對獠牙的時候他們或許還可以用平等的身份來說話，但面對林凡他們卻是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跟林凡相比，他們兩個就好像是螻蟻一般，隨便就能被一腳踩死。
林凡淡淡道：“這個時候你們才準備說實話？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趙瀾又此時也不敢去跟林凡繞彎子了，他直接苦笑道：“林大人請見諒，我等真不是有意的。”
“西北地區在林大人沒來之前便是那些西北異族稱霸，這些西北異族大大小小加起來幾十個，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要可以輕易覆滅我們這三家，所以不是我們不說，而是不敢說啊！”
“現在能說了？那就說說吧。”
林凡直接一揮手，讓趙瀾又別再廢話了。
趙瀾又糾結了一下，看了卓東天一眼，對方也是同樣一副神情，他只得咬咬牙把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其實趙瀾又他們也沒有看到是誰殺了章平，不過他們卻可以肯定，殺章平的人肯定是拓跋氏的人。
這些西北異族的前身都是上古一些小國後裔，別看他們的祖上被人皇所滅，但其實他們的傳承並不算弱。
就比如這拓跋氏，在五十餘個西北異族當中雖然排不上頂尖，但起碼前二十還是沒問題的，族內甚至有一位天階巔峰武者坐鎮。
正如同之前章平手下說的那樣，章平在任的時候只顧玩樂，很少會得罪人，當然這些西北異族他也得罪不起。
只不過章平沒有得罪人，但真正得罪人的卻是他而兒子章塵。
這章塵沒有武道天賦，但做派卻是跟他父親一樣喜好酒色，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
但這章塵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他也不是白痴，知道什麼人能碰什麼人不能碰，那些西北異族他一般是不會去招惹的。
有一日這章塵看上了西北道當地一個不入流小勢力張家的嫡女，看其貌美想要強娶她為妾。
那個不入流的小勢力當中最強者只不過是後天巔峰，章塵惹不起那些西北異族還惹不起這不入流的小勢力嗎？於是不顧對方拒絕，便想要強搶。
但誰承想那張家的嫡女卻是拓跋氏的一個旁系血脈拓拔鋒的愛慕之人，所以在章塵搶親之時跟他起了衝突。
這時林凡忽然打斷道：“西北異族不是不跟外族通婚嗎？這拓拔鋒又是什麼情況？”
趙瀾又解釋道“是這樣沒錯，只不過這拓拔鋒跟那張家嫡女卻是真心相愛，所以只敢在暗中聯絡，不過被章塵這一鬧卻是浮出了水面。”
“原本這件事情有拓跋氏參與在其中，我等還以為章塵肯定會放棄，章平也會攔著他，但沒想到章平竟然如此溺愛自己的兒子，居然一面給拓跋氏送訊息，說拓拔鋒違背族規，一面又給張家施壓，讓其將女兒嫁過來。”
林凡摸了摸下巴，這章平還真是相當溺愛他這個兒子啊，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居然都能做的出來。
拓跋氏是絕對不允許弟子跟外面的人通婚的，包括族內的嫡系血脈和旁系血脈也不是 以血脈濃度來定的，而是昔日的身份。
簡單來說嫡系血脈便是如同楚國唐浩典和下面那些子嗣一樣，昔日是有資格繼承皇位的。
而旁系血脈則是如同 唐姓皇族，雖然名義上為一家，但卻沒有掌權的資格。
為了保持血脈的純粹，拓跋氏在知道這個訊息後肯定不會讓拓拔鋒跟那系張氏的嫡女繼續聯絡的。
只不過章平的這番小動作是瞞不過拓跋氏的人，他此舉也算是把拓跋氏給得罪了，為了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章平做的還是蠻多的。
林凡問道：“最後拓跋氏將那拓拔鋒禁足了？”
趙瀾又點點頭道：“沒錯，拓拔鋒此舉乃是違背族規，所以當場就被禁足，關在族內思過，而那邊張家也是受不了章平的壓力決定將女兒嫁給章塵為妾。”
“但誰承想那拓拔鋒竟然是扮豬吃虎，自身的實力相當強悍，原本這拓拔鋒屬於旁系血脈，而且在旁系血脈當中也是那種資質較為平庸的，二十歲才突破到入階境界。”
“放在其他武者身上這種速度雖然不算快但也絕對不算慢，但放到拓跋氏這裡便屬於庸才了。”
“所以這拓拔鋒在族內十分的不受重視，受人欺凌。”
“但等到他聽到了張家準備嫁女的訊息後，他竟然爆發出半步地階的修為，他更是跟族中長老定下賭約，跟地階的拓跋氏強者交手三招不敗，換得了他出手的機會。”
“此事在拓跋氏內傳的很廣，我趙家跟拓跋氏有過交易，所以聽到他們族中的弟子有不少都在議論此事。”
“那拓拔鋒一朝崛起，直接成為了拓跋氏內最耀眼的新星，所以他們族中的長老也答應放他出手。”
“之後的事情我們便不知道了，不過我趙家之人曾經在章平死的那天看到過拓拔鋒出現在飛龍城當中，結果第當天晚上便傳來了章平的死訊。”
“而且之後拓拔鋒重新出現在張家，直接將那張家納入拓跋氏的勢力範圍之內，成為了其附庸，他也跟那張家小姐成婚。”
林凡手指輕點著桌子道：“為了一個天才弟子拓跋氏便違背了他們的祖上，甚至是整個西北異族的規矩？”
趙瀾又解釋道“其實也不算違背，我聽說那拓拔鋒在祖先排位之前跪了一天一夜，終於換得拓跋氏的老祖鬆口，讓他娶那張家的嫡女為妻，不過條件就是張家要徹底融入拓跋氏當中，而且拓拔鋒跟那張家嫡女不能有子嗣。”
“那拓拔鋒也是真心愛那張家的嫡女，這麼苛刻的條件他都答應了下來，這才換得拓跋氏的老祖鬆口。”
趙瀾又說完這一切長出了一口氣，該說他都說了，今後怎麼辦就要聽天由命了。
林凡點點頭道“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聽到這句話，趙瀾又和卓東天這才如釋重負一般，連忙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