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站出來。
一方面少隊長繼任隊長之位這件事必須要表態,那早表態就不如晚表態。
另一方面也有他的私心,一旦少隊長繼任隊長不成,而隊長又身體不支,那隊長人選只能從他和荊文樂中選。
先一步站出來,提前贏得下面人支援,那對以後的隊長競選,大為有利。
“噢……”呂爾聞言,深深看了一眼聶九風,“聶副隊長,有何不妥啊?”
語氣凜冽,仿若隆冬時的寒風。
瞬間,聶九風面色一變,目露驚駭。
他感覺周圍彷彿充滿寒氣,連體內真氣都調動不起來,嘴唇微動,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
而這個變故大廳內只有寥寥數人感受到了。
荊文樂神情微變,蠢蠢欲動的身軀安穩了下來。
陳一刀猛地瞪大眼睛看向呂爾,目光中充滿震驚,眼底有些挫敗。
林凡眉毛一挑,看向呂爾的眼神也多了絲興趣,就憑這股氣勢,呂爾明顯就比易昭要強,而且強得多。
剩下眾人則疑惑地看著聶九風,心中費解。
怎麼又不說話了?……聶九風看著呂爾,眼神中的驚駭也漸漸變成了哀求。
站起來之前,他有想過呂爾或許會對他施壓,卻怎麼都沒想到,明明已經七十歲的呂爾,竟然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勢和壓力。
這壓力……真的是黃階中期嗎?他心中懷疑,目光中的哀求越來越濃。
在這強大壓力下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忽然,來了一陣風……就好像是在數九寒天中送來的一股暖風,頓時讓他壓力一輕,身體不由自主癱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而呂爾渾濁的眼神中猛地閃過一絲精芒,側頭看了過去。
大廳內又站起來了一個人,一身青衫,手握長劍,面容年輕俊朗。
林凡站了起來,身軀筆直。
“林堂主,你有何話要說?”
呂爾冷聲道,眼神中卻有些驚異。
他沒想到站起來的是林凡,更沒想到林凡的實力竟然已經到了這等地步。
按道理說,林凡是最不應該站起來的,因為他的損失最小。
只是沒有了一個擺設似的傳法堂而已,相比於其他堂主和副隊長,損失小太多了。
但既然站起來了,就看看他要說什麼。
呂爾眼中寒芒一閃。
“隊長,我同意聶副隊長的話,我也認為少隊長繼任隊長之事,不妥.”
林凡目光深沉看著呂爾,讓呂爾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有何不妥!”
“我認為少隊長無法擔當起隊長的職責,他不適合成為我們東遼的隊長!”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呂爾聽完林凡的話心頭大怒,他著實是沒想到這林凡說話竟如此直接,一點遮掩都沒有。
“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很簡單,少隊長沒有資格當我們東遼的隊長,而隊長你當初決定的集權制度也沒有什麼用,不僅沒用,還會把東遼帶向滅亡!”
“諸位可能並不清楚……”林凡掃了一圈,語氣低沉道,“這一個月來,我們東遼在少隊長的指引下,有多大的損失!”
“第一,在少隊長麾下的傳法堂直接沒落,如今基本沒人還會去傳法堂內練武.”
“第二,這一個月內,除了我下面的水永街和海阜街,剩下的我東遼三十條街道內,商人們的利潤額直接降低了三成!”
“隊長,請問此事你可知曉?要知道在沒有集權,少隊長也未曾處理團隊事物時,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你覺得這是誰的錯呢?”
聽到林凡這樣說,呂爾頓時就惱了:“你的意思是商人買賣賠本這事兒是我的原因?”
林凡冷笑一聲。
“不怨你怨誰?諸位堂主大頭目可能不知道商人利潤降低的直接原因吧?”
在場的人聞言全都一愣,心中不解。
說實話,他們都是些大老粗,讓他們抽刀子砍人還行,但要說商業頭腦和敏銳度,那真是拍馬都趕不上林凡。
況且林凡這一個月也沒有閒著,他手下掌握商貿中心,商家眾多,可說對長源縣內商業的風吹草動十分了解。
這次東遼內商家利潤降低,便是他從商貿中心得來的訊息。
呂爾面色也是一變,死死盯著林凡,他確實也不清楚這利潤降低的原因。
“就是因為少隊長!”
“少隊長負責團隊事物之時,整日出去花天酒地賒欠銀兩,不但如此,還放任手下對商人敲詐勒索,對此不管不問.”
“光鼎海街上的醉仙樓,這一個月之內竟然被勒索了數萬兩銀子.”
“商人逐利,斷他財路如傷人父母乃是不共戴天之仇。
若是照少隊長這樣下去,不用多久,恐怕商人就會聯合起來對付我東遼了!”
“畢竟……我東遼的生存,也是要靠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