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天剛接到手,耳邊就傳來須臾的提示聲。

高階藥品-蘊靈丹

功效:蘊養神魂。

呂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高階別丹藥,即便在須臾世界中,類似的高品級藥品市面上都幾乎見不到。

須臾中一瓶普通的高等級丹藥已經不是單純用試煉積分可以兌換的了,一般都是用來以物易物。

呂天不得不感慨,這帝國的強權部門確實是富得流油。

“小子,你年紀不大,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少,又是煞氣又是‘孽種’,能活到現在也算你有點本事,那桃樹妖你殺的?”靖海處的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呂天。

“是,僥倖而已,也是差點功虧一簣。”呂天不卑不亢道。

“照著這樣發展下去,你最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還是你那封禁之法極為高明緣故,只可惜你學藝不精這麼好的東西讓你糟蹋了。”

呂天心裡悚然一驚,疑問道:“怎會如此?那桃樹妖雖然厲害可也沒有如此玄虛吧?一顆什麼孽種竟能如此?”

“哼,區區一個剛入先天的桃樹妖而已,確實沒有如此本事,不過誰說這孽種是它弄出來的?它也配?而且你那身上的煞氣也是誘因之一。”中年男子不屑道。

呂天沒有懷疑眼前這中年男子的話,如此強大的修士,沒有編瞎話騙他的必要。

場中頓時沉默了下來,其他幾人也都面帶憂色,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幾人也算是並肩作戰的生死之交了,況且呂天心性、脾氣也很對他們胃口,不曾想竟得到如此噩耗。

倒是呂天先是沉默,而後灑然一笑道:“前輩告知,晚輩多謝了。”

而後向白朮三人抱拳道:“三位朋友,不必如此,說起來在下正式修煉至今不過月餘,雖說機緣來的晚了許多,但十年練刀未嘗有一日懈怠,如今雖有遺憾,但非我之過。”

“此次斬妖,我等也算是功德圓滿,既然時日無多,我想是時候分別了,前二十年除了練刀過的渾渾噩噩,如今想去多遊歷一番看看世間風光呢。”

其他三人見呂天作態俱都將面上的憂色藏起,撫壽子道:“慚愧,罔老道虛活如此多年月,也自詡看破生死,事到臨頭也豁的出去,卻是沒有呂小友灑脫。”

白朮丟擲一枚劍狀令牌道:“呂兄好走,閒了可來我御劍門一趟,我門中有十二劍鋒,風景奇絕可堪一賞,到時白朮親自帶呂兄遊覽一番。”

呂天接過劍牌道:“多謝白姑娘盛情,到時一定叨擾。”

林遐兒見狀也掏出一道令牌開口道:“我落法閣風景不如御劍門奇絕,但三十二浮島七十二閣臺各有特色,你可以來看看,你身上煞氣或有解決之道。”

呂天接過令牌又是一番道別,也不廢話手中長刀入鞘,轉頭便走。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隨著一首《俠客行》,逐漸沒入了谷外沒了蹤影。

撫壽子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感慨道:“好詩,好俠士,此真逍遙也。”

出了呂天這一檔子事,幾人也都意興闌珊,草草收拾一番便各自道別。

關內道,地處東勝大陸中央,新唐朝廷核心腹地。

此時正值夜半大雨瓢潑電閃雷鳴,原野縣外十萬大山一處名為嫋嫋山的所在,一道身著蓑衣的身影正朝山上一處破廟走去。

廟中隱約透出的一股火光,在這風雨交加的夜晚讓人不自覺的加快腳步。

“吱呀”

破廟年久失修,隨著大門的開啟,發出一陣刺耳噪聲,與此同時,廟中的住客一起看向了廟門處。

只見一位身著蓑衣的二十歲青年邁步走入廟中,朝著眾人拱拱手道:“打擾諸位,雨天難行,來廟中躲避一下,打擾打擾。”

這青年滿臉帶笑,姿態放的很低。

廟中住客共分為三波,其中一波是四名漢子,坐在破廟東邊,身前升起了一堆柴火,正在柴火上烤一隻羊腿,也不知這窮山僻壤的去哪裡搞來的。

這四人個個滿臉橫肉面色陰鷙不似善類,就差在身上掛一塊牌子上書“我是壞人”了。放在身後的包裹也是鼓鼓囊囊,顯然是兵器一類。

四人面無表情的盯了青年一眼便又自顧自的飲酒吃肉去了。

破廟西頭躺了一個渾身破爛的乞丐,躲在陰影中,身上蓋了點茅草,看不清面目,要不是能看到那茅草正在輕微起伏,真叫人以為是躺了具屍體。

南邊好似一戶富貴人家,衣著不似普通,地上鋪了厚厚的毯子,夫妻兩人連帶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另有護衛一名。

這護衛三十五六的模樣,眼皮耷拉著,好似沒有睡醒,手邊放著一柄連鞘長劍。

小姑娘兩眼好似兩顆黑寶石滴溜溜亂轉打量著剛進來的青年,顯得古靈精怪。

廟中顯然只剩下北邊可以容身,只是那北邊背陰,又有雨滴滴落,顯得潮溼陰冷。

那青年環顧一圈,走到南邊那戶人家抱了抱拳道:“敢問主家,雨夜寒冷能否借一些柴火取暖?”

這一家子中的丈夫面貌方正長鬚及胸,頗有威嚴,見青年來借柴上下打量一眼回禮道:“無妨,小哥儘管取用便是。”而後便自顧自的看起書,不再言語。

青年拱手道了謝便取了柴火,少頃破廟北面便升起了篝火,青年將蓑衣一掛,鋪上一塊獸皮,便掏出一塊饅頭烤了起來。

蓑衣一脫,青年腰間一柄破敗的刀鞘便露了出來,好似怕散架一般刀鞘之上纏滿了破布。

刀鞘中倒是似模似樣的插了一柄長刀只是那刀柄都遍佈裂痕,讓人懷疑這刀剛一出鞘就要先碎了一地。

“哈哈哈,這是哪裡來的破落戶,學人佩劍帶刀,就這破爛貨,也好意思隨身攜帶,哈哈哈哈。。。。”

一陣刺耳的嘲笑聲自東邊傳來,正是四人中個頭最大的一名漢子,周圍幾人都轟然大笑起來。

青年倒是好脾氣,只是咧嘴一笑,朝著幾個漢子拱了拱手,也不辯解,好像怕了幾人一般。

如此做派自然是火上澆油,令四個漢子更加肆無忌憚,笑聲更大。

南邊那家子,丈夫眉頭微皺,好似著惱這些人擾了自己讀書,但見那四個也都不是善茬,最終沒有說什麼,只是收起了書,轉身睡覺去了。

倒是那小女孩,朝著青年做了個鬼臉,青年做個鬼臉反擊回去,逗的女孩眼睛笑成了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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