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直到跳上飛行器,遠離中心大廈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但卻後背發涼,雙腿發軟,腰也發酸。

做專屬藥劑的經歷,最開始並不是那麼好受,更不要說阿爵的身體那樣好。

不過蘇晚是不後悔的。

她挺喜歡阿爵的,阿爵還幫了自己那麼大一個忙,兩人又是夫妻,她做對方的專屬藥劑本來是沒有問題的。

可蘇晚哪裡想到,對方有那樣顯赫的身份啊!

帝國第一指揮官……等等,不就是那個一直戴著銀色面具的冷酷帝國戰神嗎?

他怎麼會跟阿爵是同一個人?

倆人畫風明明十分不符啊!

蘇晚感覺現在腦子裡面就是一團漿糊,亂糟糟的。

她強迫自己快速冷靜下來,然後撥通了母親的光腦,對方好久才接起來,還沒等蘇晚開口,那邊就傳來林染月的哭聲。

“嗚嗚嗚,小晚,我要跟你爸爸離婚!”

“啊?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離婚?”

“他打我!而且他一直護著那個蘇曼,我問他蘇曼是不是他的女兒,他沒有否認!然後惱羞成怒了,就打了我!”

從林染月的光腦裡,傳來了蘇逆的勸慰聲,大概就是媽媽您別生氣了,肯定是誤會之類的,爸爸也讓你打回去了。

蘇晚扶著一直在跳的太陽穴,輕嘆一口氣,感覺這可真夠亂的。

而這邊林染月哭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專屬藥劑的事情來。

她連忙說:“小晚,你現在在哪裡?我,對不起,我忘記送專屬藥劑了,我現在就給你們送過去!”

“媽,不用了,我馬上就要到家了,咱們到家再說。”

蘇晚心如死灰地結束通話通訊,雙手捂著臉,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說:“小白,你去查一查,咱們聯邦帝國騙婚的話,會判多少年?”

“三十年。可是主人,您這不算是騙婚啊,當時他也是同意的。”

“獸化人在躁鬱期,可能會忘記自己做了哪些事,或者是說了哪些話……”蘇晚眼睛頓時一亮,“那是不是就證明,他也會忘記是誰幫他紓解了躁鬱期?”

“理論上是這樣,但主人您不要忘記了,你們已經登記結婚,他的智腦都喊您夫人了。”

言下之意,就算是他忘記誰給他紓解的,也不會忘記是誰拉著他結了婚。

蘇晚:“……”大意了!

算了,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都毀滅吧!

而就在蘇晚離開中心大廈半個小時後,新人休息室的門被緩緩開啟,換上深藍色軍裝的顧爵,冷著臉,繫著袖口的扣子往外走。

旁邊的副官說:“指揮官大人,陛下緊急召見您,您要不先隨我們回去見陛下吧。”

顧爵半垂眼,回頭看了看那間休息室,他淡淡地嗯了一聲。

……

第三區,蘇家別墅。

蘇家是做餐飲生意的,蘇家飯店已經在中三區跟上三區都開了分店。

現在新鮮食物越來越匱乏,唯有有錢人,才吃得起炒菜,而窮人基本只喝營養液,來維持身體的基本需求。

蘇晚窩在沙發上,身邊的林染月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事情,一臉擔憂。

“小晚你說的是真的?那個阿爵,就是那位一直戴著面具的第一指揮官大人?”

“他的光腦說的,這個應該沒有假。”

“那你怎麼還跟他……”

蘇晚用抱枕捂住了自己的臉,“我哪裡知道,隨便撿到的一個獸化人,就撿到了那位大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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