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跟著李大來到村子中專門供仙人落腳的地方,步戲仍舊沒有回來。
其餘七個玩家聚在一塊兒,阿爾從卻主動打破沉默,“現在怎麼辦?步戲一個人可能得到了有用的資訊,我們要不也去看看?”
“你沒有發現嗎?那些村民是刻意將我們不動聲色的隔開的,偏步戲還傻傻的湊上去,”阿雅冷嗤。
對於豬隊友,她是在是不太感冒。
只希望對方折騰自己就好,不要連累別人。
“咦?是這樣嗎?”還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人生如夢詫異的看向其他人,想要求證這話的真假。
六個人,除了她和阿爾從卻之外,其他四個人竟然是毫不意外的樣子。
人生如夢咬唇。她真的這麼遲鈍嗎?竟然連這個都沒有看出來?
她不免懷疑人生,但一想到步戲自作聰明將自己陷於險地,就不由慶幸。
傻人有傻福,起碼現在她是安全的。
人不歸尋冷笑,“我倒是覺得步戲沒有那麼傻。說不定人家就是將計就計呢,反正不管怎麼說,這次他掌握的資訊肯定比他們多。”
人生如夢撇嘴。比起步戲的擅自做主,人不歸尋不願意分享烏鴉毛資訊的行為讓她更為不喜。
說到底,這兩人都是半斤八兩,誰也不好說誰,偏偏人不歸尋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唉。
隊友如此,也不知道這個副本是否能一帆風順。
張毓語幾人對視一眼,不予多費口舌。眾人各自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間,就散了。
不管步戲要做什麼,凡事只能等明天見了面再說。現在商量的再多,也於事無補。
“啊”
半夜,人剛休息,正是精神鬆懈之時,村中傳來一聲大叫,一下子讓整個沉寂的村子活了起來。
張毓語睜眼,攬著她的時墨也已經醒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出去的時候,遇見其他出來的玩家。
七個玩家,一個都不少。至於步戲本人,仍舊沒有回來。
“去看看。”
眾人順著火把的光亮,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有村民也出來了,好奇的瞅了張毓語他們一行人一眼,更多的則是惶恐不安的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
李大看到張毓語他們,臉色驚疑不定的打招呼。
張毓語問,“那邊是誰的家?”
談話間,他們已經到了發出聲音的院子。四周有不少村民圍聚過來了,但因為眼前這個黑暗中的院子除了當時的一聲慘叫,竟然沒有任何聲響,使得其他村民不敢動作。
“是石老漢的院子。因為他命硬,剋死了三任妻子,還有兩個孩子與父母,只剩下他一人了。”李大解釋。
就在此時,村長帶著人不歸尋過來了。
村民見到步戲,精神氣一下子都不一樣了,一個個都眼巴巴的等著他行事呢。
“我去看看,”步戲怎麼能察覺不到其他村民殷勤的目光。手中拿了一個火把,就底氣十足的如此說道。
不過,他轉頭看到圍觀的張毓語他們,目光一閃,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幾位,咱們同行?”
張毓語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為了搞清楚石老漢發生了什麼,他們目前不想和人不歸尋鬧彆扭。即使心中奇怪,為何村中人只將先跳出來的步戲當個寶,同行的他們卻被古怪的忽略了個徹底。
就這樣,八個玩家又走到了一塊兒。
人手一個火把,推開了院子的大門。
“有血腥味,”時墨踏進院子,走到正屋門前,回頭對張毓語說了一句。
張毓語自然也聞出來了,其他人也是如此。
人不歸尋挑眉,上前推門,一下子竟然沒有推開這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門。
索性,他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大門踹開,火光一下子進入了房間,房間中的一切盡收眼底。
“艹!”
房樑上懸掛的屍體突然一下子被分割成數塊,當著所有人的面,四分五裂。
血液噴濺了一地,甚至連牆壁上都有。
一顆雙眼暴睜的腦袋滾啊滾,滾到了人不歸尋的眼前,他一愣,下一刻咒罵出來。
“啊!”好奇的跟在後面的村民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結果也看到了這一幕,嚇得尖叫出聲,還有人直接暈厥過去,砸在了地上。
“怎麼了?”沒有進院子的村長見狀立刻慌了,大喊問道。
劉二等幾個年輕人面無血色的回頭說了石老漢的慘狀,人群一靜,下一刻是更大的恐慌。
村長不敢進院子,在門口對步戲大喊求助,“仙人,你可要救救我們村子啊。這可是這段時間來的第一條命案,之前只是失蹤了幾隻家禽而已。”
步戲臉色難看,他剛才和人不歸尋站一塊兒。任誰看到一個屍體被分屍,腦袋還滾到自己面前都被嚇一跳。不過,他心理素質是過關的,臉色難看一瞬,就穩下心神,對村長保證,“你們放心,我定會找出殺害村民的兇手的。”
張毓語沒有理會他們的眉眼官司,也沒有關注有幾個玩家踟躕不前,她拿著火把,上前一步,仔細觀察滾到門口的石老漢腦袋。
他的雙目怒睜,表情驚恐,感覺就好像是被嚇死的?
所以,他剛才慘叫的時候,究竟看到了什麼?
從一顆腦袋上看不出什麼,她走了進去,後面人生如夢臉色虛弱,看到張毓語竟然面不改色的繞過那顆腦袋走進去了,心中震驚的同時對張毓語的看法,更是鄭重幾分。
時墨跟在張毓語身後,剩下的幾個玩家,也就阿雅和步戲跟了上去。
張毓語繞過地上的肉塊,抬頭看向懸掛著屍體的房梁。
房樑上還掛著一根麻繩,麻繩上有血跡。從這個角度,看不清楚麻繩是之前就放好的,還是當時慘叫之後倉促之間放好的。
目前,距離之前慘叫,絕對不超過六分鐘。
但,這六分鐘,若是想要將一個屍體懸掛上去,也是一件易事。
身後時墨坐看右看,找到一個木凳子,放在了下面,去檢查懸掛著房梁的麻繩了。
對於時墨心有靈犀的舉動,張毓語很放心,轉而去檢視這個不大的屋子還有什麼。
這個正屋很髒亂,還帶著一個套間,十分附和一個孤寡老漢獨居的樣子。
她的目光放在套間唯一緊閉的窗戶上,上手推了推,一點鬆動的痕跡都沒有,反而有灰塵落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