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是丈夫?”

梅謙毫不意外地問道。

“你怎麼會這麼想?”

馬警官抖了抖眉。

“如果兇手是外人,也不會出人意料了!”

梅謙笑著說:“而且那女人真的蠻不講理,估計丈夫早忍受不了了吧?”

“那你猜錯了.”

馬警官卻是搖頭,唏噓嘆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殺了女死者的,竟然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什麼?”

梅謙正打算從兜裡摸出口香糖來吃的動作一頓,不敢置信地驚撥出聲,過了片刻,才有些磕巴地問:“這個、我沒記錯的話,她兒子才六歲,還沒上小學吧?”

一個身高一米出頭,體重不足五十斤,且心智還不成熟的兒童,竟能造成兩個成年人一死一重傷,這都不能用離奇來形容了。

“現場發現了陌生的腳印和指紋,開始我們也認為是有人入室行兇,從沒朝孩子的身上想,直到在孩子的手錶裡發現了現場的錄音……”馬警官說到這裡,大概因為紀律原因一下子住口,轉而問道:“你怎麼在這?”

梅謙臉上一直維持著震撼的表情,半晌後才回答:“我看到了大佛垮塌的影片,剛好也不遠,出於好奇就過來看看.”

“梅先生好奇心還挺重.”

馬警官眯起眼睛,看向他。

梅謙聳肩:“搞創作嘛,沒點好奇心怎麼行?”

馬警官重又笑了下:“不聊了,我該工作了.”

也沒說什麼“再見”的客套話,快走兩步就鑽過隔離帶。

梅謙則暗歎口氣,轉身下了臺階。

端看馬警官能有時間與他閒聊,大佛大機率不是被炸塌的,難道自己的運氣真沒救了?想了想,他決定明天就離開這倒黴的地方……與此同時,夏都。

“來來,趁著人都在,佔用大家時間開個會.”

張宇推開大辦公室的門,一邊拍手,一面衝著準備回家的同事們笑道。

其實,身為刑警,忙起來還真沒什麼下班時間點的概念。

所以儘管有人已經換了便裝,仍是馬上聚攏到了辦公室中央的白板之前,沒有絲毫的怨言。

“放心,不是讓你們加班,開完會,你們還能趕回家吃晚飯.”

張宇說了句俏皮話,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貼在白板上。

“東山省紅洞縣的訊息過來了,夏都古墓那九名死者的確來自那裡,其中三名死者的家屬報過案,而他們確實是失蹤於五年前.”

“東山省?”

喬木突然皺眉:“當初咱們猜測,梅謙應該也是東山人吧?”

張宇瞥他一眼,淡淡道:“不錯,不過目前沒有證據表明這些人與梅謙有關,有沒有聯絡要調查過再說.”

說罷,他一指剛剛掛上的照片。

“耿興文,84年生人,未婚,祖籍東山省紅洞縣桃源鄉。

6年前在紅洞縣開辦了家機械加工廠,家族在本地人脈很廣,極有勢力。

巧合的是,這九名死者不但是他的老鄉,還全部是機械廠的員工。

五年前參加工廠舉辦的團建活動失蹤。

事情在當地鬧得很大。

失蹤者的家屬曾上門大鬧過,當地警方也對他們進行了調查。

可惜,沒有找到耿興文暗害這些人的直接證據,調查了幾年,最後案子不了了之。

但他的廠子也辦不下去了,賠了一大筆錢。

根據紅洞同事的反饋,這幾年耿興文已移居到了煙市,轉行開了文物品商店.”

“要傳喚他嗎?”

有人問道。

“不是傳喚,而是拘捕.”

張宇面色逐漸變得冷肅:“夏都古墓中發現的那根撬棍的指紋,已經確定屬於耿興文的。

現在有充足的證據表明,此人也親自參與了盜墓活動。

喬木!”

話到最後,突然看向喬木:“你帶著2組明早出發趕到煙市,對耿興文進行抓捕.”

“是!”

喬木挺直身子,高聲回道。

張宇點點頭,又道:“根據機械廠老員工交代,耿興文曾利用機械廠的裝置自制了一批槍械。

而且,他直到現在,手下仍養著幫馬仔。

在煙市和紅洞兩地,比較囂張。

還有注意保密,千萬不要透漏了訊息讓嫌疑人逃了。

我這裡會與煙市溝通,給予你們最大的方便.”

“明白……”------------------------儘管打算儘快離開煙市,但梅謙沒有搶到上午的座位,只好定了下午的高鐵商務票。

飛機票也有,可他都已發誓了,最近絕對不會乘坐飛機出行。

主要他感覺最近太倒黴,高鐵火車汽車啥的還好,出事了總能逃過一劫。

在天上可是連跑都跑不掉。

所以為了安全,只能選擇高鐵。

其實有一上午的時間,太平觀也夠去一趟的。

畢竟佛門都拜了,也不差道家的碼頭。

但聽說太平觀沒有大佛那麼巨大的神像,他想想後無奈放棄,萬一他拜後搞得房倒屋塌就真成罪過了。

於是,他就生生在酒店床上躺了整個上午。

感覺到飢腸轆轆,才收拾一下退了房,溜達著走出酒店,直奔對面的小吃店,準備再享受一把本地小吃,就趕往高鐵站等車。

只是,他剛取了筷子準備嚐嚐本地極負盛名的蓬萊小面,手機就不合時宜地響了。

梅謙看了眼提示,竟是未知號碼,他皺了下眉,還是接起了電話。

“梅先生,您做的可不厚道啊!”

話筒裡傳出的,是明顯經過變聲器的聲音,讓人聽得極不舒服:“好好的大活,只有你一個平安出來,我的那些夥計呢?”

“你也沒告訴我這趟活這麼危險吧?”

梅謙看了眼左右,見無人注意這裡,才小聲回道:“你把趙公子忘了?要不是我,他也活不了.”

“墓裡取出來的東西呢?”

那人又問,卻好似故意忽略了趙君。

“什麼東西?”

梅謙反問一句,接著冷笑:“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我不信你沒調查過,問問那個趙公子,他什麼時候昏迷,又是什麼時候醒的,在山谷裡都看到了什麼?這麼點時間夠人下去嗎?你當我是超人啊?還東西,人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後:“那裡的東西對我們很重要。

梅先生再幫幫忙如何?”

“沒興趣,說實話,這次要不是我拼了老命,根本就跑不出來.”

梅謙直接拒絕:“原本我是抱著誠意合作的,結果你們藏頭露尾不說,還背地搞小動作坑我,派幾個嘍囉、偷拍個影片就想把我打發了?別以為憑几個模稜兩可的影片就能威脅誰,警察又不傻。

至於這次,大不了回夏都自首。

我一個病人,完全被你們脅迫了,而且那個墓根本不是我破壞的,又沒拿東西,就算判刑,頂多一年半載,不是還有個趙公子陪我嘛.”

“梅先生別說氣話,我們只是行事小心而已,您這樣的人才,我們是真打算長久合作的.”

對面連忙說道,儘管含混不清,但語氣給人的感覺比較誠懇。

要不是偷聽過老羅和光頭強的談話,梅謙可能真信了,但現在,他只哼了聲,直接結束通話電話,鈴聲再響,他看都沒看就按了靜音,開始低頭吃自己的面。

他清楚,若自己不表現得強硬些,下次那個什麼幕後老闆肯定再搞什麼么蛾子。

這次雖然沒接觸到幕後黑手,卻給張宇報了仇,倒也不虧。

至於以後的事,見招拆招唄,誰怕誰?熱騰騰的麵條下肚,梅謙感覺舒服多了。

手機仍震動個不停,他拿起來一看,原來看打電話不接,對方竟然發來了簡訊。

【梅先生,合作繼續如何?一個夥計昧了我們的東西,就在煙市,您也在那裡,能否幫我們找回來……】梅謙根本沒興趣看後面的話,重新將手機揣兜裡。

嗯,這面的湯真鮮。

可就在他再打算捧碗喝口湯時,動作驀地一頓,凌厲地目光瞬間投向對面。

殺氣!而且是針對他的殺氣、梅謙放下碗,不動聲色地掏出一張鈔票放在桌上後起身,一邊用紙巾擦嘴,一邊遠遠地跟在了某道黑色身影的後面……煙市第三人民醫院住院部,一間由警察看守的病房內。

一場對當事人的詢問剛剛結束。

“馬哥,你真相信賈正明說的,他兒子是中邪了?因為一個奇怪的青銅碎片?”

警員小李跟著馬警官走出病房,離開老遠後,才小聲問道。

“這件事很邪門.”

馬警官眉頭緊鎖:“一個小孩怎麼能這麼大力氣,既沒有下藥,更沒有背後偷襲,而是直接拿起水果刀,在正面殺死母親,重傷父親?”

“是不合常理.”

小李苦惱地撓了撓頭:“可咱們在民宿根本沒發現賈正明口中的青銅片啊。

賈正明為什麼一口咬定孩子的失控與那個碎片有關?”

“你想,賈家原本借宿在妻子哥哥耿興文家,因為懷疑小孩子偷了東西,死者就和她堂哥大吵一架。

這就很不正常,按常理,小孩子才六歲,還不懂事,偷了東西拿出來就行,耿興文和耿興月可是親兄妹,不至於到翻臉的地步。

但事實就是這一家三口去住民宿了.”

馬警官認真分析道:“除非,孩子動的東西非常重要。

對了……”說到這,他突然問道:“賈正明不是說他昏迷之前還隱約看到有人進了現場嗎?會不會耿興文拿走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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