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明媚,林寒從山洞內醒了過來。
上官曦芸就睡在不遠處,一襲白衣,風華絕代,若一個睡美人,極為優雅出塵。
她現在是個普通人,或許因為夜裡比較涼,睡在那裡蜷縮著身子,透著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更惹人憐愛。
林寒將脫下了外衣,披在上官曦芸身上,看著女子的仙顏,感嘆不愧是絕世美人,無論怎麼看,都沒一點的瑕疵。
這時一縷長髮散在上官曦芸的唇角,透著一股異樣的風情。
林寒忍不住動手,想要將這一縷長髮撥開。
忽然,上官曦芸卻是睜開了眸子,有些氣憤的看著他,這小子趁自己熟睡,又要對自己不老實。
林寒不禁尷尬一笑,收回了手,道:“醒了.”
“嗯.”
上官曦芸淡淡點頭,起身時才發現自己身上披著林寒的外衣,心中不禁淌過一抹暖意,暗忖這傢伙還算有點良心。
接著又道:“你這衣服太髒了,給本宮拿開.”
林寒昨天受傷,衣服上染了不少的血跡,自然不潔。
見自己好心竟被嫌棄,林寒忍不住撇撇嘴,將之拿了回去。
上官曦芸瞧得他這表情,忍不住嘴角溢位一抹不易察覺的淡笑,接著道:“本宮餓了.”
“自己出去找吃的.”
林寒道。
“今天輪到你了.”
上官曦芸卻道。
林寒剛想說話,迎著她有些威嚴的美眸,卻也只有賠笑一聲,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上官曦芸看著少年離開的背影,不禁輕輕一笑,忽覺得在這落魄的日子內,有這小傢伙相伴,倒也不算特別糟糕。
不一會,林寒就打來了幾條野味燒烤起來。
雖說他技術,也不咋樣,但顯然比起上官曦芸好了不少。
沒多久,兩人就吃飽了。
“吃飽喝足,該幹正事了啊.”
林寒伸了個懶腰,道。
經過這一夜修養,他傷勢已經恢復過來。
“什麼正事?”
上官曦芸看著他。
“所謂溫飽思淫慾,這荒郊野嶺,咱們孤男寡女,你說能幹什麼?”
林寒有些猥瑣的笑了笑,搓了搓手道。
“你若再敢亂說,本宮直接離開,寧願落入黑長老他們手中.”
上官曦芸道。
林寒摸了摸鼻子,也知道上官曦芸面子薄,不能太過調侃,這才站了起來,從洞外走去。
“你去哪?”
上官曦芸道。
“去看看黑長老他們的動靜,這裡是大山深處,咱們不能再往裡去了.”
林寒說道。
上官曦芸知道林寒實力低下,說不定有危險,輕聲道:“那你多小心點…”女人在孤獨和無助的時候,最容易為男人產生依賴,連她都不知道從何時,對這小傢伙有了這種情緒。
“終於知道關心我了嗎,放心,我沒事的,你在這乖乖的等我回來.”
林寒笑了笑,接著離開了山洞。
你在乖乖等我回來…男人根本不會明白,這句話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上官曦芸心中不禁泛起一抹奇怪的感覺。
一直以來,她地位崇高,不食人間煙火,從來沒有過這等情緒。
這短短的三天,認識了這少年,雖說是她人生中最落魄的時刻,卻也讓她體會了很多。
她覺得自己有些像正常人了。
“本宮當然會等你回來,你可一定要回來.”
上官曦芸望著洞外,輕聲呢喃道。
那纖手竟是忍不住攥緊了一些裙角。
…茫茫大山,景色原始,蠻獸咆哮,兇禽盤空。
林寒一路向穿山甲所在的大山之內掠去,將氣息隱匿到最低。
好在有混沌造化訣,他駕馭著王極御風靴,從野獸身邊掠過,對方都不會注意到,就算那龐大無比的穿山甲,想發現他也不容易。
就這樣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林寒終於穿過了大山,來到某一處山林內,忽聽到一道大笑之聲。
“哈哈,終於練成了!”
林寒聽出這是黑長老的聲音,當下躡手躡腳爬到一棵樹上,視線向那裡望去。
前方的山林間,黑長老正在對這一個鼎爐大笑,在那鼎爐內似乎有一種藥散被煉製了出來。
林寒立刻想到當初在神兵寶庫內,魔崖子煉製藥散對付火蟒的一幕,魔道中人,的確擅長這種詭異的煉製之法。
他雖說不知道永恆魔宮有多大的能量,但也能感覺應該比萬魔宮強得多。
這黑長老是神丹境的強者,煉製出來的藥散自然也會比魔崖子更強。
很顯然,這是用來對付那穿山甲的。
“動身,有了這藥散,那穿山甲不足為慮,昨天那畜生殺了我永恆魔宮這麼多弟子,今天就去找它算賬,順便將盤藍山樹給搶過來.”
黑長老殺氣森森,帶著一眾永恆魔宮的弟子去了。
林寒不禁一喜,這樣一來,他倒可以有機會漁翁得利了。
當下他一路緊緊的跟在後面。
黑長老帶著一眾人,再次來到昨天出事的大山面前,這裡仍舊還有一些鮮血和碎肉。
“畜生,給老夫死出來,今日老夫要將你剝皮熬湯.”
黑長老對著大山內吼道。
他實力雄厚,刻意大吼之下,宛若驚雷炸響,四周崖壁上都墜落下一顆顆巨石,場景駭人。
“吼!”
穿山甲再次出現了,體型龐大,宛若山嶽,看著下方黑長老眾人,眼中浮現一抹惱怒。
該死的人類,昨天從自己手中逃得一命,今日竟然還敢來,簡直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吼!”
當下,穿山甲直接一爪子遮天蔽日拍落了下來,氣勢動天。
剎那間,山林間掀起一股大風,地面都咔嚓咔嚓裂開一條條恐怖無比的裂縫,可見它這一爪子之強悍,光是一股氣勢,都要將大地崩開一般。
黑長老對其他的弟子厲喝道:“你們先跟這頭畜生周旋,我去伺機將這藥散灑在它的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