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柱委屈且無辜地看著丁長樂。

眼神呆滯:丁教授你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沒做錯事情吧?剛剛在車上的時候,你不是還在向蔡主任打聽這個事情的麼?怎麼你說可以,我說?你就噴我。

還真是對著我噴的那種?你又不是女的。

……丁長樂是真的覺得蛋被自己帶的秦天柱給搗了一下,有點兒疼。

察顏觀色這四個字你就學了怎麼喝茶顏?怎麼悅色去了?我是有心要收周成當學生的,我不會自己去找他說?丁長樂內心波動,但還是趕緊對蔡東凡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蔡主任,剛剛我這嗓子不太舒服,可能抽菸抽多了.”

“天柱,對不起,把你身上也搞髒了,我們一起去廁所沖洗一下吧?”

“那個,蔡主任,曾主任,你們兩個先喝著吃著啊。

我和秦教授一起去下洗手間.”

蔡東凡則是立馬把酒杯放在了桌上,說:“丁教授秦教授,您沒事吧?”

接著轉頭大聲喊:“服務員,拿兩條毛巾來……”飯局中途叫停。

丁長樂拉著秦天柱去了洗手間。

……到了廁所。

丁長樂和秦天柱兩個人各自把身上稍微打理了一下下,然後丁長樂才壓低聲音開口對秦天柱說道:“天柱,你剛剛突然發什麼瘋?”

秦天柱仍然一臉懵,額頭緊皺:“啊~?”

我發瘋?開口道:“丁教授?您剛剛在車上不還說?”

秦天柱一邊則是給丁長樂擦拭著身上的酒漬。

丁長樂抿了抿嘴,翻了翻白眼道:“在車上是在車上,如果我有此意,我能不知道自己說出來,非要你來說嗎?”

“等會兒可千萬不要再提這事了.”

秦天柱覺得自己被丁長樂搞得有點暈乎了,好似被丁長樂丟進了白茫茫的冰天雪地裡,有點莫名方向。

“丁教授?可是?”

秦天柱猶豫了大概有三秒鐘,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丁長樂:“這個叫周成的,還是頗有天賦的啊.”

“丁教授,您當時不在,可我看得清楚.”

“如果放任將其放在八醫院的話?”

“有點暴殄天物了啊?像他這樣的人才,應該讀碩士,考博士才是正途.”

“甚至誇大點說,甚至都可與小楊媲美了.”

秦天柱身為丁長樂身邊大將,自然是希望丁長樂的團隊越發強大起來,然後把自己所在的平臺越發穩固。

丁長樂之前畢竟是缺席了周成的手術,光是靠道聽途說,可能真沒辦法讓眼高於頂的丁教授信服。

可秦天柱還是願意問丁長樂為周成要一個機會。

思慮了一會兒後,秦天柱道:“我剛剛在來的路上私底下打聽過了.”

“周成以前考過三次研究生,複試都失利了。

想來小周還是有想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學歷,悉心學習的想法的.”

“丁?”

“啊~?”

丁長樂的臉皮和嘴角抖了抖,發出個怪音。

心裡突然有點慌亂——手腳當時一抽。

趕忙轉過頭說:“你剛剛是講之前小周有報考過三次研究生是吧?”

“昂!”

秦天柱點頭。

丁長樂急著追問:“報的哪裡?有進複試嗎?”

秦天柱點頭:“有!有進複試,都進了複試.”

“一次是二醫院,另外一次是我們醫院,第三次好像不在我們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系統.”

“好像是衡南大學.”

秦天柱只是稍微打聽了一下,他找的是骨科二病區的董千盛副主任,董千盛與秦天柱同齡,算是他師弟,平日裡多有來往,所以隨便打聽就知道這些資訊,具體的細節,他也沒問。

“我…”丁長樂頓時言語一滯——臉色一陣陣風雲變幻起來。

看起來好像有點失心瘋的樣子。

秦天柱馬上有點擔心起丁長樂,說:“丁老師,雖然我知道,小周之前三次考研究生的複試都沒過,可能是不太符合常理,但是?”

“我們既然已經發現了,完全可以!”

丁長樂低聲吼:“可以個屁!”

“你知道個屁!”

丁長樂低沉地暗罵了一聲後,道。

心裡暗自一苦,完犢子了。

完犢子了。

這下鬧大發了,這下鬧大發了。

丁長樂繼續發愣起來。

怎麼能考了三次都沒過複試呢?這是怎麼回事呢?這是要出事情的啊!“丁老師?”

秦天柱伸手在丁長樂的面前上下揚了揚。

“您沒事吧?您是不是有點不舒服?”

“要不我去給蔡主任他們說一聲,我們提前回去?”

“或者,我現在就打電話查問一下?”

秦天柱覺得今天丁長樂的狀態不蠻好,所以主動想早點溜溜球。

丁長樂被秦天柱的揚手打斷了思忖之後。

長長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廁所裡格外刺鼻的味道都差點沒味了。

接著趕緊聳了聳鼻子,往外走,然後忽然轉過頭,盯著秦天柱看了好一會兒。

拉著秦天柱往外走。

問說:“天柱,你現在也帶研究生好幾年了,你覺得如果讓你來帶周成,你願意嗎?”

丁長樂目光清澈,眼神真摯。

“啊?”

秦天柱有點意外,嘴角微微了掛上了微妙的弧度,頗有點不好意思地吞吞吐吐說:“丁教授?這有點不合適吧?就算您同意,那肯定也輪不到我的呀!”

“其實我自己個人蠻想有一個資質頗好的學生的.”

秦天柱有點期待地看向丁長樂。

心裡補充,就好比楊弋風那樣的。

就在秦天柱這麼回話的時候,丁長樂長長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然後拍了拍秦天柱的肩膀,一語不發。

他剛剛之所以這麼一問,就是為了探下秦天柱現在的底,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見的那樣。

現在已經得到了明確的回答了。

秦天柱是真的不知深淺,他以為,楊弋風這樣的學生是真的這麼好帶嗎?自己帶楊弋風的時候,就真的開心嗎?是,外人可能是覺得開心。

但實則在和楊弋風相處的時候,他簡直覺得是煎熬。

楊弋風為什麼退學,按照他的說法之一就是覺得學醫沒意思了。

這周成恐怕比楊弋風還要定時炸彈些,你還想當他老師?丁長樂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可能真的是不知者無畏了。

“就知道您和我開玩笑的.”

秦天柱還有點失落地笑了笑,但也沒真當回事,周成當他學生這樣的事,也就可以想一想過過癮算了。

丁長樂再次摸了摸頭。

長嘆了一口氣,搖頭晃腦地便再次往桌子方向走去了。

他不怕秦天柱誤會他是在開玩笑,只怕說了實話,把秦天柱打擊到。

秦天柱緊隨其後,面色已經恢復如常,雖然剛剛丁長樂和他開了個玩笑,但是秦天柱其實心裡也早就把那件事當作玩笑來看待的。

……走的過程中,丁長樂現是非常忐忑和糾結的。

原因是這樣子的。

雖然今天來沒看到周成的手術,但是透過剛剛與周成的聊天,讓丁長樂確定了一件事情。

周成如今的實力和理論,是非常非常紮實的。

現在的周成,只是看起來還年輕,但絕對是第二個楊弋風,甚至可以說楊弋風是第二個周成。

現在看起來可能年紀才是周成的束縛,但總有一天,他會成長起來,躍現在諸多同行們的面前,甚至在省內打下屬於自己的一片獨屬於他的領地。

這是任何人阻擋不了的,有這個實力,有能力,稍有機遇和平臺便能做到如此。

當以後,周成在骨科的同行面前站起來後。

肯定第一個會被注意到的那就是周成的學歷問題。

甚至在此之前,就會被很多人關注到此事——問。

周醫生,你為什麼還是個本科生呀?你就沒想過去考研讀博嗎?那時候!湘南大學附屬第一第二醫院也好,還是衡南大學的附屬醫院也好,都肯定會在業內小火一把!哦?原來不是你不想,而是你不被讓讀研究生,也不被讓讀博士。

周成竟然都沒資格進入到研究生的行列了?那肯定是湘南大學附屬醫院的研究生入學競爭激烈,處於末流啊。

可以得出來結論——湘南大學附屬一醫院,附屬二醫院裡,衡大的附屬醫院裡——那個個都是人才,說話敲好聽,精英匯聚,人人才高八斗。

周成怎麼擠得進去?然後上了研究生的那些人,在周成面前?這絕對會成為最膾炙人口的談資之一!不是周成不想啊,是不讓啊。

連著考了三年都失利了?丁長樂這時候是真的心亂如麻了!你怎麼會連續考了三年都沒考上呢?你怎麼能連續考了三年都沒考上呢?雖然說華國最為公平的大型考試只有高考,這是暗裡流傳的說法。

但也只能在暗裡,不能轉明的啊。

畢竟全國都是如此,到時候,周成的學歷和既往經歷,絕對會成為另外一顆隱形的炸彈,就不知道會炸穿多少人……周成?這個逼!?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連續考了三次研究生,進了複試還落榜的?他是不是和我們湘南大學的誰有什麼私人仇怨,所以故意搞得這麼好幾出哦?得好好地想個辦法把這件事給規避掉才行,這顆炸雷不好踩啊,真的會炸死人滴。

最好是趁著還沒有人在周成身上有過多關注之前,把這件事情妥善解決好。

而這種妥善的解決方式,絕對不是把自己推到周成的老師這個身份上去。

丁長樂可不敢再頂這口鍋。

……丁長樂與秦天柱重新回到了酒桌上後,蔡東凡馬上主動站起來問話:“丁教授,秦教授,你們沒事吧?”

“是不是小周哪裡說錯了話啊?或者做錯了事?有招待不周之處啊?”

“我在這裡,先代小周給兩位教授賠個不是.”

曾毅等人也都抬頭看向了丁長樂,周成則是站在了椅子的後面,主動為丁長樂和秦天柱二人抬著椅子。

大家都看到了,而且清楚地看到了和聽到了。

正是因為秦天柱提了周成的名字,才讓丁長樂當眾噴了酒的。

這肯定是丁長樂內心有想法,不想收周成為學生啊!丁長樂馬上說:“沒事沒事,就是我剛剛咳嗽了一下,可能著涼了。

和小周沒有一點關係.”

“我們繼續吃飯,繼續吃飯吧。

失禮了,我失禮了.”

丁長樂一邊走近,一邊做壓手的動作,點頭致歉。

眾人都還不敢落座,只以為丁長樂這是話裡有話。

可丁長樂卻又是主動地先倒了一杯酒,然後主動道:“蔡主任,曾主任,還有安醫生,劉女士,周醫生,我失禮了,先自罰一杯,就希望沒有打擾到各位的興致啊.”

“蔡主任,你好歹要把曾主任和兩位女士招待好啊。

儘讓她們站著了,這乾的都是人事嗎?”

“來來來,大家喝酒!”

丁長樂主動地拉起場上因為他突然斷掉的氣氛。

酒局因為丁長樂這麼一說,倒是有點重新恢復了觥籌交錯的場面。

但畢竟是沒了之前那種原滋原味的意思,丁長樂即便是主動地敬了一圈,還是讓蔡東凡和曾毅等人有點心思重重。

不敢再多邀酒。

只是周成和蔡東凡兩個人,主動地把自己的杯子裡的酒很快清空後,又滿滿地倒了一杯,繼續來回給丁長樂與秦天柱三人敬酒。

安若和劉燕兩個只負責吃東西的吃貨,只是順帶著被意思性的偶爾被碰下杯。

結果丁長樂一壺酒才喝完,周成和蔡東凡已經幹掉了兩壺,酒局就沒再繼續下去了……丁長樂和秦天柱都沒再提周成讀研的事情,蔡東凡自然不可能主動把周成送給他們。

蔡東凡便說:“丁教授,秦教授,今天謝謝您二位的大駕光臨.”

“薄酒小菜,也實在寒磣,虧得您二位不嫌棄——”接著蔡東凡就支支吾吾地在丁長樂和秦天柱的耳旁低語了一陣,嚇得兩人趕緊搖頭晃腦。

紅著臉說:“不不不,蔡主任,我們要回去了。

必須要回去了.”

斬釘截鐵。

蔡東凡便道:“丁教授和秦教授既然不想再喝了,那我就送你們回家吧?我已經提前叫了一個代駕,就在車裡等著,務必要把你們送回到家門口才敢回來.”

“您二位來的時候,我都沒來得及安排接,這送客的既然是我來安排,禮數肯定得全.”

“不然就是顯得我蔡東凡不會做人了!”

“蔡主任!我真回去!”

秦天柱認真地說,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蔡東凡這個卵,你故意說給其他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可沒同意去你剛說的那個地方啊,你別亂來。

我和丁教授不搞這些的。

蔡東凡也就真誠地說:“我也是真的送秦教授您回去,不敢造次.”

秦天柱頓時臉色憋得通紅,看了看曾毅幾人投來特殊的目光。

而且還有兩位女性同志。

當場社死的尷尬——當蔡東凡送丁長樂和秦天柱離開之後,周成就主動說道:“曾主任,我已經打了車,等會兒我們兩個一起回吧?這是蔡主任安排的.”

“安醫生,你和燕姐兩個人打一輛車可好?到時候我把車費轉給你們.”

蔡東凡是很心細的一個人,離開前把這些細節都交待好了。

安若和劉燕不喜酒味,等下就打兩臺車好了。

劉燕看向了安若大小姐,似乎一切都聽安若的意思。

安若就說:“周醫生,不用了,我送我老師回去吧。

打兩輛車頗為有點浪費.”

劉燕才道:“我也覺得這樣,一臺車,四個人,剛剛好.”

曾毅則是沒和周成講這個事情,而是看了看周成,想起蔡東凡的交待,便又對周成說:“周成,你們蔡主任今天已經是盡力幫著你盤局面了,但是似乎丁教授並沒有想收你當學生的意思.”

“所以後來,蔡主任就沒再提這件事了.”

“不過你心裡也不要有失落.”

周成雙手舉著拳頭做著投降式地擴胸運動,拉伸了一下胸腔之後,才把雙手一放下來。

苦笑著說:“曾老師,讓您見笑了.”

“其實也能理解!”

“有些東西是要講緣分的,緣分沒到,強求無用。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機緣.”

“或許是我自己就是農村出來的,資質也不好,所以沒能入得了丁教授這樣的大教授之眼簾吧.”

“所以秦教授才提一嘴的時候,就都把丁教授給嚇到了.”

周成說這話時,自己就好笑了起來,自然也是苦笑。

但內心裡還是有點失落和委屈的。

之前在沒有得到模擬器前,周成覺得自己可能是先天不足,或者努力不夠,所以研究生的複試多次失利,那是爭不過其他人、但是現在,他已經有了這樣的實力,還是走不上這條路。

這或許就是和讀研考博這條路就沒什麼緣分。

罷則罷了。

有點落寞的周成接著勉強地笑了笑,看向了旁邊的顏家河,夕陽無限,風景正好,飛鳥如幕,倒影在水面上。

聽周成這話,乖乖地站在了曾毅身邊的安若突然就講話了:“你覺得你自己是農村出來的,那是你自己本來帶著的想法,外人難以左右.”

“但你要說你自己的資質不行,我就不同意.”

“你才多大?你現在就能主刀iii級手術,而且還能夠圓滿完成。

做得好不好我雖然並不專業.”

“可你能講你資質不好?!”

曾毅和劉燕二人愕然地看著突然開口的安若。

曾毅低聲喊了一句:“安若?”

“你怎麼回事?你接話幹嘛?”

安若沒回話,咬著牙——仍堅持著說:“你完全不懂資質不好的人,要做好一件事情,到底要努力多久?要經歷些什麼閒言碎語和嘲諷.”

“你就不是資質不好,你就是資質太好了!”

“所以你才覺得你可以目空一切,甚至大言不慚地說你資質不好,卻毫無傷心之意,故可故作深沉.”

“因為你根本不在乎,你只是說你資質不好,並不代表你就是真的資質不好.”

“這話過後,你還是可以很快地學習一樣東西。

你依然是別人眼中的天才.”

“這於你並無損失,甚至你還可以獲得一個謙虛的名聲.”

曾毅完全有點懵逼了,搞不懂自己的學生為什麼這時候突然“發瘋”,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野貓一樣,變得這麼凶神惡煞起來。

曾毅拉了一下安若的手,示意她別說了,畢竟今天是周成的主場,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周成早就回過了頭,看向了安若,心裡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欸,不是,我說一句自己資質不好,你這麼大反應幹嘛?瘋子麼?我感慨一句都不行?安若稍稍掙扎了一下,深吸了兩口氣,轉過頭去。

但也是知道自己剛剛開口頗為不合適,因此便才閉口不語了。

最終,曾毅主動把安若和劉燕塞進了周成叫的車裡,然後自己再重新叫了一輛車,吩咐司機趕緊出發。

才重新轉頭來對周成解釋:“周醫生,安醫生可能是今天心情有點不太好,你別多見怪啊。

她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只是可能沒表述清楚.”

曾毅還是頗為護著安若的,畢竟今天這一系列的事情,與安若沒一毛錢關係。

今天的一切,都是蔡東凡為了周成而安排的局,把他曾毅叫上也就只是客氣客氣。

最後的結果是,丁長樂教授似乎對周成不感興趣。

那周成有點失落地感慨一二,這實在非常正常不過。

可自己學生不知道突然著魔了似的,就開始了逼逼了起來。

即便安若所說的一切,都有她的道理,周成的資質很好,從他口中講自己的資質不好,是有點不太合適。

可說自己資質好不好這種事?在不同的情況下,那也是要辯證地看待的啊!“我沒事,曾主任!”

周成嘆了一口氣,心裡也覺得十分莫名其妙,但也不會真太往心裡去。

比起安若的突然開口教訓,讓周成更上心的是,丁長樂為什麼會對他沒興趣這件事。

模擬副本的時候,模擬的過程,可不是這樣的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今天辛苦您和安醫生了,謝謝你們。

謝謝.”

周成繼續和曾毅客套。

曾毅透過周成這客氣的話,便曉得了周成還是覺得安若有點莫名其妙。

否則真心感謝的話,不會多言於表。

……在計程車上,劉燕繼續安撫著安若,看到安若的情緒漸漸安穩之後,才道:“若若,今天絕對不是燕姐偏心啊,今天是真的你做得不太對哦?”

“雖然你可以這麼認為那個周醫生說的話不對,但你也不能這麼說出來.”

安若哼了哼鼻子,心裡漸漸平靜之後,也有些後悔,但又有些糾結地回說:“燕姐,憑什麼不能說?他哪裡知道什麼才是資質不好?”

“他根本就不知道,一個資質不好的人,會為了做成一件事,付出多少的努力.”

“她可能四歲才走路,五歲才開口說話,資質愚笨,就連家裡人都叫她慢慢,大笨蛋是她的綽號,傻子是她的稱呼之一.”

“小學的課程都需要花費至少一倍的學習時間.”

“才能夠勉強跟上同學們的進度.”

“好不容易拿了一個100分,會被認為是家裡的關係讓老師給的100,或者就是作弊抄了書.”

“不過勉強上了一個不錯的高中,便被認為是走了大運,覺得她怎麼可能考得上高中?一定是走了後門和關係,改了分數.”

“高中讀了四年,復讀一年,才能勉強上一個本科,後來讀了研究生,更是被說成……”“他還有什麼資格說資質不好?他還要資質如何好?”

安若眼睛稍微有點紅地辯駁,眼神裡有無限的委屈。

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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