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羿整日躺在床上讀著白紗女子送來的書卷倒也不覺得無聊,白紗女子經過幾天的接觸也清楚龍羿的喜好便專挑些他喜歡看的書簡,龍羿也數不清自己倒底讀了多少簡的書卷,反正是看完一卷又再換一卷,而‘重圓鏡’仿若有數不盡的書藏似的硬是沒有重複一卷書簡,這讓龍羿暗暗心折不已。

大約過了半旬,龍羿便可以下床稍微的走動,不過畢竟昏睡的時間太長受傷又重,身體還虛弱的很,所以只能在屋內活動一下手腳。

縱然這樣龍羿也是非常的高興,因為總算不用整天躺在床上過日子了。

又過兩天,白紗女子見龍羿的傷情大好也是高興萬分,知道龍羿這些日子只能呆在床上可能憋悶壞了,就帶著他到屋外去適當的走動走動。

龍羿自甦醒後還是第一次走出這木屋,對外面自然是好奇得緊。

龍羿躺在屋內絕計想不到外面的景色有多麼的美麗,當他跨出木門的時候完全被屋外的景色震撼了,以為自己置身於天上的仙境,也許天上的仙境也沒有這般的美好。

木屋依湖而建,懸於湖岸之上。

走出木屋外面是一條長長的木景臺,木景臺一直延伸到湖泊中間。

湖泊猶如一面銅鏡,波瀾不驚;湖水清澈透明,站於景臺之上便可以清楚的看見幽遊自在的魚兒在湖底游來游去。

湖泊看起來不算太小,湖水盡處便是高如萬丈的石壁。

龍羿這時才注意到這仙境四周都是萬丈峭壁,置身仙境之中就好像立於一口古井之底。

龍羿暗暗咂舌不已,想不到自然造物之神奇,鬼斧神工生出這般境地,要是說給世外之人知曉也是無人相信地。

而更讓龍羿想不明白的是這谷底與谷口之間間隔萬丈,可是谷底光線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與谷口一樣的光亮,這又不能不讓龍羿瞠目結舌。

龍羿再細細觀望了離的最近的峭壁,心中才少了些疑慮,那萬丈絕壁光能照人,想來上面的光線透過光壁的層層折射便照亮了谷底。

白紗女子見龍羿站在一旁發呆,便伸出素手拉著他沿著木景臺走到湖泊中心。

龍羿這才從呆愣中醒悟過來,見雪婆婆玉手握住自己的手心,一陣溫暖從手臂傳到心田,龍羿有種酥麻的感覺,心裡不由自主的想,要是雪婆婆這樣一直拉著自己的手該有多好啊。

白紗女子的纖手晶瑩透明、潔白無暇,龍羿暗暗奇道這雪婆婆也有些年紀了,面板卻保養得像嬰兒一般柔滑,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

白紗女子卻不知道龍羿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拉著他走到景臺的盡頭低身脫去了白棉鞋和白襪套,裸出一雙和玉手一般瑩潔的蓮足,白紗女子一雙玉腳並不像世外女子那般刻意的纏過,卻是那樣的不可方物、奪人眼魄,白紗女子挽起裙角坐在木臺上,把那雙完美無疵的玉腳放入清澈的湖水之中來回的盪來盪去,濺起星點的水花沾溼了雪白的羅裳。

龍羿的內心被“咯咯”嬌笑的白紗女子擾得波濤洶湧,白紗女子可不知道,她這樣的舉動有多大的誘惑力,想來縱是聖人當前也難把持得住、靜如止水。

龍羿也是萬萬不能,他只好長吸一口氣,勉強的把視線轉到周圍的景緻上去,龍羿轉過頭細數一番,湖邊的木屋共有三棟,自己住在中間那棟木屋的其中一間,而自己住的那間隔壁好像就是一座大廳,門口掛著一塊木匾,上書“重圓鏡”三個蒼勁的大字,而大廳右邊的那棟應該是白紗女子的住所,因為門口有一座花圃,花圃之中種滿各色的百花,紅的黃的白的粉的爭奇鬥豔,開得正盛。

有些還爬到屋頂,那棟木屋簡直就是一座花房,也只有像雪婆婆這般神仙似的人物才適合住這種地方。

左邊的那棟木屋屋簷下堆滿了柴禾,應該是廚房和儲藏室,看這棟木屋不像有人住的樣子,那紫婆婆和蘭婆婆一定是住在雪婆婆的那棟木屋內。

龍羿對自己的分析能力還是有些得意,因為注意力的轉移,剛才差點要從胸腔中跳出的心臟終於平靜了下來。

木屋後面是一片碧綠的草地,草地過去就是一座小坡,坡地之上種滿桃樹,桃花樹上結滿碩大鮮熟的蟠桃,龍羿忽然想到現在既然百花盛開,那桃樹就不可能生出果實,看來那些桃樹和尋常的桃樹非同一般,定有甚麼特別之處。

而林中隱隱現出兩位婆婆的身影,卻不知道她們在忙些什麼。

“這神仙般的所在真不知道是何人尋見的,應該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龍羿感嘆道。

“當然,我們祖師爺找到這個地方可是費盡千幸萬苦,非天意安排是萬萬不可能找得到的.”

白紗女子應道。

“這麼了不起的人物可惜龍羿生得太晚無緣一見,遺憾,遺憾啊.”

“這有什麼好遺憾的,你想見我領你去見便是.”

說著白紗女子用白布擦乾雙腳穿好鞋襪站起身向回走去。

龍羿有些錯愕,但還是隨著雪婆婆的身後。

白紗女子帶著龍羿走進中間木屋的大廳,說是大廳但卻不大,反倒是大廳相通的書房大的有些離譜,裡面成列著數不盡的書籍和畫卷,誰會想到這“重圓鏡”中竟有如此多的藏書真是令人咋色不已。

這讓龍羿對“重圓鏡”中的祖師爺更添欽佩之情。

大廳內別無擺設,只有一張供桌和三塊蒲團,供桌上方牆壁掛有兩張畫像,男的英俊瀟灑,女的國色天香、沉魚落雁、傾城傾國美得不可方物。

白紗女子拉著龍羿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後方才說道:“這兩位就是我們‘重圓鏡’的祖師範蠧和西施.”

“範蠧、西施?”

龍羿不敢相信的驚呼道。

也難怪龍羿如此驚訝,範蠧和西施都是春秋末年越國人。

春秋末期(注:公元前四百九十四年),吳王夫差為報父仇親自帶領大軍攻打越國,越國有兩個非常能幹的大夫,一個叫文種,一個就是這範蠧,範蠧對國君勾踐說:“吳國練兵多年,這回決心報仇,來勢兇猛。

咱們不如守住城,不要跟他們作戰.”

勾踐不同意,結果越軍大敗。

勾踐帶了五千殘兵敗將逃到會稽,被吳軍圍困起來。

勾踐沒有辦法,範蠧便提議前去求和,勾踐派文種到吳王營裡去求和,吳王夫差本想同意,但大臣伍子胥堅決反對。

文種回去後打聽到吳國的伯是個貪財好色的小人,就把一批美女和珍寶私下送給他,請他在夫差面前說好話,最後夫差不顧伍子胥的反對,答應了越國的求和,但是要勾踐親自到吳國去。

勾踐把國家大事託付給文種,帶著夫人和範蠧到吳國會稽去給夫差餵馬當車伕,範蠧跟著夫差做些奴僕的工作。

這樣過了兩年,夫差認為勾踐真心歸順就放他回國去了。

勾踐回到越國後臥薪嚐膽,在範蠧、文種的幫助下越國慢慢富強了起來。

這時候,吳王夫差因為當上了霸主,一味貪圖享樂起來。

文種勸說勾踐向吳王進貢美女,勾踐派範蠧去收羅美人,範蠧在浣溪遇到浣女西施驚為天人,而範蠧也生得文質彬彬,兩人不由自主的愛上了對方。

範蠧便偷偷的在浣溪住了下來,但時間不久還是被勾踐的差人找到,勾踐就把西施獻給夫差。

夫差一見西施,把她當作下凡的仙女,寵愛得不得了。

西施來到吳國心裡卻想著越國的範蠧,一直鬱鬱寡歡,不見笑顏。

文種用計使吳國誤了收成,鬧起了大災荒。

然後文種再用反間計讓夫差殺了大臣伍子胥。

夫差繼位第十四年(注:公元前四百八十二年),吳王帶領精兵約會魯哀公和晉定公在黃池會盟,只留下一些老弱殘兵守城。

等夫差得意洋洋地回來,越王勾踐已經率領大軍攻進了吳國國都姑蘇。

吳國士兵遠道回來,非常勞累哪是越軍的對手,吳軍被打得大敗。

夫差沒有辦法只好派伯去向勾踐求和,勾踐和範蠧一商量決定暫時答應講和,退兵回去了。

這樣過了七年(注:公元前四百七十五年),越王勾踐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大規模地進攻吳地,夫差走投無路自殺身亡。

勾踐滅了吳國,在徐州約會中原諸侯。

周天子也派使臣送祭肉給勾踐,從而諸侯都承認了他霸主的地位。

勾踐回國後大賞功臣,可是不見了範蠧。

這時候的範蠧帶著西施,隱姓埋名跑到別國去了。

範蠧走前留給文種一封信,說:“飛鳥打光了,好的弓箭該收藏起來;兔子打完了,就輪到把獵狗燒來吃了,越王的脖子長得很長,嘴像鳥啄一樣尖,我看可以和他共患難,卻不能和他同享樂,我勸你還不如早早地離開.”

文種相信了老朋友說的話,於是自稱有病不能去上朝,勾踐聽信了讒言,感到霸業已成留著文種也沒什麼用處,便叫文種到自己身邊對他說:“你教給我攻打吳國的七條計謀,我只用了三條就打敗了吳國,還有四條在你那兒,你不如跟著吳國的國王去,試試你的計謀看能不能救了他們.”

說著就給他了一把劍,讓他自殺。

可憐這位功勳卓著的老臣就這樣死去了。

龍羿對範蠧一直有著深深的敬意,因為他一生足智多謀、身經百戰。

在功成名就之時又能看清時事急流勇退,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想來範蠧和西施離開越國躲入了這“重圓鏡”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神仙眷侶般生活。

白紗女子這時說道:“還不是如此,那日祖師爺渡過淮河降服齊國和晉國,官拜上將軍,祖師爺得勝回國,感到自己名氣太大,決定離開越國,便給越王寫了封信,表露了自己的心思。

祖師爺信中說:我曾經聽說,主上有煩惱的事情,他的臣子應該為他分憂,當初大王在會稽受恥辱,我們作臣子的人就應該為大王去死,那時臣下沒有死,是想為主上雪此大辱。

現在這個仇已經報了,我也該來領早先的罪過。

越王勾踐看了不知說什麼好。

後來勾踐跟祖師爺說祖師爺是個誠實的人,欲把江山分出一半給祖師爺,祖師爺當時彷彿是聽吳王夫差在說話,以前夫差便是這樣對伍子胥說的。

那天晚上祖師爺騎著白馬帶著他心愛的妻子西施偷偷的離開了越國。

祖師爺不時眷戀地回眼望了望自己的國家,眼睛裡噙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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