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渾身一震,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嶼,他竟然願意借五十萬給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您說的是真的嗎?”

劉健卑微的問道。

如今面對兒子的病情,即使再微小的可能,他都不願意放棄。

陳嶼欣賞的看著劉健,微笑道:“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父親,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我願意對你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

“謝謝……謝謝你!”

劉健感動的泣不成聲,在他最困難的時刻,幫助他的不是前妻,竟然是兒子同學的父親,這給他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你滾吧.”

陳嶼撇了一眼曉麗說道。

曉麗捂著臉,看了眼陳嶼的手機,想說什麼,但是威脅的話到了嘴邊還是沒敢說出來。

於是,她捂著紅腫的臉頰,狼狽的離開了醫院。

陳嶼邀請道:“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這……”劉健看了眼病房的方向,心裡有些為難。

陳嶼知道他在惦記生病的兒子,便說道:“放心吧,我的妻子也在病房,會照顧好兩個孩子的.”

於是,劉健放下了顧慮,和陳嶼一起去了醫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兩人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點了咖啡後,劉健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您的姓名.”

陳嶼自我介紹道:“我是許梓妍的父親,我叫陳嶼.”

劉健楞了一下,孩子姓許,父親姓陳,這是什麼原因?不過陳嶼沒有解釋,劉健也不會八卦。

想了想,劉健問道:“陳……陳先生,您為什麼願意幫我?”

這正是劉健好奇的地方,在今天之前,他都不認識陳嶼。

兩人可以說是素不相識,為什麼他願意花五十萬幫助一個陌生人?難道就因為他的兒子,和陳嶼的女兒是同學?陳嶼說道:“劉健,你和你兒子班裡的同學家長都不熟吧.”

“我只是一個小保安,你們都是有錢人,家庭狀況差太多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劉健眼神一暗,說道。

即使他以前在牛逼,認識的人都是高家高層,可是從那個部門退下來了,帶著孩子在魔都討生活,他就只是一個普通人,現在更是一個普通保安。

在那些有錢人的眼裡,他就和一條看門狗一樣,試問,誰又會和狗交朋友呢?陳嶼也算明白了,上一次的家長聚會為什麼沒有劉健了。

他肯定是被全班的家長排擠了,認為他的孩子沒資格進這種貴族學校,他更沒有和那些家長交流的資格。

連學校的老師都看不起劉健,更遑論這些眼高於頂的家長了。

陳嶼說道:“在說出我的回答的之前,你可以說一下自己的經歷嗎?當然,如果涉及到保密的部分,可以不說.”

老師說的太模糊了,陳嶼還是想聽劉健親自說。

劉健思考片刻後,說道:“我的經歷其實挺簡單的,高中畢業後,我沒有讀大學,而是當了兵。

當兵第三年,我就進了某特種部隊。

因為素質過硬,也參加了一些特殊任務。

機緣巧合下,負責保護一名長官,可能是長官看的起我,就讓我進了警衛署。

後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辭職了。

之後認識了前妻,有了孩子,最後,他跟我的老闆跑了,我也被辭退了。

再後來的事情,您也知道了.”

陳嶼眼前一亮,問道:“保鏢的能力還有嗎?”

劉健自嘲一笑道:“幹了那麼多年的保鏢,哪裡是說忘就能忘的.”

陳嶼一下來了興趣,現實裡的特殊保鏢,可不容易見到,他繼續問道:“電影裡那些頂級保鏢能做到的,你也可以做到嗎?”

說到職業能力,劉健立時自信了起來,他神采飛揚的說道:“不是我自誇,當年我可是軍區比武第一名。

射擊,駕駛,自由搏擊我說自己是第二,每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陳嶼提議道:“找個地方試試.”

光說不練假把式,到底劉健是自吹自擂,還是有真材實料,試一試就知道了。

劉健遲疑道:“這……”陳嶼笑了笑,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沓支票,又拿出筆,在上面填寫了一串數字。

“這是商行的不記名支票,上面我填了五十萬,你要是不信,可以隨時打電話確認真實性。

“陳嶼將支票推到了劉健的面前,微笑著說道。

劉健看著面前的支票,又看了看示意他拿起支票的陳嶼,顫抖著將支票拿在了手中。

接著,看著支票中的數字,他更加激動了。

不過,這還不保險,他拿起手機,打給了銀行。

等他透過銀行,卻認了支票的真實性後,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俗話說一文錢難道英雄漢,更何況是五十萬這筆鉅款。

“謝謝,真的謝謝你!”

短短一句話,劉健已經泣不成聲了。

有了這筆錢,也等於有了一份保障。

這時,他更想的是得到陳嶼的認可。

他大約也知道了,陳嶼是想讓他當保鏢。

當然,這個前提是他的職業素養過硬。

可這點他並不擔心,過往的經歷是他的信心之源。

接著,兩人去了靶場。

在這裡,陳嶼見識到了劉健的真實實力。

步槍和手槍,劉健都玩的非常溜。

尤其是手槍的打把,五十米的固定靶,除了剛開始幾槍找感覺,精度不怎麼樣。

之後的幾十發子彈,沒有一發子彈低於八環。

見識了劉健的槍法,陳嶼已經開始琢磨,以後向他求教槍法了。

身邊有這麼一位大牛,不向他請教那太可惜了。

之後,兩人又去了教散打的武館。

劉健以請教的名義,將武館的教練都教訓了一頓。

要不是陳嶼拿錢安撫了他們,這些教練差點以為他們是來找茬的而報警了。

又了這一番全方位的展示,陳嶼對劉健更加滿意了。

劉健的業務素養高,當過兵,還進過警衛局,當過私人保鏢熟悉業務,更加難得是有情有義,而且女兒重病需要錢。

這麼多優點加在一起,陳嶼沒有理由不聘用他當自己的私人保鏢。

陳嶼認真的問道:“劉健,如果我讓你當我的保鏢,你願不願意?”

劉健臉上一喜,連忙道:“願意,願意,能當您的保鏢,是我的榮幸!”

陳嶼笑了笑,說道:“工資我給你開三十萬一年,該有的季度獎和年終獎也不會少。

如果第二年我比較滿意的話,工資可以長到五十萬一年。

怎麼樣,工資這一塊,不算差吧.”

“太多了,太多了,我以前當保鏢的時候,工資才一萬多一個月.”

劉健連忙道。

陳嶼認真的說道:“不多。

國家雖然安全,但是也不能忽略潛在的危險,你給我當私人保鏢,我就要解決你的後顧之憂。

所以我開的這份工資,你就心安理得的收著.”

劉健保證道:“謝謝老闆,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一分一毫.”

陳嶼站起來伸出手道:“我相信你劉哥,今後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陳嶼也有了自己的私人保鏢,如今也終於有了一點大老闆的樣子。

談妥劉健入職後兩人返回到了醫院。

此時顧佳一個人照看著兩個孩子,一點都沒有不耐煩。

陳嶼走到了顧佳的身後,攬住了她的腰肢說道:“佳佳,我回來了”顧佳如同一名賢惠的妻子,她溫柔的說道:“怎麼出去了這麼久?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面對顧佳的詢問,陳嶼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小聲的告訴了她。

顧佳聽後氣憤的說道:“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母親?她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管.”

陳嶼搖了搖頭說道:“有的人就是這樣狼心狗肺,見的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顧佳想到今後劉小明因為沒錢治療,而面臨的困境,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陳嶼道:“小明這孩子這麼乖巧,如果年紀輕輕的就要離開這個人世,實在太可憐了。

老公,我們就幫幫他吧.”

真是心地善良啊,陳嶼心裡感慨道。

他不由得親了一口顧佳的臉頰道:“放心吧,佳佳,這些我早都想到了。

我開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給劉健,而且我已經決定聘用他當我的私人保鏢了.”

“老公,你真的是太有善心了!”

顧佳一臉崇拜的說道。

如今劉健有了錢,也可以找醫生安排兒子的治療了。

劉健將醫院的事情安排好後,開始研究起了陳嶼的安保工作。

透過交流,他也知道了。

陳嶼是一家網際網路公司的老闆。

他有多套房子,目前常住在自家的別墅和歡樂頌小區2203。

聽完陳嶼的介紹後,劉健說道:“老闆,我建議您換一輛防彈轎車。

您現在的座駕大多數是跑車,跑車的速度是有了,但是安全性得不到保證.”

陳嶼想了想問道:“關於防彈轎車,有什麼好推薦的嗎?”

劉健就是幹這行的,他哪裡能不知道。

他想也不想地推薦道:“勞斯萊斯庫裡南裝甲防彈版,這輛勞斯萊斯防彈車門重200公斤。

車窗玻璃是特製的,5厘米後夾層式的防彈玻璃,能夠輕鬆抵擋子彈,甚至可以抵擋普通的火箭筒攻擊。

這樣車哪哪都好,要說缺點的話,就是售價太高了.”

陳嶼,嘴角一撇說道:“這輛勞斯萊斯防彈車多少錢?能有我的限量版大牛貴嗎?”

劉健想了想,似乎真的沒有。

於是,他報出了價格:“這輛車的國內版售價超過了一千六百萬.”

陳嶼問道:“這輛車需要特殊定製吧?”

劉健說道:“差不多一個月就可以提車了.”

陳嶼又問道:“那就定一輛吧,還有其他建議嗎?”

“如今保護您的人手太少了,只有我一個,對您做不到24小時的有效保護。

建議您再招聘一到兩名保鏢,對您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保護.”

劉健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陳嶼說道:“劉哥,你是特種部隊裡出來的。

認識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能不能再介紹幾個厲害的給我,當然,錢不是問題.”

他也不貪心,身邊有個七八個特種部隊出來的,那安全感絕對槓槓的。

劉健苦笑的搖搖頭,老闆和其他有錢人一樣,對特種部隊出來的人總有些誤解。

可是老闆問了,他也不能不說,只能解釋道:“老闆,普通的地方特種部隊還好說,像我服役的特種部隊,即使到了退役的年齡,也會轉成教官或者顧問。

就算不在原部隊了,地方部隊也願意要的。

別的不說,每月上萬薪水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再者,現在咱們國家官兵退役給的錢也多了,要是服役十幾年,退役拿個七八十萬沒問題,在小地方生活,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就算真有願意當私人保鏢的,年齡也比較大了。

不說一身的病,反應和身手已經是大不如前了。

當然,經驗還是有的。

當不了保鏢,當保鏢隊長或者安保顧問,危險性小不說,也能拿到令人滿意的報酬.”

陳嶼聽完,有些失望。

感情他之前確實是異想天開了,想想也是,特種部隊退役的隊員要是真的那麼容易請,國內的那些大佬也不至於請一些散打高手了。

“特種部隊退役的沒有,不過我曾經在一個地方部隊當教官時,結識了一名戰士。

那個小戰士專業素養極強,絲毫不遜於我在特種部隊時的戰友.”

劉健給了陳嶼另一個選擇。

“既然這麼強,他在部隊裡豈不是有著更好的前途?”

陳嶼不解的問道。

劉健都看好的人,地方難道看不出來?他們會讓優秀的人才離開部隊?劉健神情有些複雜,吞吞吐吐的說道:“按理來說,那個兄弟是有著光明的前途。

即使不進特殊部門,提幹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可惜,他的女朋友出事了.”

陳嶼問道:“他女朋友……?”

劉健嘆了口氣,回答道:“他女朋友的照片我見過,人長的俊,也是個溫柔懂事的好女孩。

可惜,她被本地的一個有些關係的混黑雜碎看上了。

她不從,那個雜碎動用關係把女孩約了出來,最後還發生了令人心痛的事。

如果只是這樣,事情也不至於那麼麻煩。

真正讓那個小戰士暴走的是,她女朋友人雖然溫柔,但是性子烈。

發生了那樣的事,也沒臉和那兄弟在一起。

最後人也是鬱鬱寡歡,沒多久就走了。

等小戰士聽到訊息,女孩兒都去了幾個月了。

之後的事情,更讓人為他感到惋惜。

那兄弟回去的時候,在女孩家裡得到了訊息,不到一週,聽說動他女朋友的那個雜碎也死了。

那個雜碎的父親也是有能量的,即使在沒證據的情況下,依然使了手段,把小戰士趕了出去。

到了社會上,更是被人經常找麻煩,最後他的爹媽都沒了工作。

他因為那件事,沒有哪個公司敢用他,只能和父母離開了老家,到魔都討生活了.”

“好!他是條漢子!”

劉健講的故事,聽的陳嶼熱血沸騰。

這種快意恩仇,還沒人能抓住把柄的故事,誰聽了不得大聲叫好。

陳嶼激動的說道:“劉哥,不管這個小戰士現在還能不能打了,就衝他有仇報仇的性子,我就要用他。

說吧,能不能找到他,安排我和他見上一面.”

“行是行,不過他進入社會久了,已經成了個混不吝,早已沒了部隊時的淳樸.”

劉健說道。

陳嶼不以為意道:“混不吝好啊,我害怕是個老老實實的人呢。

要是他沒了當年的銳氣,我雖然還會用他,但是也只會養他幾年,給他個上進的機會。

可要是他銳氣還在,還有了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經驗,那我肯定是要大用他的。

給我當保鏢,需要的就是應對各種突發問題的能力。

要是他這麼多年了還是乖寶寶的話,我真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劉哥你不用擔心。

我以真心換真心,而且薪酬方面絕不吝嗇。

只要劉哥能看的上眼的,大可給我找來。

有一個算一個,我都要了!”

這年頭人才最寶貴,要是找了一個花瓶當保鏢,等人死了才反應過來,即使她之前吹的再神,也改變不了她的花瓶屬性,只能被人一輩子釘在恥辱柱上。

咱們國家雖然對槍支管控極為嚴格,但是也架不住有哪種動手能力強的神經病。

因此,一個合格的保鏢,才是一個富豪真正需要的人才。

劉健長舒一口氣,道:“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不瞞您說,盧文早就讓我帶他發財了。

可是我之前都混成保安了,哪裡有能力帶他發財。

現在好了,能為您這樣的老闆工作,想必他會很滿意吧.”

像陳嶼這麼大方,還心善的老闆可不多見。

如果可以,帶盧文來,也是對他的一種幫助了。

(感謝書友‘吟風無道’、‘路在長也得走到盡頭’、‘如何成為優秀的內鬼’打賞的100點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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