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想破產,重新變成窮光蛋。

那麼找好兄弟魏渭救命,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當老關打電話,越好見面談後,他才強打精神,收拾了一下自身的儀容儀表。

他老關可是體面人,就算在落魄,也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半個小時候,老關總算讓自己變的不那麼邋遢了。

看了眼時間,快到約定的時間了。

他沒有在耽擱,開車就去了相約見面的茶樓。

一路疾馳,老關很快就到了茶樓。

他來到了早已訂好的包間,然後要了一壺特級的西湖龍井。

他不喜歡喝酒,也沒有其他不良嗜好,唯一喜歡的也就只有喝茶了。

不過,即使是喝茶,他也沒有太多的講究,喝的最貴的茶水,也就是這家茶樓的龍井茶了。

他留戀的看了眼這家茶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有一種感覺,說不定今天是他最後一次來這家他常來光顧的茶樓了。

不知不覺,一壺茶水喝完了。

就當他準備再續一壺茶的時候,魏渭終於來了。

“老魏!”

“老關!”

兩人像是多年不見一般,狠狠的擁抱在了一起。

“老魏,我今天來是找你救命來的!”

剛一見面,老關就道出了自己此次的目的。

魏渭先是一愣,接著想到老關也和自己一樣炒期貨,瞬間瞭然。

不過了解歸瞭解,以他此時的情況,即使相幫,也是力有未逮啊。

魏渭一臉沉重,嗓音沙啞的說道:“老關,要是能幫,我一定幫你。

可是,實不相瞞,如今我自己也是自身難保啊!”

老關沒想到魏渭竟然會拒絕,他先是一陣惱怒,接著按下心中的怒火強笑道:“怎麼,魏總也有缺錢的一天?”

魏渭苦笑道:“老關,不要取消我了,說不定要不了多久,我就要睡大街了.”

老關自然不信魏渭的說辭,他一臉不信的說道:“魏總缺錢?你在銀行有關係,朋友又多,怎麼會缺錢?”

“老關,別說你了,我自己都不信我也有缺錢的一天.”

魏渭攤開手,搖頭嘆氣道:“可實際上,這種意外真的發生了.”

老關詫異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也遇到麻煩了?”魏渭點點頭,苦澀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懷疑自己被人針對了!”

接著,魏渭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老關。

老關悚然道:“你是說,有人針對你?!”

魏渭表情凝重的說道:“八九不離十了,我肯定是被針對了。

可是,我左思右想,都沒想通自己得罪了哪一路神仙.”

老關皺眉道:“你心裡一個懷疑的物件都沒有?”

魏渭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有個懷疑的目標,可是他雖然有錢,但是哪裡有那個能量。

所以,即使我心裡有所懷疑,還是覺得他的嫌疑不大.”

老關連忙追問道:“是誰?你心裡覺得那個可疑的人是誰?”

“陳嶼!”

過了半晌,陳嶼才從嘴裡吐出這個名字。

“陳……嶼.”

老關咂摸咂摸嘴,接著驚呼道:“是那個安迪的朋友!”

“是他.”

魏渭確認道。

老關身子一抖,心虛的說道:“老魏,你說……會不會真的是他報復咱們?”

魏渭還是搖頭道:“可是,陳嶼雖然有錢,可是他發財也沒多久。

他哪裡會有那麼大的能量,連銀行都能影響到.”

這也是讓他最想不通的,錢行長和他多好的關係,難道陳嶼的關係還硬過他,連錢行長都能影響道?老關道:“就算不是他,會不會是他的朋友啊。

既然他這麼有錢,總會有三五個好友的.”

思考半晌,魏渭喟然而嘆道:“如今即使知道是他做的又如何,我現在是錢借不上,公司的不懂產業抵押不上錢,連期貨市場也隨時面臨著崩盤的風險。

恐怕不用他發力,我自己就要倒下來了.”

老關聞言,一口將杯中的茶水喝乾。

原本平日來甘甜的茶水,也變的苦澀難以下嚥了。

本來他是帶著希望來的,沒想到希望直接變成了絕望。

“完了,我完了啊,老魏!”

老關癱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說道。

魏渭嘆了口氣,他此時也是愛莫能助啊。

老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茶樓,他一路搖搖晃晃的開車回家。

回到家後,他倒在床上就是矇頭大睡。

第二天醒來,他也沒有多做掙扎。

因為他知道,再多的掙扎也只是徒勞無功的。

他醒來後,去了公司,宣佈了公司倒閉。

接著,就是賣公司,支付各種賠償。

不到一個星期,他就賣掉了公司和房子,支付了銀行貸款和供應商的欠款後,剩餘的錢也只夠發員工的工資和賠償。

看著銀行卡中剩餘的一千塊錢,老關笑了。

“身無分文的來魔都打拼,如今要回老家了,還有一千塊錢在身上,也很好,很好。

哈哈哈!”

老關哈哈一笑,坐上了回老家的長途客車。

客車上的人也只以為他是一個在魔都打拼了,但是最後失敗了的外鄉人。

這種人,他們每天不知道見過多少。

只是,他們不會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六十左右的老者,從前也是一個在魔都有名有姓的商人。

不過,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過是笑笑罷了。

在這個城市,任何可能都有可能發生。

老關要回老家了,他也告訴了女兒。

看著監獄裡哭的鼻涕直流的女兒,他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

畢竟他和女兒有今天,某種程度上說,也是他們咎由自取的,真是半分也怨不得人。

他只是告誡了女兒一番,讓她老老實實在牢裡改造,爭取早日出獄,到時候父女相見。

至於其他的,他也幫不上忙了。

當汽車發動的時候,老關最後看了眼魔都,這個讓他實現夢想的地方,也是讓他夢醒的地方。

……如果說老關是第一個倒下的,魏渭就是第二個倒下的。

撐了幾天後,他終於也撐不下去了,在期貨公司強制平倉前,他平倉了所有期貨合約。

看著賬戶裡可憐兮兮的千八百萬,魏渭都快吐血了。

別看千八百萬似乎很多,但是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更要命的是,這筆錢真的需要還客戶的貨款。

要是把欠銀行的錢算上,他只有把公司和房產全部賣了,都不夠還這些欠賬。

可是,這些都是他辛苦打拼得來的,他如何願意賣了還賬。

而且即使賣了,都不夠,還要當老賴,那還不如不還錢呢。

他有時候也常常感嘆,他為什麼不是乾的房地產行業。

否則欠個幾千萬算什麼,就算欠幾百幾千億他都不害怕。

不是都在說,欠銀行幾百萬,欠債人害怕。

欠銀行幾個億,銀行和欠債人都害怕。

可要是欠上百億,只有銀行擔心害怕的份了。

多想無益,他開始收拾行李了。

在不跑路,真的就沒機會了。

他不僅欠賬,公司還做假賬,偷稅漏稅,要是被查到了,真的可以在牢裡過完餘生了。

他此行的目的地也很明確,就漂亮國是美利堅。

那裡可是國內貪汙犯的天堂,貪上他幾個億,然後去美利堅生活,去享受那水生火熱的生活,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魏渭雖然不這麼想,但是架不住他需要那麼個躲藏的地方。

簽證問題也好辦,他是做外貿的,去漂亮國瞭解一下市場和合作夥伴,這沒毛病吧?現在就是比速度的時候,只要他跑的快,警察就抓不到他。

他也沒有開車,車他已經賣了。

只是可惜房子了,畢竟時間太緊,否則多給他一個星期,房子他也會賣掉的。

現在嘛,就只能便宜銀行了。

魏渭坐在網約車上,心裡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慶幸。

反正很複雜,這些都要怪陳嶼。

他已經認定了,就是陳嶼。

要不是陳嶼,他如今還能過著瀟灑的人生,哪裡需要去美利堅面臨未知的生活。

來到了機場,魏渭在櫃檯取票的時候,總覺得面前的機場人員有些奇怪。

明明幾分鐘能辦的登記,硬是被她耗了十幾分鍾。

就在他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兩隻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是魏渭嗎?我們是警察!”

就在他想掙脫的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警察?”

魏渭放棄了掙扎,他裝作詫異的問道:“警察同志,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可是正經商人.”

“魏先生,我們是經偵科的警察,我姓王。

有人舉報你偷稅漏稅,還請你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王警官說道。

魏渭心涼了,他知道自己怕是被財務告了。

畢竟,財務是最清楚他公司賬目的。

一定是財務發現了公司不對勁,為了減輕罪責,把他這個老闆給賣了。

魏渭臉色煞白,顫抖著說道:”我,我一定配合。

不過,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

我可是一個誠信守法的商人.”

不如此還能怎麼樣,他只希望財務舉報的不多,否則他可能真的王警官沉聲道:“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沒辦法,魏渭只能跟著警察去了警局。

審訊室裡,魏渭心虛的看著眼前詢問的警察。

警察看著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但是看起來十分精明,不好糊弄的樣子。

警察衝他笑了笑,然後不慌不忙的從身旁堆成山的檔案中抽了一份,翻看了起來。

警察雙手交叉笑著道:“魏老闆,你看看,眼前這本賬簿眼不眼熟.”

就在魏渭心慌意亂的時候,警察將檔案遞給了他。

魏渭接過賬本,看了幾眼後,臉色變得煞白。

越看,額頭的汗水越多。

看過賬本後,他知道這次是完蛋了。

沒想到財務竟然做了兩套賬本,這是他之前無論如何都沒有預料到的。

“我……這本賬……”魏渭嘴角不停抽動。

警察似笑非笑的問道:“怎麼,這不是魏老闆的賬本嗎?”

魏渭垂下了頭,他小聲道:“我要建律師,否則什麼話都不會說.”

警察將笑容收了起來,“我們會給你安排律師的,只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清楚,老老實實的交代自己的問題.”

魏渭還是不說話,儘管他現在腦子很亂,還是知道說多錯多的。

警察不屑的撇了撇嘴,這種負隅頑抗的人他見多了。

可是最後又怎麼樣,面對冰冷的手銬,還不是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幾個小時候,魏渭的律師來了。

詳細瞭解了之後,律師為難的說道:“魏先生,我們這邊還是建議你如實交代,爭取法庭的寬大處理.”

魏渭苦笑道:“律師,假賬只是其中一個問題,我真正的麻煩遠不止於此.”

“哦?還有什麼?”律師挑眉道。

就已知的,魏渭需要還的和罰的稅款是一個多億,如果這還不算什麼的話,還有什麼更要命呢?魏渭嘆氣道:“我還欠了銀行一個億左右,還有欠了客戶不少錢。

我就算是賣了公司和房產,也還不起啊!”

律師苦笑了兩聲,這樣的僱主,他真是頭一次見。

最終,魏渭還是坦誠交代了自己的問題。

美利堅他是去不成了,但是免費的房子卻是住上了。

他已經從經偵科的辦案警察處瞭解到了,他的房子和固定資產都將會被拍賣用以償還欠賬和罰款。

而他身上的銀行卡自然也交了上去,至於裡面的錢也和他沒有關係了。

也就是在老關離開魔都的這一天,警察竟然通知他有人要來探監。

滿心疑惑的魏渭來到探監室,看到了一個讓他既意外,又覺得合情合理的人。

魏渭語氣肯定的說道:“陳嶼,果然是你嗎!”

“呵呵,看來你猜到了.”

陳嶼打量了一番魏渭,發現他起色竟然還不錯。

陳嶼調侃道:“看來監獄養人啊,魏總住了一個星期,人看著還年輕了許多.”

魏渭苦笑道:“心寬體胖,我自從住進來,什麼都不想了。

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自然精神好了,人也看著健康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失去了自由.”

魏渭看了眼四周,無奈的說道。

陳嶼笑道:“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

魏渭深深的看了眼陳嶼,問道:“陳嶼,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針對我嗎?我自問對你一直恭敬有加,為什麼要如此害我?”

魏渭怎麼想都想不通,自己落到今天這個下場,竟然是眼前這個沒見過幾面的男人害的。

“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

“安迪被人汙衊那次的事情還記得嗎?”

“記得.”

“那不就得了嗎?”

“啊?可是那次不關我的事!”

“你做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算我參與了,可是你這麼做,對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魏渭簡直要瘋了,就為了一個女人,他竟然害的自己破產蹲監獄,真的是神經病啊!“算了,讓你輸個明白吧.”

陳嶼盯著魏渭看了幾眼,接著從身邊的檔案袋中取出幾分檔案,然後透過獄警遞給了他。

魏渭接過檔案一看,原來是他的房產和固定資產的拍賣過戶結果。

很快,魏渭就看到了現在的擁有者姓名。

“譚宗明?是他,魔都傳奇?”

魏渭吃驚的盯著簽名,不管怎麼看,那都是譚宗明的簽名。

他抬頭看著陳嶼,想要得到他的解釋。

陳嶼點頭解釋道:“沒錯,就是譚宗明。

對付你,也是我和譚總一起合作的。

最後的利益分配,他要了你的固定資產和公司,我則分點現金就夠了.”

“撲通.”

魏渭癱坐在椅子上,表情呆滯的喃喃自語道:“輸得不怨,輸的不怨啊!”

是啊,他竟然有幸和魔都傳奇過招,說給別人聽,也足以自傲了。

過了半晌,魏渭嘆氣道:“魏某何德何能,讓兩位如此算計?”

陳嶼惡作劇般的大笑道:“魏渭,我早說過,安迪是我女朋友,讓你不要招惹,可惜你不聽。

那我自然要按死你,讓外人知道下場。

至於譚總嘛,你不知道安迪和他是好朋友嗎?”

魏渭這才知道,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惹了這麼麻煩的對手。

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

你就好好在牢裡改造,爭取早日出獄吧.”

陳嶼起身後,俯視著魏渭道。

不等魏渭回話,陳嶼轉身出了探監室。

正主走了,魏渭也被獄警帶回了牢房。

等待他的,是長的讓人絕望的邢期。

……再說回蔣父,這一週來他過的非常煎熬。

從沒有工作過的他,完全不知道該幹什麼工作。

女兒給他找的工作,他也幹不好,不知道被老闆罵了多少回。

不止一次的,蔣父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可是上面的老母親和下面的女兒,以及自己的妻子,都是他不捨得拋棄的。

就這樣,在身體和內心的雙重煎熬下,他的身體終於垮了。

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因為蔣父的住院,而變得雪上加霜了。

為了照顧她,蔣母顧不得找工作,只能來醫院照顧他。

剛照顧他一天,蔣母的妹妹戴茜就從國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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