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伍德吃到了他的第三張黃牌,這樣一來,他將在下一輪比賽中被自動停賽。

如果森林隊……我們是說如果,森林隊真的可以淘汰阿森納,打進決賽,那麼他們也將損失一位出色的防守型中場,以及一名隊長……”包廂中的電視機中傳來了解說的聲音,森林隊俱樂部主席埃文多格蒂扭頭向右側座位看了一眼。

那裡坐的是喬治伍德的母親,她正出神的盯著下面球場上自己的兒子。

她能體會到撞向亨利的一剎那,她兒子心中所想的東西嗎?“夫人……”埃文對她說道,“您兒子很出色,很優秀。

對於這張黃牌,我很遺憾……”索菲婭扭頭看著他,搖了搖頭,禮貌的微笑回道:“沒關係,主席先生。

這是他的工作而已.”

※※※喬治伍德似乎很快就忘了他剛剛吃到黃牌的事情。

正如唐恩所言,比賽還沒有結束,還沒有到為自己將缺席下一場比賽而沮喪或者說痛苦的時候……有沒有下一場還不知道呢,如果要痛苦的話,也要先有痛苦的理由。

阿森納的任意球沒有對諾丁漢森林的球門造成什麼威脅,亨利的射門偏出。

接下來,諾丁漢森林的球員們吸收了這個教訓,再也沒有盲目的壓上進攻了。

倒是阿森納鼓起最後的力氣,趁著剛才那股勁頭,對森林隊發動了連續的攻勢。

只是這一次,在喬治伍德的帶領下,森林隊的防線表現的非常穩健。

阿森納能夠直接威脅到森林隊球門的機會並不多,更多的時候他們被逼得只能在外面遠射。

這樣的進攻還想要進球的話,恐怕只能指望兩點:一、諾丁漢森林的防守球員們自己出現失誤;二、上帝幫忙。

第一點不太可能,第二點就更別想了。

溫格和唐恩現在都站在場邊,而他們的助手則都在他們身後忙碌著,兩隊都開始在為點球決戰作準備了。

在喬治伍德將阿什利科爾的傳中頂出邊線之後,主裁判終於吹響了三十分鐘加時賽結束的哨音。

“全場比賽結束,正式進入點球決戰的環節!雙方在一百二十分鐘的比賽中誰也無法戰勝誰,只能透過這種殘酷的方式來決出勝利者.”

球員們躺在草皮上,抓緊時間休息,隊醫們在為要出場罰點球的球員們進行按摩。

伍德坐在地上,他現在是最高高度了,因為身邊的人全都躺下了。

他並不在點球名單上,他也不需要進行按摩恢復。

唐恩在他眼前忙碌著,他在給每一個準備踢點球的人做單獨的心理輔導,幫助他們減輕壓力,樹立信心。

同時,門將教練則拉著范德薩為他詳細講解阿森納每一個球員罰點球的習慣,也許是覺得光講還可能記不住,他還將一張紙條塞到了范德薩手中。

“這是……”范德薩不解。

“頭兒的主意.”

門將教練指指身後的唐恩,“他讓我們仔細研究對方每一個人的點球特點,然後寫在這上面,如果你記不住,或者對不上號,就看看這個……反正規則沒有說不讓看紙條.”

不錯,這是唐恩的主意,而讓他想到這麼做的正是阿森納的主力門將萊曼。

在這場比賽之前,唐恩的計劃中就有“點球”這一項,他做了要和阿森納拼到點球決戰的準備,在訓練中讓球員們加練點球。

後來他他在看阿森納球員名單的時候,突然想到萊曼這個人是2006年世界盃上德國隊的主力門將,他擠掉卡恩的主力位置。

再從這一點,唐恩又想到了世界盃上德國隊和阿根廷隊的四分之一決賽,那場比賽最後透過點球才決出勝負,而德國隊的獲勝秘籍就是——門將教練塞給萊曼的一張小紙條。

那上面寫下了阿根廷所有球員的點球特點,萊曼根據這紙條上寫的特點,對號入座,然後作出應對,連續撲出點球,最終將德國隊送入了四強。

賽後,那張紙條成了個大媒體爭相報道和炒作的物件。

唐恩由此記住了這個“故事”,如今他決定原封不動的照抄,然後用來對付萊曼的阿森納。

為此,他讓門將教練去研究阿森納所有球員的點球特點,總結歸納出來,再寫在紙條上,如果真的點球決戰了,就塞給范德薩,讓他照著做。

這下真的派上了用場。

范德薩聽了門將教練的解釋,將紙條開啟,果然……上面用非常簡單的單詞描述了幾乎每個阿森納球員的點球特點。

他覺得這很神奇,想不通頭兒是怎麼想到的。

不知道在點球決戰中用小紙條算不算作弊,反正他以前從來沒有試驗過這種方法。

以前大家都說撲點球考驗的是門將的經驗和反應速度,現在成了考驗背後教練組前期工作做得是否細緻,他只需要照著這張紙條上所寫的撲出去就是了,比如左下、右上、中路……真不知道這樣對於門將來說是好是壞,不過……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勝利更重要。

范德薩將紙條小心的放進球襪裡,不敢讓別人看到。

他也不確定這麼做是否違規……※※※唐恩終於將每一個在名單上的球員的思想工作做完了,他起身看到坐在草地上休息的喬治伍德。

他走過去,然後在伍德面前蹲了下來。

“嗯……喬治,你知道嗎,看到你犯規拿到黃牌,我一點都不生氣.”

伍德看著唐恩,沒說話。

“謝謝你.”

唐恩拍拍伍德的腿,站起來走開了。

他剛剛走,阿爾貝蒂尼就走了過來,在伍德面前盤腿坐下。

“喬治,我很好奇在那一刻,你心裡怎麼想的……不,別告訴我.”

他伸手示意伍德別說話,“那是你選擇的路……你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球員夢想著能夠參加冠軍盃的決賽嗎?就算是我在ac米蘭踢球時,身邊有很多優秀的隊友,他們實力超群,是世界級的球星,可還是有很多人連冠軍盃決賽的大門都跨不進去.”

“對、對不起,德米……”看見一臉嚴肅地阿爾貝蒂尼,伍德有些口吃。

沒想到看見他這樣子,阿爾貝蒂尼反而笑了起來:“你在害怕什麼?你這個什麼都不怕的混蛋小子……如果換成是我,那種情況,我也會和你做相同的選擇。

幹得不錯,喬治.”

他摸摸伍德的頭髮,看著眼前的小夥子微笑。

就像看到一天天長大了的孩子,心中充滿了外人無法理解的驕傲和成就感。

※※※雙方球隊的助理教練將各自的點球手名單交上去,主裁判一個個對照,確認無誤之後,無關人員就要被清出球場。

喬治伍德重新從地上站起來,和亨利一起走向主裁判,他們要進行一次關於哪隊先踢點球的“猜邊”。

在他和亨利猜硬幣的時候,他的隊友們則走向中圈,在那裡,他們互相摟著彼此的肩膀,緊緊靠在一起,靠雙手間傳遞著力量和信念,共同面對一無所知的未來。

伍德在和亨利的這次較量中取得了勝利,他選擇先踢點球。

諾丁漢森林第一個出場的人是伊斯特伍德,森林隊不缺點球手,而伊斯特伍德則是第一順位的人選,只要他在場上,比賽中獲得的點球一定是由他主罰。

面對萊曼,伊斯特伍德非常沉穩的推射中路,將足球打了進去。

城市球場隨著伊斯特伍德揮動拳頭的動作響起了歡呼聲。

阿森納第一個出場的則是後衛勞倫。

雖然阿森納的第一點球手是亨利,但是亨利有一個習慣——他從不踢自己創造的點球,所以大多數情況下,阿森納實際上的第一點球手是這位喀麥隆後衛。

在點球決戰中,將勞倫放在第一位,將亨利放在最後一位,是雙保險。

范德薩看到勞倫出場,趁對方低頭擺放足球的時候,他掏出紙條飛快的掃了一眼,然後又塞回去。

“勞倫主罰……球進了!”

兩千阿森納球迷發出一陣歡呼。

范德薩則在地上狠狠捶了一拳,他根據紙條所言,判斷對了方向,卻只差一點就能撥出足球……不過這一下也堅定了他按照紙條所寫來撲球的想法。

諾丁漢森林第二個出場的球員是前鋒阿內爾卡。

他推射左下角,足球貼著草皮飛快地滾過去,萊曼判斷對了方向,但是無奈角度太刁,足球撞上門柱彈進了球門!“現在比分是2:1!諾丁漢森林暫時領先……”進球之後的阿內爾卡向萊曼示威性的揮揮拳頭,然後退了回去。

范德薩再次掏出紙條,阿森納第二個走上來的人是荷蘭小將范佩西,他抬眼看看范佩西,又低頭看看紙條,那上面寫著:右下。

射門球員的右邊對於門將來說就是左邊。

范德薩將紙條重新塞回去,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站在門前,注視著自己的同胞,范德薩緩緩張開了雙臂,他就像堵牆一樣。

范佩西看了眼裁判,聽見哨音之後開始助跑,然後推射!范德薩在他腳踢中足球的霎那便飛身向左邊撲去,果然不出所料,范佩西射出的足球徑直向他飛來……“范德薩!他撲出范佩西的點球!!太漂亮了!”

在場邊緊張注視著門前的唐恩跳了起來,他們的工作收到了成功,他的點子湊效了!最重要的是,現在諾丁漢森林在點球決戰中比分中佔優,心理上也佔上風,勝利的天平已經漸漸偏向了他。

范佩西看著撲出自己點球的范德薩,神情沮喪。

他和亨利不同,他的點球往往缺乏變化,他不會射出勺子吊射,也不會用假動作欺騙對方門將,他的射門就像他的脾氣一樣直來直往……這次就讓范德薩抓住了,或者說讓森林隊的教練組們抓住了。

諾丁漢森林第三個出場的球員是弗蘭克裡貝里,法國人面對萊曼表現的同樣沉穩,他的射門直接讓萊曼判斷錯了方向。

“球進了!接下來壓力都到了阿森納球員這邊……”阿森納第三個出場的人是法佈雷加斯。

西班牙小將冷靜地把點球踢了進去,范德薩判斷對了方向,卻慢了一點,讓足球從自己手邊鑽了進去。

不過這次,范德薩並不懊惱得去捶地了,因為他有信心。

森林隊第四個出場的是小將加雷斯貝爾,這是他第一次參加這麼重要的比賽,看上去他的表情有些過於嚴肅了。

這個能在和切爾西的比賽上從容突破的小孩子,在面對冠軍盃半決賽的點球時緊張了。

貝爾把足球擺放了兩遍,看見他這麼做,唐恩情不自禁的張開了嘴,他甚至可以在這喧鬧的環境下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一股不祥的預感慢慢浮現……貝爾助跑,起腳射門!萊曼判斷對了方向,但是他夠不到足球,差的太遠……“啊——年輕的貝爾將這腳球直接踢向了看臺!他罰丟了!”

從阿森納替補席那邊傳來了一陣歡呼,顯然他們的歡樂一定得建立在對手的痛苦身上。

貝爾雙手舉起來抓住自己後腦的頭髮,眼中泛著淚光。

無論怎麼看他都還是還沒有長大的小孩子。

范德薩走上來摸摸他的頭,“別擔心,小猴子。

回去等著慶祝勝利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著迎面走來的阿森納第四名點球手——巴西人吉爾伯託席爾瓦。

他是在比賽最後時刻被溫格換上來的,作用就是來踢這個點球。

在勞倫之前,吉爾伯託曾經是阿森納的二號點球手,點球水準不可小窺。

可范德薩不怕,他胸有成竹。

貝爾眼眶含著淚走回了隊伍,迎接他的自然是一雙雙溫暖的手,並沒有人抱怨他罰丟了這個球。

范德薩站在門前,緊緊手套。

吉爾伯託聽到主裁判的哨音之後開始助跑,范德薩不為所動。

巴西人起腳射門!范德薩並沒有撲出去,他原地倒下,足球打在他的腿上彈了出去!“范德薩——漂亮的撲救!他判斷正確!中路,吉爾伯託的射門被荷蘭門神撲出!”

城市球場再次響起了巨大歡呼聲,這一次幾乎震耳欲聾!罰失點球的吉爾伯託垂頭喪氣,在他面前范德薩高舉雙臂,彷彿得勝歸來的將軍。

“情況對阿森納不妙,如果接下來諾丁漢森林將球踢進,那麼阿森納的第五人將不用出場,因為他們已經被淘汰了……”亨利站在隊伍最前面,做好了要出場去踢這最關鍵一球的準備。

但是他能不能上去踢,還要看萊曼的表現。

諾丁漢森林最後一個出場的人是隊中第二個點球好手米克爾阿爾特塔。

如果他可以將球踢進去,那麼比賽將到此結束,森林隊獲得冠軍盃決賽的入場資格。

如果沒有踢進去,則阿森納將有一次機會來決定自己的命運——亨利將足球踢進,雙方比分相同,繼續踢點球;亨利沒有將點球踢進去,則阿森納仍然被淘汰。

一時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這氣氛從點球點開始,蔓延到了全場。

阿森納球迷們不聒噪了,諾丁漢森林的球迷們也屏氣凝聲,生怕干擾到了阿爾特塔的發揮。

“或許這是決定兩隊命運的一球,阿爾特塔現在肩負千斤重擔……”唐恩緊緊盯著阿爾特塔,恨不得把他的每一個小動作都看在眼裡。

可是阿爾特塔什麼都沒做,再把足球擺好之後,他就站起來等待著主裁判吹響那聲哨音。

和他一樣緊張的還有阿森納主教練溫格,同樣緊盯門前,兩個人的神情出奇的一致。

進,則森林隊的天堂。

不進,則阿森納的救贖。

進還是不進?阿爾特塔在扭頭看主裁判,彷彿在等待著訊號燈閃亮的汽車。

一聲清脆的哨音響起,在安靜的城市球場內格外清晰。

“阿爾特塔助跑……他射門!球進了——球進了!!”

剛才還沉寂著的城市球場隨著解說員的尖叫如火山一般爆發了。

萊曼判斷對了方向,可惜阿爾特塔這腳球太刁鑽了,他鞭長莫及……“諾丁漢森林闖入了冠軍盃決賽!他們做到了!從英格蘭冠軍聯賽中升級之後一年,他們獲得了冠軍盃的參賽資格,又一年後,他們闖入了冠軍盃決賽!一切就像二十六年前的那個夏天,布萊恩克勞夫的紅色森林從這裡走向一個輝煌的時代!”

看臺上震動了起來,所有人都在高舉雙臂跳躍著,歡呼著。

替補席上的球員們早就按捺不住衝上了球場,唐恩則被克里斯拉克一把抱住。

“我們成功了,託尼!”

“真令人難以置信,本屆冠軍盃上最大的黑馬一黑到底,他們一路淘汰了無數強敵,本菲卡、格拉斯哥流浪者、國際米蘭……現在是阿森納!託尼唐恩的球隊做到了人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場上的諾丁漢森林球員們早就衝向禁區,將阿爾特塔和范德薩壓在身下,瘋狂的慶祝這偉大的勝利。

作為上個賽季的升班馬,他們在聯賽中成了黑馬之後,這個賽季又在冠軍盃賽上成了最黑的黑馬。

這批年輕的球員正在創造著誰也不敢想的未來。

“祝賀諾丁漢森林,這個熟悉的名字將再次出現在歐洲冠軍盃的決賽場上……我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年輕的教練託尼唐恩創造了又一個歷史,他是率隊打入冠軍盃決賽的最年輕教練!”

和克里斯拉克擁抱完,唐恩走向球場,他高舉雙臂,享受著屬於他的光榮時刻。

在他耳邊,歡呼聲震動天地,仰頭望去,夜空也彷彿變得燦爛無比。

不,不是彷彿,是真的燦爛無比……城市球場的上空升起了一朵朵璀璨的煙花,噼啪作響,點亮了所有人興奮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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