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醫者,許正道不會去管那位將軍,能否找到給他兒子下盅的盅師。只要對方給的起,他所要的診費,那麼許正道也會想辦法,救治好這位奄奄一息的病人。

經過許正道與病患將軍父親的親自談話,兩人在電話也談妥有關治療費用的事。雖然許正道開價有些高,可這位將軍非常清楚,被下盅的人有多難治。

最重要的,根據許正道提供的這個情況,將軍非常清楚,他另一位身體不佳的兒子,恐怕也已經中招了。這種情況下,他必然要把兒子送過來。

這就意味著,將軍跟許正道又額外多要了一個接診名額。好在這位將軍手裡,同樣有許正道需要的東西。達成交換之後,許正道也表示會全力救治。

既然答應全力救治,那許正道肯定會說到做到。在他要求下,負責醫院保衛的安保人員,很快收集來許正道所需要的東西,一大盤新宰公雞的血液。

看著搬到病房,那一盤腥紅的雞血,做為助理的許若惜也能好奇道:“哥,這雞血也能治病嗎?而且治病,應該要不了這麼多雞血吧?”

“若惜,如何破解盅術,恐怕遠超你的想象。每種盅蟲,治療的方式都會有所不同。對血線蟲而言,公雞血也是它非常喜愛的一種血液。

要想治療好中盅的病患,最重要的就是把隱藏在它身體內的血線蟲給引誘出來。如果強行殺死在他體內的血線蟲,那麼蟲死之時,也是患者身死之時。

正是因為盅蟲陰毒且難纏,所以醫家一直對其忌諱的很。把你留下來,是想讓你看看這種詭異,或者說超乎你想象的治療方法,讓你多增長一些見識罷了。”

“謝謝哥,我會好好看跟好好學的!”

同樣不解其意的病患家屬,看到許正道準備開始治療,也充滿了好奇之心。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只能待在病房的玻璃窗外,而無法待在病房內。

在治療前,許正道先是用銀針,將患者心脈跟直通腦海的血脈給封鎖起來。隨著許正道示意,許若惜也將提前點燃的薰香,放在患者的鼻尖之下。

等到患者吸入薰香,很快便陷入暈死的狀態。實際上,如果患者此刻插有心電圖的話,就會看到他的心跳跟腦電波,全部都陷入到停止活動的狀態。

“若惜,等下不論看到什麼,一定要保持安靜,切記不可大聲喧譁!”

“好的,哥!”

將患者雙手放在床沿過,每隻手下方距離裝有公雞血的塑膠盆,僅有十幾公分高。在病患家屬好奇的目光中,許正道取出一把針刀,將患者十指全部切開一條口子。

隨著血液滴入裝滿雞血的盆子裡,外面觀看的病患家屬,則有些擔心的道:“阿努不會有事吧?他本身就極度貧血,現在還不斷流血,會不會有問題?”

“夫人,要相信林醫師。既然他保證,一定不會讓阿努少爺有事,那他肯定能治好阿努少爺。要是連他都救不了少爺,這世上恐怕還難找到第二個能解盅術的醫生了。”

做為引薦人的前病患,非常信任許正道的醫術。在他眼裡,這世上唯有許正道是真正的神醫。其它所謂的神醫,在他看來都是吹噓出來的。

如果世間神醫真有那麼多,那為何會有那麼多病患無藥可醫呢?

就在所有人擔心,這位本就貧血且虛弱的患者,會不會失血而死時。退回到堂妹身邊的許正道,也給堂妹示意看好了,但切勿發出驚訝的聲音來。

果不其然,就在眾人焦急且緊張的注視下,被切開十指的患者傷口處,竟然出現詭異扭動的線條狀東西。這些東西極其小心的搖擺起來,而後不斷試探著外面的動靜。

直到線條一頭,觸及到下方的雞血盆時,這些線條狀的東西,似乎變得興奮起來。沒一會,一根根線條狀的東西,不斷從手指的傷口處鑽出。

待在外面觀看的病患,也極其震驚的道:“夫人,這就是林醫師所說的盅蟲吧?”

“嗯!這應該就是他所說的血線蟲!真沒想到,這世間有如此詭異的盅蟲。”

“那些盅師都該死!只希望接下來,將軍能把他們找出來,而後通通的殺掉!”

在血線蟲不斷墜落裝滿公雞血的盆中時,許若惜確實覺得不可思議。如此詭異的蟲子,雖然她不是第一次見到,卻是首次見到如此貪婪血液的蟲子。

看著一根根線條狀的蟲子墜入雞血盆中,而盆中的血液似乎也在不斷的減少,盆中那些線條狀蟲子的數量,也在不斷的扭動,那場面確實非常的恐怖。

直到手指傷口處,終於不再鑽出這樣的線條狀蟲子,許正道示意許若惜站在原地不要動。而他則上前,將扣在手裡的藥丸,扔進還在血液還剩不少的盆子裡。

同一時間,他也沒忘把患者的兩隻手放在床榻上,並且第一時間抽走紮在他胸口跟頸部的銀針。在他替患者把脈的過程中,雞血盆裡的血線蟲卻迎來末日。

先前還在貪婪汲取血液的血線蟲,在藥丸扔進盆中那刻起,便開始瘋狂的扭曲起來。看著那些不斷扭動的血線蟲,外面觀看的家屬們,也覺得頭皮發麻。

如果不是把這些盅蟲引出體外,他們非常難以置信,病患體內竟然潛藏有這麼多蟲子,甚至很多西醫的裝置,都沒有辦法將其檢測出來。

等到扭曲掙扎的血線蟲,最後都融化成烏黑的液體,原本腥紅的血盆也變得惡臭一片。反觀許正道,在取掉銀針後,便開始替患者重新把脈。

確認潛藏在他體內的血線蟲,全部被引誘出來後,許正道也微微鬆了一口氣。沒了這些汲取血液跟身體營養的盅蟲,患者調理一番後,便能很快恢復健康。

開啟房門,許正道開聲道:“來兩個人,把這兩個盆子端走,血液倒進石灰池進行滅殺。記住,過程中不許面板沾染這些汙血,這些汙血也有不小的毒性。”

“是,林顧問!”

提前守候在病房門口,防化打扮的兩名安保人員,直接走進病房端走惡臭的雞血盆。而許正道也示意許若惜,開啟治療室的排風扇,開始給病房換氣。

在外面等候的家屬,直到許正道示意她們可以進來後。看到依然還在熟睡,但表情徹底松馳下來的患者,她們也知道這種狀態,足見患者此刻是真正的睡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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