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何人,竟敢在此放肆?”

皇甫崇上下打量著上官孝天,怒目而斥!“當然是來教訓你的人,不然,我幹嘛打進來,你當我出力不用錢啊!”

上官孝天毫不客氣地說道。

對於這種罔顧民間疾苦,囂張跋扈,恃強凌弱,玩弄善良百姓,不顧他人死活的紈絝子弟,上官孝天能想到的就是“以彼之道,還治彼之身!”

讓對方感受感受——我就是比你強,我就是要欺負你,你奈我何?“好,很好,我皇甫崇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囂張之人。

想教訓我的人多得是,但願你有這種本事。

不然,我叫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生不如死!”

皇甫崇狠狠地說著,他額頭的青筋都暴露出來了。

“怎麼?你很厲害嗎?露二手讓我見識見識啊!”

上官孝天輕蔑地說道。

輕蔑的口氣,輕蔑的表情,輕蔑的眼神,輕蔑的態度……讓皇甫崇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的手在他幾位手下被打飛進來的那個時候,便已經摸上了他祖傳的飛刀,隨時警惕,隨地可出手。

他的話音未落,一陣銀光飛閃,三把飛刀從非常刁鑽的角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上官孝天疾射而來。

快,非常地快。

狠,非常地狠。

準,也是非常地準。

要是一般的武林高手,若不是全心全意警惕著,絕對躲不過這在三把飛刀。

這就是皇甫家族家傳獨門絕技,奪命飛刀!皇甫家族是醫藥傳家,他們先祖對於痔瘡、囊腫、閹割等切除小手術有不錯的造詣。

後來,皇甫家族出了一位練武奇才,叫皇甫刀。

他將他們的家族做小手術的刀法創新,凌空飛刀便能無痛切割,手術療治,也能丈外奪取人命,出刀奇巧,例無虛發,讓人防不勝防。

在武林與杏林都闖出了一番名堂,能醫能殺,成為一代用刀宗師。

自此,皇甫家族一躍成為杏林與武林雙林世家!皇甫崇的老爸皇甫君笑利用他們家族的絕妙醫術,換取了無數武林寶典,整合利用,練出一種暗勁,能殺人於無形,也創造出了更加精妙的飛刀功法,讓他獨步武林,成為虎榜精英。

皇甫崇雖然紈絝,但也算得上天資聰穎,從小又得皇甫君笑培養,武功自然不容小視。

只可惜,他的對手是上官孝天。

五行玄體讓世間五行之能量無法隱藏,只要五行能量稍有動靜,上官孝天身體的細胞便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三把飛刀,對於別人來說,是攻擊,是威脅,是血光之災。

但對於上官孝天,這種攻擊是送禮,是好意,就像是輕輕地將禮物呈上,毫無攻擊力可言。

只見他右手一攤,三把飛刀便像聽話的小動物,輕輕落在他的手上。

是純銀打造的,像他當年的手術刀,形似柳葉,薄如蟬翼。

好刀!利器三把,價值連城。

他一直都是空手,其他正常的刀槍劍棍他也用不慣,都是以蠻力運用,毫無技巧可言。

現在他在這個時代也有了稱手的傢伙了,不僅在當今世俗可以傍身,他在二十一世紀所學的技能也有了用武之地!一把柳葉刀,外能去死肌,內可除腐髒,救民於危重,濟世於方寸。

“不錯,這刀具真不錯。

既然在我手中了,便當你送給我了。

為表謝意,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上官孝天把三把飛刀把玩著,愛不釋手地說道。

一聽此話,皇甫崇的臉都被氣歪了,漲成了豬肝色。

他行走江湖多年,誰人敢不給他面子,哪曾受過此等屈辱?不給他面子的,都成了死人,這次也不能例外!“那要看你有沒有命去用,去死吧,你這囂張的傢伙!”

皇甫崇怒喝道。

他心下一狠,這次是六把純銀飛刀,以更為古怪的方式發出。

這只是前戲干擾,他可沒想過這六把飛刀能給上官孝天帶去什麼大傷害。

剛才的三把飛刀被對方如此輕描淡寫地化解,還成了對方的玩物。

這次六把齊發的效果也不會大到哪裡去。

但他這次六把飛刀不是主戲,只是明修棧道,為的是暗度陳倉。

沒等上官孝天做出反應,他便又祭出一團棉花似的武器,丟向上官孝天。

這正是皇甫家的獨門工藝打造的暗器——暴雨梨花針。

也是皇甫君笑改良的“棉裡針”,綿裡藏針,匠心獨具!只見棉團如雲,恍惚之間,便飄到上官孝天的斜上方。

“嘭!”

一聲響,銀光乍現,針如暴雨,水銀瀉地,密密麻麻地射向上官孝天。

這就像加特林重機槍無差別、無死角的全方位攻擊。

上官孝天面對這滿天飛針,心中絲毫不見慌亂。

以他現在的身體強度,這暴雨梨花針的攻擊力度根本就是給他搔癢。

不,連搔癢都說不上。

但他可不會站在這裡無動於衷,他不是來顯示他的抗暴擊能力的,他是來教訓別人的!他可是傳承了“鬼影邪相”公孫智為整蠱世人所創造的不世奇術——《永珍易術》!在瑤箐秘境,遇上的都是勝過自己不少的對手,能用上的不多。

現在,放眼武林,他想玩誰就玩誰!眼下,就有一個小白鼠撞槍口上。

他怎能錯過這麼好玩的機會呢?眼看暴雨梨花針近在咫尺,說時遲,那時快!上官孝天施展了《永珍易術》之“移花接木”!一微秒之間,他便與皇甫崇互換了位置。

皇甫崇心裡還在暗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更來不及反應,他便被一百零八根細雨銀針轟擊上。

“啊!”

悽慘無比的叫聲,像唱八階高音一樣,從包間中間向周圍傳播。

雖然他身穿著他家族給他防身的金絲軟甲,頭戴金絲帽,但那也只能保證他的身軀與頭頂不被針扎,他的臉可是紮成了刺蝟,他的眼睛也被扎得漸漸失去光明。

皇甫崇淒厲的叫聲驚動了船上一眾武林高手,五樓以下的客人沒敢逾越鹽幫的規矩上樓,但五樓其他房間的武林中人都給吸引了出來。

西門鳳蓮、獨孤義山與濮陽明率先進入察看情況,作為鹽幫敘州分舵的總負責人,夏侯飛肯定也在其中。

而唐盛堂作為此船的暫時負責人,自然也跟在夏侯飛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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