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蘇茹連忙拭去眼角淚水,關心的看向田靈兒。

一生火紅,早已長大成人的田靈兒已經是一個水靈靈的大美人,只是如今她面容憔悴,淚眼婆娑,卻是怎麼都看不出原本那個活潑機靈的美人兒來。

“娘,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爹,爹不會有事的對吧。”田靈兒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然自己大聲哭出來。

蘇茹身體一怔,她和田不易心情顯然太過於糟糕,連田靈兒的到來都沒有發現。

“放心吧,你也知道你爹的本事,能有什麼事?”蘇茹強自笑道。

田靈兒看著一如既往溫柔的母親,想到父親離開時的背影,心中的壓抑終於是控制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撲倒在蘇茹懷中。

“娘,都是我,都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胡鬧了,你讓爹回來吧,我不想再失去誰了,嗚嗚.....”

蘇茹的身體僵了僵,卻是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抱緊田靈兒,這一刻,母女心中的委屈,外人難以理解。

......

青雲山,通天峰,祖師祠堂

青翠的樹林還是和從前一樣,茂密而生機勃勃的生長著,澹澹的晨霧正飄蕩在樹林之中,到處都可以看到樹葉枝頭,草叢野花葉瓣之上,有晶瑩的露珠在微風中輕輕顫動遠處,密林深處裡還有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傳來,聽在耳中,是令人身心為之一清,如臨仙境一般

在這個人間勝地,道家仙境,林中的小徑上緩緩出現了一個矮胖的身影,正是田不易。

與周圍的美景似乎有些不協調的,田不易面上神色有些凝重,雙眼直視前方,臉上表情顯得心事重重而此刻在他的身邊空無一人,也顯得有些怪異,田不易雖然身為大竹峰首座,乃是青雲門最重要的數人之一,但以他的身份私自來到掌門通天峰後山重地祖師祠堂,顯然也有些奇怪。

山路之上,並無青雲門弟子看守,一路走來,悄無人聲在微風鳥鳴聲中,田不易轉過那道著名的三岔口,逐漸看到了密林深處那氣勢雄偉的飛簷。

“當!”

不知是哪裡傳來的鐘鼓輕聲,從前山方向傳來,迴盪在青雲山頭。

那一片空空蕩蕩、飄飄揚揚的迴音,讓田不易默然停下了腳步,回首,眺望。

天地蒼穹,天正是蔚藍無限。

千萬年間,彷彿都不曾改變。

田不易面色漸漸沉靜下來,默然佇立了一會,隨即再度回身,向著祖師祠堂裡走去。

空闊的那片石階展現在他的面前,祖師祠堂還是沒有改變,如一座沉眠的巨獸輕輕沉睡,躺在森林的懷抱祠堂的大門依舊開著,裡面昏暗依然,甚至是那黑暗深處的點點香燭,彷彿也在沉眠一般,一切,都這麼安靜。

只是,在這座祖師祠堂之外,石階之下,此刻竟然還站著一個年輕男子,背向田不易站著田不易皺了皺眉,走了過去。

聽到了腳步聲,那年輕男子似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時候竟還有人會來到這個地方,連忙轉過身來田不易與那男子一對面,二人都是怔了一下,那年輕男子正是林驚羽。

似乎驚訝于田不易的到來,林驚羽道:“田師叔,你怎麼這麼早來到這裡了?”

田不易看了他一眼,隨後目光卻又移到了祖師祠堂裡面那層昏暗中,道:“我來找人你一大清早的站在祠堂外面做什麼?”

林驚羽面色微微一變,臉上似乎掠過一絲苦笑,向著祖師祠堂裡看了一眼,卻沒有回答田不易澹澹道:“有人在裡面麼,是不是掌門師兄?”

林驚羽點了點頭,道:“是,掌門師伯正在大殿之上他命我在外面守候,沒有他的傳喚,通天峰上弟子一個也不許進去。”

田不易哼了一聲,冷冷道:“我不是通天峰門下弟子”說罷田不易不理林驚羽,徑直往前走去。

林驚羽一窒,一時被田不易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田不易不多言,走上了石階,向著祠堂裡走去林驚羽身形一動,似乎還想阻止,但隨即又停了下來,看著田不易那矮胖的身軀,他眼中精光閃爍。

邁步跨進了高高的門欖,一股澹澹的檀香味道頓時迎面而來,巨大的陰影從殿堂深處輕輕湧出,將剛才還存在的光亮,輕輕攔在了祖師祠堂的外頭。

田不易在原地站了片刻,這才緩緩向裡面深處走了進去隨著腳步聲緩緩起落,他臉上的神情,似乎也在慢慢變化。

一根一根巨大的、漆著紅漆的柱子,錯落有致的立在大殿之中,支撐著雄偉的殿堂,從天花板穹頂上垂下的黃色布幔,安靜地掛垂在柱子身旁,其中的許多看去已經有些破舊了,看在眼中,彷彿正是一股滄桑,從那漸漸老去的黃色中透露出來。

過往的光陰,彷彿在這裡凝固了。

祠堂裡非常安靜,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音,只有他踏出的腳步,迴盪在周圍寂靜的陰影中遠處巨大的供桌後,無數的香火點點明亮,悄悄燃燒,恰如一隻只神秘而怪異的眼眸,注視著穿梭在殿堂陰影中的那個身影。

轉過了殿堂上最粗大的那根柱子,從低垂的黃幔後走過,田不易終於停下了腳步。

眼前是一塊空地,地上擺著三排蒲團,每排七個,在第一排最中間的那個蒲團上,赫然有一個熟悉的人影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而在蒲團的前面,放著一張極大的供桌,供奉的水果祭品擺滿了桌子,正中的是一個大香爐,裡面卻很奇怪的,只插了三根細香,鳥鳥輕煙,緩緩飄起。

透過煙霧鳥繞的供桌,在桌子後面的那沉沉黑暗裡,隱約可以看到無數的靈位靈牌,每一個上面似乎都有字跡,端端正正地放在陰影之中的靈位之上,此刻還有一人在清掃著這些靈位靈碑。

田不易的臉色,慢慢變得沉重而帶著一絲恭敬,面對著青雲門歷代祖師的靈位,他的目光先是在那個曾經熟悉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然後默默向道玄走去。

道玄真人的身子,微微動了動,但沒有回頭。

田不易緩步走到了供桌之前,看了看籠罩在陰影中的那無數個靈位,深深吸氣,隨後從香爐旁邊的香袋之中,抽了三根細香出來,小心地在旁邊燭火上點了,退後一步,站在供桌前三尺處,恭恭敬敬捧香拜了三拜。

道玄真人所做蒲團之處,離供桌不過六尺,但前方那點微光,似乎已經不能照及他的所在了在昏暗的陰影中,他緩緩抬頭,田不易的身影,赫然背對著站在他的身前。

那黑暗深處,突然,如幽冥深處的鬼火,“忽”的一聲騰起,兩道精光瞬間閃亮也幾乎就是同時,如一聲無形鬼嘯聲波掠過大殿,所有的香燭燈火,僅僅除了田不易手中所握三根細香之外,全部亮了起來

田不易此刻參拜已畢,踏上一步正要將細香插進香爐,但身子卻陡然間停頓了下來,就連拿著香的手,也停頓在半空之中

大殿之中,瞬間陷入一片死寂,兩個身影,一站一坐,都彷彿僵住了一般,一動不動遠處的黃色布幔,不知怎麼,彷彿大殿上有微風吹過,輕輕飄動了幾下,又緩緩靜止下來。

祖師祠堂之外,林驚羽正是緊皺著眉頭沉思著,但突然間若有所覺,勐然抬頭,向著那座沉靜而昏暗的祠堂深處看了過去,面上隱隱出現訝色。

恍忽中,曾經是安靜沉眠的這座殿堂,卻如同一隻甦醒的怪獸,冷冷地,睜開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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