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看見對方手上的小冊子印刷著中文字樣《巴西移民指南》。

“哦!這什麼指南里說什麼內容啊?”

“也沒什麼主要就是介紹巴西各個州的情況,和巴西這邊的一些風土人情。

以及重點推薦我們移民前往的區域。”

“這邊不給我們做分配嗎?”

“哈哈.....老弟,你想要讓移民公司給我們直接分配嗎?

勞工才會根據自己掌握的技能經營職業分配。

我們是移民,我們當然可以自己決定自己去哪裡,這就是文化教員所說的自由,這是我們的自由。”

聽見對方的話後,中年男子明顯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移民公司並不是個騙局。

“老哥,你這個小冊子在哪裡拿啊?”

“咦!老弟還沒去前臺登記嗎?哪裡的小姑娘會和大家說清楚的啊!”

“呵呵.....前面排隊的人多,我這不尋思著,四處看看嘛!

老哥有考慮好移民去哪裡嗎?”

“嗨!這麼大的事情,哪那麼容易做決定啊!

我倒是想找個大城市去做點小生意,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語言不通。

猶豫著,要不要就在這附近買個小農場先安頓下來。”

“看這意思,老哥原來也是做生意的人啊!

不知道您是做什麼生意的啊?”

“讓您見笑了,老哥我原來在津門開了個成衣店,生意還勉強過的去。

可這小日本在津門嚯嚯的厲害,老哥就只好回了保定。

本想著小日本投降了,能回津門繼續做生意了。

沒想到,剛到津門,我家大小子就惹上了不該惹的事,不得已準備找地方躲躲。

這不就正好見到移民公司的宣傳了嗎!”

“那老哥在來了兩天感覺這移民公司像是騙人的不?”

“嗨!老弟是個謹慎人,起初我也擔心。

不過,過了兩天我也就放心了。

人家移民公司根本就不限制你自由,你想幹嘛就幹嘛。

今天早上我還剛到外面去逛了逛,想著看看當地的環境,可這語言不通,只能連蒙帶猜,實在是辛苦的很。”

“哦!那外面的情況怎麼樣,沒人為難你吧!”

“嗨!就是遇到了一次警察檢查證件,這裡和老家都一樣,他們就是想乘機敲詐一筆,

還好,我在前臺兌換了點當地雷亞爾!

花了點錢才把他們打發了。”

經過與這名比自己來的早幾天的移民,聊了會後,中年男子又與其他人閒聊幾句。

看見自己進來的門被推開後,一個年輕人對自己點了點頭。

中年人才起身離開天井,重新回到了前臺。

前臺的小姑娘輕車熟路的為他辦理好了一些手續。

又反覆交代道:

“先生,你們剛到阿雷格里港,移民局的證件要明天早上才能送過來,如果沒有證件上街的話,被警察查到會很麻煩。

所以,請先生今天儘量呆在我們公司範圍。

我身後這條走廊左手第一個房間,就是我們公司的移民諮詢中心,您可以到裡面和我們的同事瞭解一下,移民需要注意的事項。

也可以到右邊的房間去參加一些培訓課程,我們這邊長期提供語言和職業類培訓課程。

如果您確定好了移民地點後,也可以到我們在當地設立的移民公司辦事處,參加這些培訓,或者尋求幫助。

請您記住,無論任何時候,方圓移民公司都會是您永遠的家。

在巴西遇到了任何困難,或者需要幫助的時候,請第一時間聯絡我們,我們將會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不知道為什麼,中年男人聽見小姑娘的話後,覺得非常安心。

自己在異國他鄉,能有一個地方告訴你,那裡永遠是你的家,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就可以來找他。

這也讓中年男人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不少。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中年男子在阿雷格里港市區四處遊玩,又找到幾處有老家勞工工作的地方,詢問大家工作生活的情況。

還專門租了一輛小轎車,出了市區到兩處郊區的移民點,去檢視了一下移民安置的情況。

雖然,多少還存在一些小瑕疵,但總體上讓他很滿意。

對老家出來的移民和勞工的生活,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也讓他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重新回到阿雷格里港方圓移民公司的中年男子,找到了前臺小姑娘道:

“小姐麻煩幫我聯絡一下方浪方長官,就說有一個老家的朋友想要拜訪他。”

方浪的身份,方圓集團的人當然都知道。

對方既然能叫出方浪的名字和身份,顯然是認識方浪的人。

小姑娘也不敢拒絕,只能道:

“先生你好,不知道您怎麼稱呼!我可以把您的要求報上去,具體方長官願不願意見你。

還要等上面的答覆。”

中年男子也不隱瞞,點點頭道:

“我叫鍾澤,您可以告訴他,滬上外海舊相識,特來拜會。”

原來,這男子竟然是當初在滬上外海,登上方浪軍艦的軍統少校鍾澤,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軍統少校,竟然為出現在萬里之外的巴西阿雷格里港。

躺在移民公司房間房間的鐘澤在大約兩小時後,收到了移民公司工作人員的通知,方浪同意見他。

不過因為方浪遠在巴西東北角的納塔爾海軍基地,需要鍾澤自己乘坐飛機前往。

聽見方浪願意見自己,鍾澤明顯鬆了一口氣。

他們這一批人現在的情況實際上和叛逃是差不多的,畢竟軍統的規矩是許進不許出,他們這些軍統上海站的骨幹成員,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了巴西。

明顯是不正常的。

這個時期的阿雷格里港還沒有機場,所以,眾人只能收拾行李乘坐汽車花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到達了聖保羅。

在聖保羅休息一晚後,乘坐飛機飛往納塔爾機場。

在鍾澤等人從阿雷格里港出發時,方浪正在納塔爾的巴西發展銀行金庫清點著齊慶山和莊新田從德國運回的寶藏。

經過仔細清點,這次運送回來的黃金數量達到了近兩百噸,價值超過兩億美元。

有了這筆錢後,方浪的很多專案都不用再擔心資金短缺問題了。

“一路上都還順利吧?”

方浪拍了拍齊慶山和莊新田兩人的肩膀,看著兩人一臉疲憊的表情,顯然是累的不輕,不過方浪估計應該主要還是精神壓力太大。

畢竟這麼巨大的一筆財富,兩人全程睡覺都是睜著一支眼睛,生怕出現了任何閃失。

堤防著身邊的每一個人,擔心有人會見財起意,做出謀財害命的事情來。

好在大家到底是現役軍人,抵抗住了心中的貪慾,有驚無險的將這筆財富順利運回了巴西。

“老闆,路上倒是很順利,就是一路心情都非常緊張,連睡覺都睡不著。

還好,安全到達。”

齊慶山也是長出一口氣,他明白方浪安排他和莊新田一起押運這批寶藏的用意。

他們兩個都是方浪最信任的人,還好這次所有人都經受住了考驗。

莊新田倒是有些扭捏的道:

“老闆,我現在真是營長了嗎?

這....我,我就是個少尉排長,直接被提拔成營長,會不會影響不太好啊!”

方浪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道:

“我們是兄弟,我不提拔你,提拔誰。

怎麼?沒有信心當好這個營長?如果沒信心就提出來,我換個人上。”

“唉!不是,不是,這有什麼沒信心的。

服從您的命令,聽您指揮就可以了啊!這個我擅長。”

莊新田忙不迭的道。

聽見莊新田乘機表忠心,方浪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齊慶山倒是在邊上輕聲道:

“老闆,我剛剛在門口聽人說,陸戰隊新來了一個軍事主管?

要是他和我們不是一條心怎麼辦。”

“什麼,陸戰隊的長官不是杜阿爾特嗎?”

莊新田也在邊上疑惑道。

方浪對著兩人笑了笑道:

“放心吧!沒事的,我才是第一艦隊的最高指揮官,怕什麼。”

這時候的方浪已經抓住了瓦爾多·格拉瑪上校的軟肋,等方浪這次從美國接收航母回來後就能夠輕鬆拿捏住對方。

到時候,不管對方是真老虎還是紙老虎,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兩人見到方浪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就知道不需要擔心這些問題了。

而此刻的方浪心中,卻已經在考慮這麼大的一筆財富應該要怎樣使用了。

有錢存起來可不是資本家的作風,這個時候正是經濟高速發展時期,支援公司的發展肯定是不用多說。

那除了方圓集團的業務發展還有什麼呢?

想到自己給自己定下的目標,是要讓華人在巴西生活的更好,擁有更高的社會地位。

除了提高華人在巴西人口中的佔比外,還需要扶持華人中產階級,現在的華人大多都是農民和工人,就算成為了中產階級,估計也就是生活變好。

但社會地位提高,可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那有什麼方法可以加快這個進度呢!

方浪陷入了沉思。

地位高除了要有錢以外,就要有權,不然光有錢就會像東南亞的華人兄弟一樣,成為被圈養的肥豬,隨時會被宰殺。

想要有權當然就要到政府部門和軍隊工作,海軍有自己在,可以輕易的給華人開啟一條晉升通道,最少在自己的第一艦隊,可以優先提拔華人士兵。

還有空軍現在的力量還非常弱小,正是華人滲透的好時機,一旦空軍的高層中出現了華人的身影,華人在空軍的晉升通道也就將會被開啟。

陸軍當然也不能放過,現在巴西軍隊的規模都不大,只要鼓勵華人們積極參軍。

未來巴西軍界華人的力量將會變得舉足輕重。

這樣就可以保證,任何勢力想要對巴西華人動手,都要看看掌握了兵權的華人們會不會答應。

巴西是資本主義國家,除了到政府部門工作,還可以參加當地的議員選舉。

至於成為議員,除了有錢外,就是要有人支援和投票。華人的人口達到一定數量後,華人議員的人數一定會大幅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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