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司法部大樓的方浪也並不輕鬆,畢竟知道自己的敵人是司法部的部級高官,肯定不會是件讓人愉快的事。

現在第一任務肯定是要弄清楚,對手具體是哪一位。

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要對自己出手。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肯定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車隊行駛在聖保羅的大街上,惹得路人紛紛側目。

畢竟一行都是軍車,人數多大二三十人,怎麼看都不是好惹的主。

車上的方浪此刻想的,確正是會不會有人繼續對自己下手。

畢竟,按照塞巴斯蒂奧·霍奇斯所說,他已經很早就向司法部調查組申請見方浪了。

但方浪卻直到昨天才收到求見的電話。

哪怕是調查組的工作效率再低,應該也不會低到這種程度。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調查組的人有問題,被故意拖延了時間。

或者是,這個請求要上報道更高層的領導批准,而最終在某位領導的手中卡住了很長時間。

至於被卡住的這段時間,有沒有被佈置什麼手段,就很難說了。

而方浪帶著大隊人馬,就是在等著對手佈置的手段。

同時也是對對手進行威懾。

車隊招搖過市,大搖大擺的開進了方圓集團總部辦公樓。

現在的方圓集團總部辦公樓安全工作,已經由調查部的行動組先行接手了。

並且從本地的退伍士兵中招募了三十來人,負責站崗巡邏。

這次進入辦公樓就被攔了下來,等方浪報出了自己的身份,經過電話核實後,才將自己的車隊放了進去。

一身戎裝的走進父親的辦公室,倒是讓父親一陣驚訝,那領章上的將星著實惹眼。

“浪兒,你這是成將軍了?”

方新山滿臉驚訝,還有些興奮的道。

男人嘛!有幾個人不想舞槍弄棒,又有幾個人不想當將軍呢?

方浪到不是為了顯擺自己的新軍銜,不過看見自己的父親開心。

他也不自覺的把腰桿挺直了一些,面上矜持的笑了笑道:

“嗯!崗位沒什麼變化,就是升了個軍銜。”

“哎呀呀!我們老方家祖墳上冒青煙了,多謝列祖列宗保佑。

雖然不是老家的將軍,但這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我們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這件事,也沒有時間大擺延席搞慶祝。

沒把真正的敵人找出來之前,方浪頗有種寢食難安之感。

“爸,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你先幫我把調查部的鐘澤叫過來。”

方新山見到自己兒子嚴肅的臉色,知道這是有正事。

收起笑容問道:

“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說著拿起辦公室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沒一會電話接通了,方新山說了一句:

“讓調查部的鐘澤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方浪見到父親掛了電話,也沒有隱瞞,陰沉著臉道:

“是的,上次對我們出手的人,已經有眉目了。”

聽見方浪的話,方新山眼神一肅,臉色也變得鄭重起來。

顯然,對著這次的事情也是非常重視。

不過他並沒有繼續追問,乾脆等鍾澤到後,一起討論一下事情怎麼處理比較好。

鍾澤來的很快,進到辦公室後見到一身戎裝的方浪,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那肩膀上的將星熠熠生輝。

條件發射般的一個靠腳立正,大聲道:

“老闆好!”

接著又對方新山道:

“董事長好!”

方新山對於鍾澤稱呼兩人的先後順序,和叫法,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問題。

方浪聽見後也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作為一個軍統的軍官,真的交給方新山去管理,估計也很難徹底收服。

但收服對方對自己來說就沒什麼問題了,畢竟自己的實力擺在哪裡,他們現在在巴西的一切都要依附自己。

方新山見到鍾澤進來,對著他點了點頭。

方浪則是指向身邊的沙發凳道:

“不要客氣,坐吧!”

鍾澤對著方新山點了點頭,才望向方浪,臉色嚴肅的點點頭後,端正的坐在了方浪身邊的沙發上。

見此情景,方浪笑著沒有說話,心裡卻非常滿意鍾澤的態度。

“這次叫你過來,是我上次遇刺的事情有了新的方向,這件事情我決定交給你們去調查。”

聽見方浪的話,鍾澤神情一正,直接開口道:

“老闆,敵人就在司法部對嗎?”

不得不說,鍾澤這個老情報的直覺還是非常準的。

點點頭道:

“塞巴斯蒂奧·霍奇斯想起那個指揮黑幫的大鬍子是誰了。”

方新山和鍾澤都望向方浪,靜待方浪的答桉。

“據他回憶,他在一次司法部組織的會議上見到過這個大鬍子,這個人應該是上屆政府,司法部一位大人物的保鏢。

不過他並不確定具體是哪位大人物,這需要我們自己來調查。”

聽見方浪的話,方新山眉頭緊皺,一臉擔心的道:

“浪兒,你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司法部的大人物嗎?”

方浪搖搖頭,有些無奈的道:

“我從來沒和司法部打過交道,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司法部的大人物,會要對我下手。

不過,他既然敢對我下手,就要做好被我報復的準備。

我要讓他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鍾澤則是直接開口問道:

“老闆,塞巴斯蒂奧·霍奇斯有給出具體的範圍嗎?”

“當時參加會議的有司法部正部長,和兩個副部長,以及警察總長和大法官。

你的任務就是搞清楚,具體是誰,他為什麼要對我下手。

然後,看看能不能在他身邊埋上釘子。

對於敵人,我們絕不手軟。

明白嗎?”

方浪的語氣很平澹,彷佛在說一件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但是表達出來的殺氣,卻讓鍾澤感受的明明白白。

鍾澤直接起身,一個立正後道:

“請老闆放心,我們會讓他後悔選擇成為您的敵人的。”

“有什麼困難可以向我提。”

想了想方浪還是開口道。

“請老闆放心,沒有困難。”

相比於查桉來說,調查具體人員的情報,對鍾澤來說是在是簡單太多了。

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合法的身份,扮成黑幫都能把事情辦妥。

看見鍾澤信心十足的樣子,方浪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其實方浪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們的語言障礙,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剩下的方浪也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現在他們調查部已經找到了幾個翻譯,所以,方浪也就不再擔心這個問題了。

鍾澤想了想又道:

“老闆,這個訊息司法部調查組的人知道了嗎?

如果和他們正面碰上我們是不是要........”

說著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方浪搖搖頭道:

“不用擔心,塞巴斯蒂奧·霍奇斯不會將這個線索透露給調查小組的。

如果調查小組能夠憑藉大鬍子的長相,查到他的身份,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幕後的人物一定已經掃乾淨手尾了。

不過,要真的遇上了其他的勢力,允許你們下狠手,不過要做的乾淨些。

不要惹人懷疑。”

“老闆放心,我們和印第安裔的長相差別不大,到時候簡單的化化妝,不會引起懷疑的。”

知道這些事情鍾澤他們是專業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鍾澤也直接起身告退離開。

等鍾澤走後,方新山有些不太放心道:

“我們調查司法部的高官,會不會不太好。

要不我們找到原因,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大家坐到一起,將事情說開就算了。”

對於方新山來說,巴西司法部的高官,簡直就是高不可攀的人物,和這樣的人物作對,實在是不太明智。

方浪看著父親滿臉擔心的表情,臉色也變得非常嚴肅,雙眼盯著父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爸!這裡是巴西,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如果明知道有人對我們下手,我們都不敢做出反擊的話,以後敢對我們動手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我們家在巴西將會變得寸步難行。

到時候不要說維護華人的利益,就連我們自己家的生意都可能會被人一口吞下。

而我們巴西華人,就會淪落到東南亞華人一樣任人宰割的地步。

這是一場關乎尊嚴的戰爭,並非由我們挑起,但必須要以我們的勝利結束。

我要讓所有的巴西人都知道,我方浪是什麼樣的人。

我們華人是一個什麼樣的種族。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絕不是一句口號。”

方新山被方浪的情緒感染,也有些激動起來。

不過多年以來的華人價值觀,還是讓他謹慎的道:

“如果我們直接和對方開戰,會不會引起政府其他人員的不滿。

到時候我們會不會被群起而攻啊!”

給了父親一個安心的眼神,方浪笑著道:

“放心吧!我可是海軍少將,巴西唯一的航母戰鬥群指揮官。

別說對方只是司法部的什麼人物,就算他是總統,我也照殺不誤。

再說如果對方真的敢和我正面衝突的話,他就不會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浪表現出來的強大自信心感染了方新山,還是方新山也想通了。

點了點頭道:

“那好,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我一定全力支援你。

不過我希望你在做任何事情,或者下任何決定時。

都不要忘記了,你不是一個人,我們家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方浪明白方新山的意思,也知道他的顧忌。

但他的心裡也很清楚,國外的價值觀和老家是不一樣的,弱肉強食才是普世價值觀。

想要不被人覬覦,就必須表現出自己的強大,讓人心存敬畏。

才能夠受人尊重。

而這次的遇刺事件,顯然就是一個向所有人展示自己強硬態度的機會。

父子兩達成統一意見後。

方浪又將自己在納塔爾產生的新的想法和父親做了交流。

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女朋友能夠安心在巴西成立醫院,方浪決定利用回聖保羅的機會,找找巴西的保險公司。

討論一下為集團員工提供醫療保險的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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