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們停的?”

男工呵斥道。

“我們沒聽到什麼轉讓通知,都出去.”

男工上來就想要推司念。

這男工一看就沒按好心,表面上看著是推推搡搡。

可是他眼裡可是藏著淫邪,那手直奔著的,正是司唸的胸前。

“找死.”

不眠冷聲。

不眠一手攔下男工的手腕,反手一扭,就聽“咔嚓!”

一聲!男工的手腕應聲就斷了,殺豬般的慘叫聲穿出來。

“啊!”

“你們?”

剩下幾個男工又驚又怕。

“現在我能說話了嗎?”

司念冷冷的問道。

“能,能!”

男工們到底是怕了。

“我再說一遍,廠子我接管了。

通知所有工人,明天回來。

不來的,之前拖欠的工錢一併作廢!”

司念說道。

“你憑什麼?”

有男工壯著膽子喊道。

他也不過只喊了那麼一聲,之後又縮了回去。

生怕不眠也將他的手腕扭斷,又或者扭斷他的頭。

“就憑我是這的老闆.”

司念冷聲道。

“我要去警察廳.”

手腕斷掉的男工說道。

“副官,殺了他.”

司念冷冷的說道。

“是!”

副官領命。

副官直接掏槍出來,頓時男工就跪下了。

所有的工人都嚇傻了,雖然是兵荒馬亂的世道,但也不是說掏槍就能掏槍的啊。

這位司唸到底是什麼人?也有人猜測著,她的身份。

“我聽說司家的小姐勾上了督軍府的少帥,這不會就是那位吧?”

有工人小聲說道。

“啊?那少帥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另一名工人恐懼道。

等這些工人交流完畢,很快就鴉雀無聲了。

“算了,饒他條狗命吧,我剛接手,不想太血腥.”

司念看了看指甲說道。

其實,從一開始司念也沒想到殺他,不管多賤的人,到底是一條人命。

她在下命令的時候,就已經給副官遞了眼色。

副官也是故意拖延著,要不以封行戳的訓練有素,這副官只怕在領命的一瞬間直接打穿他的腦殼了。

正說話間,外面嘈雜聲一片。

司念幾人走出車間就看到大門口,不少地痞拿著棍棒和大刀,看樣子是來勢洶洶。

兩名副官是穿著便裝來的,畢竟在城裡走動,他們的軍裝太扎眼了。

所以,至少從外觀而言,他們不具備什麼震懾力。

眼見著被這麼多人圍困,司念卻不以為意。

突然有一隻全是老繭的手,拉住司唸的胳膊。

“司小姐,你快跟我走.”

一個上了歲數的老阿媽低聲道。

另一個人名老阿媽雖然也猶猶豫豫的,但還是直衝司念點頭。

她的手指著車間的後門,試圖帶著司念離開。

“相信我.”

老阿媽說道。

不等司念說話,副官這一次倒沒留手,直接一槍開出。

“轟”一聲,打在大鐵門上,頓時火花四濺,也成功阻止了外面的人。

“叫你們青幫的堂主來說話.”

副官冷聲道。

雖然還有地痞要鬧,但領頭的一看副官手裡的槍,就覺得不對勁。

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堂主沒一會十分不爽的來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能耐,敢在我的地盤上開槍.”

堂主冷聲道。

副官上前一步,堂主戒備的看著他。

副官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本,像是身份證明。

“還用我告訴你我是誰的人嗎?”

副官冷聲道。

“不用,不用,官爺!是我們有眼無珠,以後這地方您們請便.”

堂主趕緊諂媚一笑。

“滾吧!”

副官說道。

“是.”

堂主趕緊說道。

“等一下!”

司念突然開口。

那堂主如同受了驚嚇一樣,回頭緊張的看向司念。

“這裡面你的人,也帶走.”

司念冷聲道。

堂主愣了一下,隨即尷尬的走向車間,又帶了幾名男工出來,其中就有那名手腕被不眠折斷的男工。

堂主帶人出了工廠,才罵罵咧咧的。

“你說那女人是領頭的?她姓司?”

堂主問道。

“是,這廠子原本的老闆也姓司啊!她就是跟那個少帥的司家小姐!”

手下說道。

“混蛋,怎麼不早說?差點捅了婁子。

以後都給我離遠一點,少去招惹他們.”

堂主說道。

司念,沒有想到封行戳的名頭竟然這麼好用,只是一個副官竟然把人家幫派的堂主嚇得屁滾尿流的。

大約是看到司念詫異的眼神,副官低聲解釋了一句。

“以前有幫派惹了少帥,他帶人直接繳了人家的幫派,燒了老窩.”

副官說道。

司念啞然失笑,這還真是封行戳的風格,霸道又決絕。

等司念回頭的時候,無論男工女工,對她更是畏懼了。

先前想要帶她離開的那兩位老阿媽,也都退得遠遠的了。

“辦公室在哪?”

司念聞道。

有工人戰戰兢兢的指了指樓上,司念點頭,對著那名工人說道:“你先跟我上來吧.”

工人跟著司念上樓,二樓破舊的辦公室裡,灰塵炮土。

司念小聲對不眠交代了兩句,就讓他去解散工人。

畢竟明天要開大會,早點放他們回去通知其他人也是必要的。

“你叫什麼名字?”

司念聞道。

“苟三兒”工人回答道。

司唸的眼睛在辦公室的牆上掃過,默默留心下來。

“你是工長?”

司念問道。

苟三驚訝,隨即苦笑:“以前是,他們來了之後就不是了.”

苟三口中的他們,就是青幫的那些人。

“給我說說廠裡的情況吧.”

司念說道。

苟三猶豫了一下,還是挑了重點。

原本工廠還是有一些生意的,雖然布匹的花樣差一些,但本地人還是用得比較多的。

可是自從那些幫派開始收保護費,司老爺就遲遲不給。

找了關係託了人情,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最後惹惱了對方,乾脆來廠裡搗亂。

一時間生產無法繼續,訂單也違約不少。

斷了資金,廠子就難維持了,最後連工人的工錢也開始扣發。

青幫的人徹底的佔了這裡,每天要工人們開工,然後拿著布匹出去散賣。

工人受脅迫只能幹活,又沒有工錢,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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