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找死
“誰讓你們停的?”
男工呵斥道。
“我們沒聽到什麼轉讓通知,都出去.”
男工上來就想要推司念。
這男工一看就沒按好心,表面上看著是推推搡搡。
可是他眼裡可是藏著淫邪,那手直奔著的,正是司唸的胸前。
“找死.”
不眠冷聲。
不眠一手攔下男工的手腕,反手一扭,就聽“咔嚓!”
一聲!男工的手腕應聲就斷了,殺豬般的慘叫聲穿出來。
“啊!”
“你們?”
剩下幾個男工又驚又怕。
“現在我能說話了嗎?”
司念冷冷的問道。
“能,能!”
男工們到底是怕了。
“我再說一遍,廠子我接管了。
通知所有工人,明天回來。
不來的,之前拖欠的工錢一併作廢!”
司念說道。
“你憑什麼?”
有男工壯著膽子喊道。
他也不過只喊了那麼一聲,之後又縮了回去。
生怕不眠也將他的手腕扭斷,又或者扭斷他的頭。
“就憑我是這的老闆.”
司念冷聲道。
“我要去警察廳.”
手腕斷掉的男工說道。
“副官,殺了他.”
司念冷冷的說道。
“是!”
副官領命。
副官直接掏槍出來,頓時男工就跪下了。
所有的工人都嚇傻了,雖然是兵荒馬亂的世道,但也不是說掏槍就能掏槍的啊。
這位司唸到底是什麼人?也有人猜測著,她的身份。
“我聽說司家的小姐勾上了督軍府的少帥,這不會就是那位吧?”
有工人小聲說道。
“啊?那少帥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另一名工人恐懼道。
等這些工人交流完畢,很快就鴉雀無聲了。
“算了,饒他條狗命吧,我剛接手,不想太血腥.”
司念看了看指甲說道。
其實,從一開始司念也沒想到殺他,不管多賤的人,到底是一條人命。
她在下命令的時候,就已經給副官遞了眼色。
副官也是故意拖延著,要不以封行戳的訓練有素,這副官只怕在領命的一瞬間直接打穿他的腦殼了。
正說話間,外面嘈雜聲一片。
司念幾人走出車間就看到大門口,不少地痞拿著棍棒和大刀,看樣子是來勢洶洶。
兩名副官是穿著便裝來的,畢竟在城裡走動,他們的軍裝太扎眼了。
所以,至少從外觀而言,他們不具備什麼震懾力。
眼見著被這麼多人圍困,司念卻不以為意。
突然有一隻全是老繭的手,拉住司唸的胳膊。
“司小姐,你快跟我走.”
一個上了歲數的老阿媽低聲道。
另一個人名老阿媽雖然也猶猶豫豫的,但還是直衝司念點頭。
她的手指著車間的後門,試圖帶著司念離開。
“相信我.”
老阿媽說道。
不等司念說話,副官這一次倒沒留手,直接一槍開出。
“轟”一聲,打在大鐵門上,頓時火花四濺,也成功阻止了外面的人。
“叫你們青幫的堂主來說話.”
副官冷聲道。
雖然還有地痞要鬧,但領頭的一看副官手裡的槍,就覺得不對勁。
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堂主沒一會十分不爽的來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能耐,敢在我的地盤上開槍.”
堂主冷聲道。
副官上前一步,堂主戒備的看著他。
副官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本,像是身份證明。
“還用我告訴你我是誰的人嗎?”
副官冷聲道。
“不用,不用,官爺!是我們有眼無珠,以後這地方您們請便.”
堂主趕緊諂媚一笑。
“滾吧!”
副官說道。
“是.”
堂主趕緊說道。
“等一下!”
司念突然開口。
那堂主如同受了驚嚇一樣,回頭緊張的看向司念。
“這裡面你的人,也帶走.”
司念冷聲道。
堂主愣了一下,隨即尷尬的走向車間,又帶了幾名男工出來,其中就有那名手腕被不眠折斷的男工。
堂主帶人出了工廠,才罵罵咧咧的。
“你說那女人是領頭的?她姓司?”
堂主問道。
“是,這廠子原本的老闆也姓司啊!她就是跟那個少帥的司家小姐!”
手下說道。
“混蛋,怎麼不早說?差點捅了婁子。
以後都給我離遠一點,少去招惹他們.”
堂主說道。
司念,沒有想到封行戳的名頭竟然這麼好用,只是一個副官竟然把人家幫派的堂主嚇得屁滾尿流的。
大約是看到司念詫異的眼神,副官低聲解釋了一句。
“以前有幫派惹了少帥,他帶人直接繳了人家的幫派,燒了老窩.”
副官說道。
司念啞然失笑,這還真是封行戳的風格,霸道又決絕。
等司念回頭的時候,無論男工女工,對她更是畏懼了。
先前想要帶她離開的那兩位老阿媽,也都退得遠遠的了。
“辦公室在哪?”
司念聞道。
有工人戰戰兢兢的指了指樓上,司念點頭,對著那名工人說道:“你先跟我上來吧.”
工人跟著司念上樓,二樓破舊的辦公室裡,灰塵炮土。
司念小聲對不眠交代了兩句,就讓他去解散工人。
畢竟明天要開大會,早點放他們回去通知其他人也是必要的。
“你叫什麼名字?”
司念聞道。
“苟三兒”工人回答道。
司唸的眼睛在辦公室的牆上掃過,默默留心下來。
“你是工長?”
司念問道。
苟三驚訝,隨即苦笑:“以前是,他們來了之後就不是了.”
苟三口中的他們,就是青幫的那些人。
“給我說說廠裡的情況吧.”
司念說道。
苟三猶豫了一下,還是挑了重點。
原本工廠還是有一些生意的,雖然布匹的花樣差一些,但本地人還是用得比較多的。
可是自從那些幫派開始收保護費,司老爺就遲遲不給。
找了關係託了人情,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最後惹惱了對方,乾脆來廠裡搗亂。
一時間生產無法繼續,訂單也違約不少。
斷了資金,廠子就難維持了,最後連工人的工錢也開始扣發。
青幫的人徹底的佔了這裡,每天要工人們開工,然後拿著布匹出去散賣。
工人受脅迫只能幹活,又沒有工錢,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