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亦寒不敢相信的看著封明朗。

自己這個向來不懂拒絕的大哥,現在竟然拒絕了他。

封明朗沒理會封亦寒,說完直接走人,生怕他會跟上來一般。

封亦寒看著封明朗走遠,眼底笑意更濃了。

彼時,車上玄彬看著不遠處的封亦寒,微微蹙眉。

“三少帥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要打陳小姐的主意?”

“總務司司長的女兒,誰人不想攀上關係.”

封明朗嘆氣一聲,無奈的丟出這麼一句話。

話倒是這麼一個理,可玄彬卻禁不住有些擔心。

“無需擔心,陳安安自己能處理好.”

這一點上,封明朗倒是堅信不疑。

封明朗雙眸認真的看他一眼,玄彬也不好再說其他。

二人回到別館,陳安安正在鍛鍊。

封明朗站在不遠處看著她認真鍛鍊。

這一刻周圍沒了旁人,只剩下她一人。

陳安安臉上盡是笑容。

看到她的笑容,封明朗不由自主的跟著笑起來。

不知是不是所謂的心有靈犀,陳安安就是覺得封明朗在看著自己。

她看過去,剛好看到他的笑臉。

陳安安許久沒見封明朗笑了,如今一見到,她竟然傻眼了。

瞧陳安安整個人木訥的站在那裡,封明朗瞬間回過神,臉上的笑容跟著消失。

見狀,陳安安有些失望。

陳安安一瘸一拐來到封明朗跟前,“看到我就不開心了?”

“沒,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笑了?”

陳安安咄咄逼人的看著封明朗。

說真的封明朗被陳安安這樣看著,突然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玄彬跟府上的其他人也是頭一次見封明朗如此慌亂,可他們卻沒有解圍的意思。

他們下意識的往後退,僅剩下陳安安跟封明朗站在原地。

封明朗緊張得不知該說什麼。

陳安安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後才抬手‘打起白旗’,“算了,反正你一直都不喜歡我,看到我不笑,也是應該的.”

突然的沮喪,讓陳安安不想面對封明朗。

她懊惱的說出這句話,轉身走人。

可這她弱小的背影,此時滿是落寞。

這一刻封明朗突然就心疼了。

“陳安安,我不是這個意思!”

封明朗不但叫住了陳安安,且緊跟著她往前。

封明朗在解釋?他竟然在解釋?眾人不敢相信的看看身邊人。

他們似乎都在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過最終他們確定,並非是在做夢。

封明朗真的在跟陳安安解釋。

陳安安亦是不敢相信。

她那雙清澈的眸子,盯著他的雙眸。

她也在確定,自己是否在做夢。

陳安安抬手掐了自己的臉,瞬間一陣吃疼。

見狀,封明朗強忍笑意。

“你在跟我解釋嗎?”

“是.”

封明朗雖身子弱,可性子卻不弱,他並不是那種拖泥帶水之人。

可這些年來,他卻從未與人這般講話。

哪怕之前心儀司念,都未如此不知所措過。

興許是知道不能跟司念在一起吧。

而如今,封明朗對陳安安是漸漸開啟心扉的那種。

所以就連他自己都有些無法面對了吧?“咳,我沒生氣,我沒生氣!”

向來大大咧咧的陳安安居然也有了嬌羞的一面。

陳安安覺得自己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二人四目相對,迎著夕陽,這一幕甚為溫馨。

封亦寒別館。

庚子年收到了雲督軍的信,對於他因為司念而選擇留在海城這一決定,督軍十分不滿。

可督軍卻讓他利用這段時間跟陳司長拉好關係,莫要因為兒女情長而耽誤大事。

被雲督軍用信斥責一番,庚子年不怒反笑。

良玉覺得他一定是瘋了。

雖良玉一句話沒說,可他的表情卻被庚子年捕捉到了。

庚子年看一眼良玉抿嘴輕笑,“留在海城不但能讓封行戳有壓力,還有可能讓陳司長成為自己人,還有可能將司念帶走,何樂而不為?”

這麼說吧,倒也挺對的。

可良玉就覺得庚子年留在海城,司念佔比是最大的。

庚子年被揭穿心思,卻也不反駁,“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少帥,司小姐對您可……”“走著瞧吧.”

庚子年沒讓良玉說完,他想說的話,庚子年豈能不知是什麼。

只是現在的庚子年想聽的,可不是這些。

醫生給庚子年換過藥,沒一會司念便來了。

當然司念並非是瞞著封行戳過來的,她可是好說歹說,這才讓他放行的。

要說起來,倒也不是司念口才好,只是她給封行戳只說了一句話。

只是這句話,封行戳便不再阻攔。

“我去醫治庚子年,讓他吃點苦頭,應該不難吧?”

司念信誓旦旦的看著封行戳。

封行戳太瞭解司唸了。

她現在這甜美的笑容,只有整人的時候,才會出現。

想到這裡,封行戳有些不寒而慄。

封行戳輕咳一聲,“那個,別太……”“放心,我有數.”

如此封行戳便任由司念去了封亦寒別館。

庚子年見到司念,臉上是抑制不住的開心。

他想過司念有可能會來,但是沒想到她真的會來。

想到她會來是期待,而她真的來了是驚喜。

良玉知道庚子年是徹底淪陷了,他在邊上無奈的嘆氣。

司念面無表情的對庚子年福福身子,“聽聞四少帥受傷了.”

“是!”

庚子年雙眼冒著光,將自己的上衣揭開,被包紮過的傷口瞬間裸露在外邊。

他的舉動,惹得明樂趕緊背過身去。

不得不說庚子年的身材還是蠻好的。

可身為醫者司念看到的只是傷口,而庚子年對她而言,只是病人。

司念讓明樂將藥箱放下,便開始認真的檢查庚子年的傷口。

說真的傷口挺深。

她原本是想要在傷口上下點手,好讓庚子年痛不欲生。

可看到傷口的這一刻,司念卻心軟了。

畢竟是醫生,她做不到心狠手辣。

反正她有沒有對庚子年做什麼,他都會裝作受傷很嚴重的樣子,姑且這樣能騙得過封行戳吧?不過,他們之間向來是要求坦誠與信任的,所以司念決定不給庚子年診治,只是裝裝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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