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封明朗一句話沒說,只是丟給封行戳一記白眼。

封行戳蹙眉不快,這又是耍什麼脾氣。

他可不記得哪裡得罪他了。

封明朗二話沒說,直接進了屋子。

玄彬瞧他將怨氣都發洩在封行戳身上,等他進了屋子,趕緊對封行戳福福身子。

“二少帥,您別介意,這幾日陳小姐日日纏著主子,他心煩的不行.”

“陳安安還纏著他?”

封行戳蹙眉臉色更為難看了。

他倒是沒想到陳安安會如此執著,他不是已經警告過她了嗎?這丫頭是擺明對他作對,還是真就認定封明朗了?“是,二少帥,所以你別介意啊,屬下先去伺候主子.”

玄彬對封行戳點點頭,便直接進了封明朗屋子。

封行戳獨自在走廊站了一會,正打算回屋子想著要怎麼在硝石礦開礦時,得到自己想要的,卻不想司小慢從屋子出來,探著頭,對他招手。

這小子神秘兮兮,惹得封行戳有些疑惑。

待封行戳來到司小慢跟前,他伸出小手,拉著他進了屋子。

不眠下意識將房門關上。

他父子在屋內沒有旁人後,才抱在一處。

當然是司小慢先抱住的封行戳。

見司小慢這樣,封行戳以為他是哪裡不舒服,很緊張的問道:“你怎麼了,小慢,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司小慢小腦袋在封行戳懷裡一蹭,而後搖頭。

過了一會司小慢才從封行戳身上離開,“阿爸,不要阻攔小姑姑追求大伯.”

“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我給小姑姑出的法子.”

司小慢腆著臉,一本正經的看著封行戳。

這話若是出自他人口,估計封行戳還真不信。

可司小慢說,他自然信。

這小子當初是怎麼神助攻他跟司唸的,他可清楚記得。

“為何?”

只是封行戳很奇怪,司小慢可不是那種會管閒事的人,當然他會做很多善事,但是這種男歡女愛,他不是向來不屑一顧嗎?若非當初因為封行戳是阿爸,估計他也不會出手。

他雖日日催著司念談戀愛,不過他更希望的還是司念,能跟阿爸在一處。

所以司小慢才會日日幫著封行戳。

“大伯該成親了,不然他總是想入非非可不好.”

司小慢仰著頭,很認真的看著封行戳。

封行戳萬萬沒想到司小慢會說出這種話。

要知道封明朗的確對司念不錯,不過他卻也知道她跟封行戳的關係。

這麼長時間,也僅限於關心而已,並未做其他事。

封行戳自然不擔心司念離開自己,也不會因為阻礙封明朗有意司念,而將他推向他不喜歡的女人懷裡。

“阿爸,我不是害大伯父,我這小姑姑難道不好嗎?”

司小慢一眼看出了封行戳的想法,直擊靈魂的一個拷問。

說真的,封行戳倒不覺得陳安安差,只是她的性子跟封明朗相差太遠了。

“阿爸,性子是互補的.”

司小慢拉著封行戳的手,搖晃著撒嬌。

見狀,封行戳還能說什麼,“你莫要做太多,一切還得看你大伯父自己的意思.”

“那是當然,男歡女愛可不是強扭就可以的.”

司小慢見封行戳同意,瞬間就笑了。

其實司小慢也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做。

司念有事要忙,封行戳也整日早出晚歸,這裡又不是海城,不能到處走,尤其是顧城漠。

一點都不知道收斂,整日出去沾花惹草,他倒是樂在其中,可不眠卻將司小慢盯的死死的。

他想走出酒樓一點法子都沒有。

那現在撮合陳安安跟封明朗,是司小慢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成人之美,還能賺到錢,何樂而不為。

“跟你小姑姑要了多少錢?”

突然封行戳來了這麼一句,這話惹得司小慢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

過了一會司小慢伸出一根手指,“一個法子一條小黃魚,法子成功,一條大黃魚.”

這話一出,封行戳有些佩服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這兒子是自己生的嗎?說真的,在戰場封行戳覺得自己無人能及,可商界,他卻並不在行。

且在封行戳看來,司念也不是那種貪財之人,若是貪財,也不會將醫院的價格定的那麼低,還有免費義診了。

那司小慢這性子,到底是隨了誰?“阿爸,你這是什麼表情,若非是因為我替你們看著錢財,就你跟阿媽,錢是怎麼丟的,估計都不知道.”

司小慢信誓旦旦說完,自己從椅子上下來,拿出一個盒子放在封行戳跟前。

“這都是我存的,危難之際必有用處.”

封行戳看出了司小慢是在邀功。

封行戳摸著司小慢的腦袋,眼底盡是笑意。

司念給他生了這麼好的一個兒子,他又豈會看著她受傷呢?雖早就認定了司念,此生斷不會離開她,如今這種想法更是加深了。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歇著吧,阿爸要出去做事了.”

“好,阿爸小心……早日接阿媽回來.”

雖人人都瞞著司小慢,可他不傻。

所謂的有事忙,必是謊話。

但司小慢卻堅信,封行戳不會讓司念受傷。

所以他裝糊塗了。

只是這一句話,卻暴露了他的心思。

封行戳像是被人狠狠戳中了心一般,那種生疼,讓他堵得慌。

“好.”

封行戳眼睛溼潤,回眸對司小慢笑笑,便離開了屋子。

彼時,他們日思夜想的人,這會正在吃著晚膳。

庚子年就坐在司唸對面。

看著司念慢條斯理的吃著青菜,他越看心裡越是歡喜。

只是想到督軍夫人的話,庚子年不免嘆氣一聲。

司念雖不在意庚子年,可卻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過兩日就是硝石礦開礦的日子,司念必須的利用好這一次,否則這一段時間的苦,就白受了。

“從督軍府回來,你就這般,可是督軍夫人知道你擄走我了?”

司念像是隨口一說,根本就不在意。

庚子年卻驚的不行,停住手裡的筷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司念。

司念雖為抬頭,不過卻能感受到庚子年的眸光。

“不用這麼看著我,安安肯定會去找督軍夫人,你這個節骨眼過去,自然是要被訓斥的.”

“你還真是瞭解你這位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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