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庚子年說的一點都不友善。

他就是在質問良玉。

自然良玉無力反擊。

庚子年所言不差。

張嬤嬤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知道生生不離是什麼。

畢竟就連庚子年跟良玉都不知道這種情毒,更何況是她這樣一個年過半百的婦人。

瞧良玉低下頭,庚子年臉色更為難看。

“你跟木花都是我親手培養的,你們是他們中最厲害的.”

庚子年眼底盡是失望。

本是最親近的人,現在卻讓他失望了。

“主子,木花只是一時糊塗,我會點醒她.”

“我不管她是怎麼想的,只有這一次機會.”

庚子年很清楚,若非是因為親手培養,他又豈會讓司念受這樣的委屈。

良玉看出了庚子年的氣憤,他沒再說什麼,伺候著他用過早飯,就直接去了司念院子。

彼時,司念正跟明樂在屋內看書,木花跟往常一般在院中候著。

瞧良玉過來,木花心一顫,而後裝作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木花對良玉點點頭,“你怎麼來了?”

“跟我過來.”

良玉一直都知道木花看不慣司念,只是沒想到她會用這麼齷齪的法子來打擊她。

畢竟司念是庚子年心中人,木花就算再不喜,也不能如此。

木花看出了良玉眼底的不滿,她沒有吱聲,只是乖巧的跟著他往院子外走去。

二人來到沒人的地方,良玉轉身看著木花。

木花一臉淡定的看著良玉,“怎麼了這是?”

良玉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木花還能表現的如此淡定,難道真的不是她嗎?難道真的是庚子年想多了嗎?這樣的念頭從腦海中閃過良玉眉頭一蹙,而後才看向木花。

“是你吧?”

“什麼?你現在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

木花不滿的看著良玉。

良玉往前一步,剛好來到木花跟前。

他怒視著她,她一臉從容。

木花的表情瞧著波瀾不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慌亂。

“主子不相信是張嬤嬤所為!”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明樂都被打暈了,後面發生什麼事,我可不知道,你不會是覺得,是我給主子還有司念下毒的吧?”

木花不滿的看著良玉。

良玉被木花這樣反問,並未否認。

木花瞬間冷笑,“你跟我認識多少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

“我清楚,所以我才來問你.”

良玉表情十分嚴肅的看著木花。

木花被良玉這麼一看,頓時拉著他的衣領,“你們要是不相信我,那就讓我走.”

“木花,你若沒做過,你何必心虛.”

良玉看得真切,木花是心虛了。

“主子說了,至此一次,若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話落,良玉轉身走人。

木花感受著微風,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終究是讓他識破了。

是她做的太過,還是她做的太明顯。

若庚子年都能推斷是她所為,那司念是否亦是如此呢?帶著疑惑,木花佯裝面無表情的來到司念院子。

明樂端著茶炊從屋內出來,木花上前,打算接過來,卻被她躲開。

明樂不滿的對木花蹙眉,“日後伺候我家小姐這事,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們別館的人都太雞賊了.”

木花手中空空,待明樂走後,她看一眼屋內司念。

跟明樂的氣憤相比,司念倒是淡定的多。

“木花姑娘你去歇著吧,明樂照顧我便是.”

“好,司小姐.”

木花轉身離開司念院子,便直接去找庚子年。

她打算去解釋。

彼時,庚子年正在叮囑手下,最近戰亂不斷,他自然是要護好軍隊。

副官剛走出去,木花便來到屋內。

木花對庚子年福福身子,“少帥,不是我乾的.”

“好,我知道了.”

庚子年很認真看著手中密信,這會根本就沒打算搭理木花。

原本木花是在等著庚子年答覆的,可他遲遲不說話,她這才往前一步。

“少帥……”“出去!”

庚子年認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他不相信木花真的不知情。

木花剛打算張嘴再解釋,只是被庚子年打斷了。

“出去.”

“是.”

木花知道庚子年是真的生氣了,便躬身出了院子。

她很清楚庚子年不會再信任她了,不過卻決定給她一次機會。

只是這次機會,木花到底會怎樣用,就沒人知道了。

因為庚子年跟司唸的事,別館的氣氛有些詭異,每個人臉上都愁雲密佈。

只是司念卻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她知道必須儘快去硝石礦,否則只會夜長夢多。

司念讓明樂去找陳安安,計劃著下一步,誰知道這個女人,居然又再纏著封明朗。

陳安安別館。

封明朗醒來,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他滿臉驚色。

趕緊穿好衣裳,推開房門,打算走人。

只是房門一開,封明朗便看到陳安安那張笑臉。

陳安安端著早飯,腆著臉對封明朗笑道:“你醒了,昨夜睡得如何?”

“陳安安……”封明朗見是陳安安,便一身的怒氣。

瞧封明朗這般,陳安安嘴裡發出咦的一聲,“瞧你,這是作甚?”

“你為何將我帶來你這邊?”

封明朗雙手握成拳頭。

陳安安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單手拿著飯菜,單手指著自己,“你是說,是我將你帶來的?”

“不然呢?”

封明朗知道陳安安不講究禮數,卻沒想到的,她居然如此不懂男女有別。

雖封明朗昨夜吃了不少酒,可她這樣趁人之危,算什麼女子。

“封明朗,我陳安安向來不懂那些大家閨秀的禮數,可我也知道不能強人所難.”

“你對我難道不是強人所難嗎?”

這話若是旁人說出來,興許封明朗還能相信。

可陳安安說出來,他只覺得可笑。

陳安安對他強來過多少次了,難道她自己都忘記了嗎?“這一次可不是我將你帶來的,是你自己非要跟我回來的.”

陳安安信誓旦旦的看著封明朗。

封明朗是一個十分容易相信別人的人。

如今陳安安這一臉篤定的模樣,倒是讓他有些不安了。

昨夜吃酒太多,他有些不記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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