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封亦寒知道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即便心裡有的是司念,可跟唐靜書結婚,才是要事。

回到別館,司念便接到了布料廠的緊急通知。

待司念來到布料廠,發現近來一批貨物的布料全部被燒了。

這可是布料廠,司念往日有多小心,她十分清楚。

布料廠的每個人都是她精心挑選出來的,若非是有人在背後搞事,這些布料絕對不會出現意外。

這點自信,司念還是有的。

所以當管事認為是自己失職壞事時,司念讓他起身,“將當事人都找來,我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司小姐.”

管事知道現在不是認錯的時候,關鍵是找出緣由,免得後面的布料遭殃,再就是想法子解決這件事。

待管事去找人,司念將布料廠其他的老人找來。

“這一次損失的布料,若是加緊趕工,幾日能完成,可否在工期前完成?”

幾人相互看看,最後都無奈搖頭。

“那現在的情況是?”

司念不急,她一直都相信事出必有因,事出必能解決。

“布料都是上乘的,且這一次的工期很短,因為咱們之前屯了一些布料,若是重新生產,工期需要延遲十日……”布料廠的人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司念。

“這樣,你們繼續生產,其餘的事情不要管了,這段時間就辛苦你們加班,每個加班的人多領一個月的月錢.”

“多謝司小姐.”

領命趕緊去幹活,他們出去,管事也回來了。

跟在管事後面的,正是看管這批布料的小廝。

他們現在全身都在顫抖,也不敢看向司念。

“你們不用害怕,現在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任何細節都不要錯過.”

對於那種不給她留活路的人,司念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她定要讓這個人死無全屍。

不等小廝說什麼,陳安安急衝衝來到司念跟前,“怎麼回事,是那個不要命的,乾的?”

“別急,有你動手的時候,你繼續說.”

司念讓陳安安稍安勿躁,便讓小廝回憶事情的經過。

經過三名小廝的闡述,司念跟陳安安都確定這是外來人所為。

這人是誰她們不知,但是司念還是懷疑柳城,所以她必須的找到柳城。

“直接去找人?”

陳安安覺得司念太過莽撞了。

“你不瞭解,柳城是一個禁不住話的人,我定能讓他露出馬腳.”

司念知道,之前留的一塊玉佩現在派上用場了。

陳安安見司念這般篤定,也便不再擔心了,總之她會陪著她,上刀山下火海都好。

安頓好布料廠的人,分配好工作,司念就讓別館的副官找了一批人來護著布料廠。

這種時候,自然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

否則真就於事無補了。

處理好這些,司念直奔柳家。

柳家在海城的鋪子不少,但司念知道柳城最喜歡的就是其中的賭坊。

陳安安跟司念站在賭坊門口,二人看著大大的賭坊二字。

二人來到賭坊內。

賭坊內的小廝一眼認出了司念。

待他跟柳城稟報的功夫,司念已經跟著他來到了後院。

柳城一轉身,小廝說司念來了,而她本尊就已經在他對面站著了。

“完蛋玩意,人都來了,你再來稟報個屁呀?”

柳城狠狠踢了小廝一腳。

小廝這才半彎著身子離開。

柳城一臉不待見的看向司念。

司念不著急,掏出一枚玉佩在柳城跟前晃悠下,“柳先生,可認得此物?”

“你,你是怎麼得到的?”

“說來也巧,今日布料廠的布料被燒,這玉佩剛好就在裡面,你說是不是賊人留下的?”

“你胡說,這玉佩早就丟了,我怎麼知道是誰偷走了,反正不是我燒的.”

柳城見司念帶著證物找上門,瞬間就慌了。

陳安安這樣粗線條的人,都能聽得出柳城是不打自招了,更何況是司念。

“我有說過是你燒的嗎?”

司念抿嘴輕笑。

柳城卻更為心虛了,“那你來幹嘛?”

“歸還失物啊.”

司念雲淡風輕一笑,便將玉佩丟在柳城身上。

柳城對於司唸的這波操作倒是有些疑惑了。

她真的只是來還東西的?不等柳城多想,司念已經跟陳安安離開後院。

柳城愣在原,不一會小廝急忙跑了過來,“老闆,不好了,咱們的老千都被司念找出來了.”

“你說什麼?”

柳城後背一涼,他就知道司念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賭坊最賺錢的手段,不就是出老千嗎?可最能毀壞賭坊生意的也是老千啊!柳城趕緊來到賭坊內,這會里面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你們居然出老千,現在立馬還錢……”有人帶頭,其餘人都開始跟著鬧事。

柳城沒想到會這樣,場面一度失控。

那些賭徒搶了桌上的銀子四散而逃。

而司念跟陳安安卻像是沒事人一般,走在隊伍最後面。

司念還不忘對柳城輕笑。

她的笑容狠狠的刺激了柳城。

柳城氣的直接躺在地上。

這會督軍府的嬤嬤找柳城也剛好找到了賭坊。

見柳城這般,嬤嬤可是嚇壞了,“少東家,您這是怎麼了?”

這嬤嬤可是柳慧眉從柳家帶過去的貼身侍女,是從小伺候她長大的,對柳家人,她也算是自己人了。

“快,快帶我去找督軍夫人.”

“是,少東家.”

嬤嬤唉聲嘆氣的讓下人攙扶著柳城上車。

不多時,柳城跟嬤嬤來到督軍府。

柳慧眉見柳城滿頭大汗,且體力不支的模樣,不免看向嬤嬤。

嬤嬤無奈嘆氣一聲,“婢子是從賭坊找到少東家的.”

“你先下去吧.”

待嬤嬤出去,柳慧眉來到柳城跟前,蹙眉道:“賭坊不是咱們柳家的嗎?莫不是你輸銀子了?”

被柳慧眉這樣說,柳城搖頭,過了好一會才垂頭喪氣道:“都是司念,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她……”“你倒是說呀,她幹嘛了?”

方才剛被司念找算了,這會自家哥哥又受到了迫害,看來這司念還真是有仇必報之人。

可柳慧眉怎麼都沒想到司念會揭穿他賭坊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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