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4章 神獸出籠
午後的潲雨督軍府充滿著一股讓人無法言語的氣息。
彼時,章若麒在廳內來回踱步,他手裡緊緊拽著一封信。
不待多時,章若雨在丫鬟的攙扶下來到章若麒跟前。
“督軍有事嗎?”
自打從海城回來後,章若雨跟章若麒之間生分了不少。
章若麒自詡十分了解自己的妹妹,可看到信的那一刻他才知自己真的不瞭解她。
她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小若雨妹妹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
章若麒將信甩在章若雨臉上。
章若雨不動聲色的閃躲,而後讓丫鬟將信拿起來。
看到來信的落款,章若雨笑了,“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你非要走上絕路嗎?”
章若麒苦口婆心的勸著章若雨。
可她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多,甚至直接將章若麒推開。
“你為我好,這就是你為我好嗎?”
章若雨面目猙獰的指指自己的腿,再仰著臉讓章若麒看。
章若麒不敢直視章若雨的臉。
如今雖結痂了,可半張臉還是時不時的會冒出淤血。
即便是半個月過去了,章若雨依舊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
當然章若麒也無法接受。
“這不都是你……”“夠了,為了你的督軍之位你不敢對付封行戳,但是我敢,我找庚子年是我個人行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影響到章督軍您的前途.”
話落,章若雨讓丫鬟攙扶著自己離開。
理都不理章若麒。
章若麒現在還能說什麼,不管他說什麼章若雨都不會聽的。
冥頑不靈的她是要自尋死路嗎?“若雨,我已經找到了鬼醫聖手的訊息,她就在海城,哥哥已經派人去找了,你就不要再生事了.”
知道大罵不管用,章若麒改用溫柔攻勢。
可現在的章若雨,你用什麼都不管用了。
她冷漠一笑,一句話沒說,不知是不相信章若麒還是已經放棄成為一個正常人了。
總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章若麒看著陌生又熟悉的背影,他突然覺得再也回不去了。
“督軍還是派人將大小姐關起來吧!”
從海城回來後,就連副官都覺得章若雨跟之前不一樣了。
之前怎麼瞎胡鬧也都沒有這般過。
可這一次似乎真的跟之前不一樣了。
聽到副官的話,章若麒看看他,最終搖頭。
“關不住的.”
章若麒丟下這句帶有深意的話,也跟著走人。
副官看著他的背影,十分落寞。
彼時,海城封行戳別館內。
司念跟封行戳正在床前,司小慢在深睡中醒來,見他們在床前,他蹙眉看著二人。
“幹嘛呢?”
“你真沒事?”
司念不敢相信的看著司小慢。
雖之前章若雨毆打司小慢都是皮外傷,可回到別館後司念才發現他中毒了。
這種毒不罕見,可卻不能一下就解毒,需要拖拖拉拉半月才能徹底解除。
當封行戳得知司小慢中毒時就派人去追章若雨,只是被司念攔住了。
“找到她又有何用,她又不懂毒.”
雖司念這般說了,可封行戳還是生氣,“難道就讓司小慢白白中毒?”
封行戳都這麼認為,難道司念會白白看著司小慢受苦嗎?她饒是認真地看著封行戳,“她後半生會比死還難受,況且這毒我可以.”
“真的?”
“廢話!”
對於封行戳的疑問,司念十分不滿。
旁人不知,難道他還不知道嗎?她可是鬼醫聖手,難道這世間還有她解不了的毒嗎?接受到司唸的白眼,封行戳瞬間笑了。
這不半月的時間,司念什麼都沒幹就是照顧司小慢了。
眼瞅著今天正好半個月了,二人還是有些緊張。
倒不是司念不相信自己的醫術,只是她在是一名醫生之前,她還是司小慢的阿媽。
阿媽擔心自己的兒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所以才出現了這一幕。
雖司小慢是中毒了,可司唸的解毒之法,並未讓他感受到自己是中毒了。
所以對司小慢而言,這半月是司念一直都在限制他的自由。
司小慢都要瘋掉了,今日就是跟司念約定的可以出門的日子,所以他早早醒來。
可當看到他二人緊張的眼神,他忍不住蹙眉,“不是想說話不算數吧?”
“當然不會,只要你沒事,你就可以跟不眠出去.”
司念很是認真的看著司小慢。
司小慢起床來到二人身邊,將自己全身上下都給他們看一遍,最後讓司念把脈。
見司小慢這般配合,司念忍不住笑了。
折騰了半個小時,司唸對司小慢點頭。
司小慢如釋重負的笑了,“不眠叔叔……”司小慢歡跳著下樓,直接撲到不眠的懷中,“走吧,我的產業半月都沒去看了,也不知他們打理的如何?”
十分認錢的司小慢現在想的可不是玩。
他想的是大把的銀子。
本來他已經設計了諸多賺取更多銀子的法子,可章若雨這事一出,一切事情都耽擱了,他能不著急嗎?顧城漠伸著懶腰從外邊回來,見司小慢在廳內,他揉揉雙眸確定自己不是眼花,這才跑到他跟前。
“司小慢,你好了?”
“我本來就沒事,只是阿媽大驚小怪而已.”
“你這話說的,念念還不是擔心你?”
顧城漠摸一下司小慢的鼻子,這才看向樓梯間的司念,“司小慢真沒事了?”
“顧城漠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一整宿沒回來你可別跟我說你是出去打牌去了?”
司念目光灼灼的盯著顧城漠。
此話讓顧城漠忍不住憨笑。
他撓頭打算糊弄過去,可司念卻已經來到他跟前,“顧城漠,外公說想你了,你想回明城嗎?”
“我看太公是想讓小舅舅回去學醫去!”
司小慢十分配合的搭話。
母子二人完美的配合讓顧城漠忍不住喉嚨一緊。
他不敢相信若是真回去,老頭子會怎麼對他。
顧城漠趕緊搖頭,“司念,你可不能這麼對我,我近來可是安生的很,我,我不過是喝多了酒這才睡在了外邊而已.”
司念沒說話,只是看著顧城漠笑。
可這笑容卻讓顧城漠更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