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看著那邊和司明鴻一起下棋的小慢。

起身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不眠跟著到了門口。

司念看向不眠,少了平日裡在小慢面前才有的幾分溫婉。

司念目光裡滿是冷意:“小姐,不眠去的時候,東西已經被買走了.”

“被買走了?怎麼會被買走了?之前不是和趙老闆說好了,為什麼會被買走了.”

司念看向不眠。

她之前談好了的事情,現在被轉賣給別人了。

不眠看向司念,對著司念說道:“我問過趙老闆,買走他東西的人,是二少帥封行戳,靈芝和醫書一起被買走了.”

“封行戳!”

司念不由一震,“他要那東西做什麼.”

靈芝還說的過去,醫書被買走了,豈不是可笑。

封行戳一個戰場上摸爬滾打的人,要醫書幹什麼。

醫書對他們來說,是寶貝,對封行戳這些人來說,就是佔地方的廢紙。

沒有用處,她不知道封行戳買走醫書的目的是什麼。

“屬下不知道,可是二少帥點名要買,趙老闆不敢不賣.”

不眠對著司念說道。

司念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她能夠理解趙老闆,整個海城,敢和封行戳作對的,沒有幾個人。

封行戳一定要買,趙老闆怎麼敢不賣。

要不然,趙家的生意不要做了。

司念擺了擺手,示意不眠去忙的事情,轉身回了屋子。

屋裡司月鴻正在和小慢下棋。

司念看著小慢手邊贏得錢,不由微微訝然,這小子,果然是為了錢,拼了命了。

“司念,小慢居然棋藝這麼好?”

司明鴻微微有些驚訝。

小慢年紀還小,卻已經不簡單了,這棋下的爐火純青,他自愧不如。

司念看了司明鴻一眼,忍不住笑道:“是吧,打小就會這些.”

司念沒好意思告訴司明鴻。

小慢從小隻要跟錢有關的東西,就沒有他不會,都是顧城漠教出來的。

擲骰子牌九推餅子,樣樣全能,只要能贏錢就成。

她這個當媽的怎麼好意思跟人講,她兒子小小年紀會這些,你品,你細品。

“了不起.”

司明鴻讚賞的對著司念說道,小慢將來絕非泛泛之輩。

司念閒的無聊,坐在一旁,看著兩人下棋。

這幾日,司家異常的平靜。

之前,司念教訓了楊雪芳和司月柔。

兩人吃了虧,估摸著母女兩個得收斂幾天,想著什麼別的么蛾子來找她麻煩了。

一早,司念起來,小慢和不眠黑市淘寶貝去了。

小東西平日裡靠著識寶掙錢,司念沒攔著。

索性有不眠在,不用擔心小慢的安全,她能放心不少。

司念正打算出門,何副官走了過來,看向司念:“三小姐.”

“何副官,你怎麼來了?”

司念訝然的看向何副官。

為了避嫌,何副官幾乎是不來她的院子。

何副官把手裡的一封簡信,遞給司念:“三小姐,我回來的時候,剛要有人讓我把這個轉交給您.”

“謝謝何副官.”

司念看了一眼何副官,接了信過來。

司念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不知道誰會給她送信。

何副官點了點頭,對著司念說道:“三小姐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如果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您最好不要讓人送到府上,好在信是我截下來,要是換成別人,可就麻煩了.”

太太和四小姐她們容不下三小姐和小少爺。

天天巴巴的等著找三小姐的麻煩。

要是三小姐落了什麼把柄在太太手裡,可就麻煩了。

司念點了點頭,知道何副官是為了她好,滿是感激的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小心,謝謝何副官.”

“三小姐不必客氣,我先走了.”

何副官應了一聲直接離開了。

司念順手開啟信,信封不大,卻有些沉。

司念開啟信封的時候,以一個薄如蟬翼的金葉子,從信封掉了下來。

金葉子刻著麒麟,司念瞧著手裡的金葉子,嘴角微微上揚。

麒麟是封行戳的固有的標誌。

封行戳讓人送來的信。

自從上次她被封行戳挾持去救許景炎,分開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封行戳。

封行戳也沒來找過她,這些日子歲月靜好,讓她險些忘了封行戳。

司念開啟手裡的紙,上面一行筆力勁挺的幾個字:“司家門口左轉,大榕樹下等你,你若不來,勞資炸了司家.”

司念瞧著手裡的信,一看這語氣,就是封行戳慣有的囂張。

這男人就是狂妄到極致的那種。

司政好歹是營部民政部的次長,大小也是個官。

可是封行戳,根本沒當回事兒。

果然只有封行戳不想做的,沒有封行戳不敢做的事情。

她倒是巴不得封行戳把司家給炸了。

可司家的房子是阿媽買的,阿媽一匹布一匹布賣出來的,怎麼能炸了?司念握緊手裡的信封,想了想,前些日子,不眠說醫書被封行戳給買走了。

哪怕封行戳不來找她,她也一樣要去找封行戳。

轉而,司念給不眠留了個訊號,讓不眠照顧好小慢,不用擔心她。

直接出了門。

司唸到了門口,正欲離開。

司月柔一襲洋裙出來,頭髮是新做的捲髮,倒是很洋氣。

司月柔旁邊跟著的是楊雪芳最小的女兒司月彤,和司世傑是龍鳳胎。

司月彤小小年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讀書不行。

整理裡吃喝攀比,聚會顯擺,倒是和司世傑如出一轍。

兩人看著司念,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明明司念只是穿了普通的旗袍,又是生過孩子的女人,可保養的極好。

司念二十多的女人,像是十六七的姑娘,面板白裡透紅,隨便穿穿打扮,都能有股子大家閨秀的模樣。

真是讓人嫉妒,司月彤忍不住啐了一口,對著司念罵道:“狐媚星子,又打算出去勾搭男人了嗎?”

司念瞧著司月彤,心中冷笑,瞧瞧,小小年紀。

算一算,司月彤剛剛十八里,出口的話,比市井裡的潑婦還要毒辣。

“是嗎?聽你這口氣,我是勾搭你男人了?不過你這樣的,找的男人,我也看不上.”

司念笑著對著司月彤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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