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給我解了圍,又帶我離開.”

司念說道。

也就是封明朗,換個別人,柳慧梅肯定是不依不饒的。

而且好不容易逮住司念,不死也得讓她脫層皮,怎麼能輕易放過?司念沒有說是自己讓丫鬟給封明朗傳信的,她很怕封行戳吃醋。

而且說出去,就好像是對他能力的一種懷疑一樣,這恐怕是哪個男人都不能容忍的。

可是一事一議,如果換作是別人,求救於封行戳肯定有用。

但唯獨柳慧梅不行,她和封行戳就好像天生相生相剋,水火不容,這個時候他來不過是火上澆油而已。

到時候,柳慧梅恐怕根本不會忌憚封行戳,反而會更加放肆的折辱他們兩個人。

說到底柳慧梅還是疼封明朗,被他幾句就勸住了,這是最好的結果。

司念也不怕他不來,畢竟他要等著自己救命。

司念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要把封明朗的事情告訴封行戳。

“其實,封明朗這些年不是生病.”

司念說道。

封行戳的眼神變了一下,他掩飾得極好,但還是被司念看出來。

不是生病,難不成他在裝病?封家的人都什麼路數他太清楚了,如果不是真的生病,下那麼大的一盤棋,那圖謀肯定就更大了。

封家幾兄弟互相爭鬥,早就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

所以,封行戳也是格外的小心,唯恐哪一步踏入別人早就布好的陷阱之中。

司念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不過也怪自己,話說了一半。

“你別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他確實身體出了問題。

但,他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司念說道。

封行戳看了司念一眼,有點埋怨的小眼神。

這女人怎麼說話大喘氣,害得他這一會的功夫,腦海裡已經有無數個可能閃過了。

“他中的毒本來應該不深,但這些年吃的藥雖然暫緩他體內的毒性,但無異於飲鴆止渴。

那些藥物,反而讓毒性蔓延更深,也更具多樣性.”

司念嘆息了一句。

封行戳有些意外,他知道封明朗的藥是柳慧梅費盡心思搞來的。

以他們母子情深的模樣,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封明朗的毒還有救嗎?”

封行戳問道。

既然司念已經知道封明朗中毒了,有清楚毒藥的特性,想來應該有一些辦法的。

可是封行戳也不確定,畢竟司念是鬼醫,不是神醫。

“算是有吧,不過藥不是很好找,我需要回一趟明城。

封明朗一開始中的是西域的毒,這種毒性不深,就是解藥方子裡的藥材不好尋.”

司念有些為難。

“現在又吃了相生相剋的東西,解起來更是麻煩,藥材很是複雜稀缺。

我想外公那裡可以尋一些方子,找一些好替代的藥材.”

司念說道。

封行戳點頭,這種解毒的事情司念比較專業。

“我要幫封瑞瀅找人,你緩我幾天,我們一起回去.”

封行戳說道。

司念很喜歡,他用了這個回字。

在司念眼中,司家不過是被鳩佔了的巢,從阿媽不在的那一刻就算不得她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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